这皇宫的事肮脏是挺肮脏,但总共就这么大。
皇帝下令彻查昭妃之死。
惠妃被拘押在太后那。
婉贵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既然要陷害于她,那就看看谁的后台够硬。
这种场面不过就是掰扯几句,攀咬几句,最后谁是人谁是鬼,总会有个定论。
无非都是婉贵妃拒的那份御膳房的汤圆被惠妃截下,转头送去了冷宫。
几个接触的太监宫女诬陷几句。
太后从来就不喜婉贵妃,自然各种施压。
三方各执一词,久久没个定论。
不过各宫嫔妃都看得明白,太后的意思,是想让这件事也钉上婉贵妃的份。
最后还是宋奴颜等不下去,让献安殿当值的宫女带她去了宫正院通风报信。
而恰恰是这个举动,便先了太后的人一步。
康祥做事细致,立刻带人搜查了那些御膳房太监宫女的住所,将那些搜出来的珠宝呈上太后那。
各宫的赏赐,没有人比康祥更清楚。
而这些珠宝皆是出自赏赐惠妃的那些名册单子里。
婉贵妃趁热打铁,直接就借着那坐于高位上,太后的威,吓吓那些诬陷她的太监宫女。
太监宫女哪比得过这个个人精。
顿时,惠妃是墙倒众人推。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官之女出身的惠妃娘娘似乎早就料到般,不哭也不闹,平静地接受这一牵
转头就要撞死在这太后宫殿之中!
婉贵妃早就察觉她的不对劲,猛地将人拽住。
“想死?没门,本宫还想知道是谁让你来陷害本宫!”
有婉贵妃这么一拉住,那些太后宫中嬷嬷大惊失色上前就扣住那惠妃,免得再度寻死。
不然可太晦气了!
这件事到最后,众人发现这昭妃确实是被惠妃下毒毒死的。
将结果呈到皇帝那后,皇帝震怒,当即将惠妃关了禁闭,召了恭王进宫!
而与此同时赶来的,还有安王褚明禧。
嘱咐康祥将母妃和宋姑娘带回献安殿,褚明禧便去善后。
御书房内。
皇帝直接当着恭王这个木讷懦弱的儿子的面直接将其生母贬为庶人,死罪难逃。
褚空余跪地恳求:“父皇,求您饶母妃一命!儿臣只愿带着母亲和妻儿待在封地,永不召回!还望父皇允准!”
皇帝并没有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一旁的褚明禧,毕竟安王也是这事件中牵扯的人。
“此事,安王如何?”
褚明禧将皮球踢了回去:“惠妃杀人,七皇兄恳求的是父皇,自然是由父皇定夺。”
“可你母妃也受了委屈。”
皇帝的话一直往她与恭王结下仇怨的方向引,褚明禧并不想接这个招,也不想献安殿掺和进这无妄之灾。
“全由父皇定夺。”
皇帝见其左右不了,便也就不追问了。
直接给那跪在地上恳求的恭王,下了通牒。
“去封地的事,朕允了,也允惠庶人留个全尸!”
恭王褚空余如遭雷击,瘫跪在地。
而此时,老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对皇帝低声了几句。
皇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褚明禧能感知到皇帝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丝冷意。
随后便听皇帝道:“军营动乱,老将带兵脱营,还与督公汪峙起了争执,大打出手,安王就是如此管教手底下的士兵!?”
驻扎在城外的护城军营,离京都来回得走上一,快马加鞭都得三个时辰。
褚明禧眸光幽深。
汪峙不过刚到,皇帝此时便得了消息,看来忌惮她手里的兵权的人可真不少,皇帝都这般不留余力地监督她。
“带兵脱营之事,臣尚不知情,请陛下容臣去处理!之后事宜再来向陛下禀告!”
皇帝那双苍老的眼睛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儿,才摆手让人退下。
走出御书房,褚明禧却被恭王褚空余叫住。
“你交出兵权,离开京都吧……这里只有疯子才能生存下来。”
平日里不爱与人打交道,不爱话的恭王,此时却同她劝诫着。
褚明禧冷漠地看去:“七皇兄,你又怎知我不是这疯子里头最疯的那一个?”
她的话,让褚空余心生寒意。
片刻之后,却又像失了心神般,低喃着:“你不交出兵权……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我护不住母亲,留不住妻儿……你迟早也会走上这一条路……”
“我不会。”褚明禧反驳:“我不会像你这般懦弱。”
恭王褚空余看着她,最后却是万分讥讽,“十弟,不,安王,流淌着皇家的血脉就是个个阴狠,我这个王爷就是个笑话……”
“用一个人去死,换一个人活着的,大的笑话。”
一个王爷,一个连话、愤怒都不敢大声不敢发作的王爷……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这座压抑的皇宫。
昭妃的尸体明晃晃地躺在那殿前,一如当年成王褚成德,盖着白布尸骨未寒,只不过没了个可哭诉的人。
好歹也是为皇家诞下两个皇子的妃子,其父刘良原先虽掌兵权生歹意,惹皇帝除之而后快,但早期也算得上有从龙之功。
太后提议让定王回京奔丧,皇帝有个台阶下,便也就顺势答应了。
……
军营出事,能带兵集体脱营的,一定是极具威望的军中老将。
在太子离京的这种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不就等于在昭告整个朝堂,安王意欲囤兵造反!
褚明禧赶往军营的路上,猜想了无数人。
可却偏偏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当初在军营里训练她对她倾囊相授的武教头,是同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副将方巩。
导致在看到她这些年一手提拔出来的骁林军和副将方巩身后的几千兵卒,这群多年来浴血奋战的同袍,在军营里,在此刻刀兵相向时!
褚明禧压制不了怒火,一杆长枪,直冲进那双方僵持之地!
将那些对准自己饶刀剑震打脱手!
骁林军见主将回营,便立刻有了主心骨,通通围上那些要跟着方副将要脱营的士兵们!
汪峙也立即下令,让人守住营地!
而那边的褚明禧弃掉长枪,上前拽起那副将方巩的衣领!怒声道:“我可曾苛待于你?又可曾苛待于众将士?!”
站在方巩身后的那些兵卒,原先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和骁林军几乎是各骂各的,是动起了手却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可看见安王却都噤了声。
没错,安王确实不曾亏待于他们。
副将方巩却执意问道:“安王是否有不忠之心?是否陷太子于不义之地?!”
褚明禧看着他,“难不成我等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比不过太子一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副将方巩四十多年岁的糙汉子,此刻却是在取舍抉择中红了眼,“安王可以是将军,可以是王爷,却不能是得位不正之人,而众将士也绝不能成为反贼!”
褚明禧松开了手,低沉着声音道:“你最清楚那些背叛我的人是何下场!”
“可将军,我忠的是皇帝!是储君!不是殉和逆贼!”
“够了!”
立场不同,如隔堑,褚明禧转过身,不愿再看。
“将他关押起来!没有本将军的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其余人,胆敢走出这座营地的,军法处置!”
她望向那些近五年来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明明这群人都站在夕阳光辉普照的广阔训练场上,可却让她心里生寒。
褚明禧神情冷漠狠厉,心中却是在自嘲。
这条路,够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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