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听得似懂非懂,低头扫过自己的胸口,又抬眼望向月姬,最后目光落在她身后沉默的药研与宗三身上,仿佛想从二人身上找到“被唤醒”的痕迹。他费力消化着这番话,最终抓住了核心关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学那些麻烦的东西,只要‘盈这个叫灵力的东西,就能让刀剑变成人?”
他的视线在月姬与两位“护卫”间来回游移,那双素来直率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探究。消化完“刀剑变人”的惊人信息,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手指向药研和宗三,语气里满是发现新大陆的惊奇:
“诶——?!等等!那他们?”他瞪大双眼,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药研挺拔的身姿与宗三华美忧郁的容颜,试图从这两个鲜活的人身上找出一丝刀剑的痕迹,“难道……他们也是……?”后半句话虽未透,可“他们也是刀变的”的疑问早已写在脸上。
月姬见状,用宽大的衣袖优雅遮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弯起的笑眼,似是被他直白的反应逗乐,又像是默认。她轻轻颔首,声音透过衣袖传来,带着一丝柔软的确认:“是哦。他们两位,正是如假包换的‘刀剑男士’呢。”
得到肯定答复,三郎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唰”地转向药研与宗三,上半身几乎要探过去,脸上写满“快详情”的迫切,问题如连珠炮般砸出——完全跳过惊讶、怀疑、恐惧的常规情绪,直接进入“刨根问底”模式:
“哦哦哦!真的吗?!好厉害!那他们是什么刀?是哪一把?我见过吗?厉害吗?”他的问题接踵而至,目光灼灼,仿佛在打听两件绝世珍宝的来历,语气里满是纯粹的热情与孩子气的兴奋。
他全然没考虑家臣们正忧心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付丧神是否危险”,注意力全被“刀剑变人”的奇妙事实,以及“他们究竟是什么刀”的谜题吸引。他的态度自然得像在询问新朋友的名字与出身,而非探究超自然存在的本体。
就在三郎兴致勃勃,几乎要起身凑近二人仔细“研究”时,一只沉稳坚定的手轻轻拦在他身前——明智光秀不知何时已上前一步,动作恭敬却不容置疑,将主公与两位“非人之物”隔开一段安全距离。
“主公,请稍安勿躁。”他的声音仍守着臣下的礼节,语调却低沉如冰,瞬间给三郎高涨的热情降了温。光秀微微侧身,不再是纯粹的护卫姿态,转而面向月姬,锐利的目光透过头巾缝隙射出,冰冷而审视,一连串逻辑严密的问题如出鞘利刃,精准掷向对方:
“月姬阁下,您提出的概念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请恕在下无法轻易采信。”他先礼后兵,语气克制却满是压迫感,“首先,您声称刀剑能化为人形,此事闻所未闻、违背常理。您有何确凿证据,能证明这两位公子的本体确为刀剑,而非精怪幻术或他国细作的伪装?”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药研与宗三,试图找出非饶破绽或易容痕迹。
不等月姬回应,他立刻抛出第二个更实际的问题:“即便此事为真,刀剑化人后拥有独立意志与力量,为何要听从‘审神者’的号令?其忠诚如何保证?力量是否会反噬其主?您又如何确保,让一位‘活的’刀剑男士进入织田家核心,不会对主公的安危构成威胁?”这话直指忠诚与控制的要害,亦是所有家臣最深的恐惧。
光秀语速平稳,却步步紧逼:“再者,您口中的‘时之政府’与‘维护历史’,概念过于空泛宏大,近乎虚无。我们该如何确认这个组织的真实性与目的正当性?怎知这不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只为接近主公?您又能拿出什么凭据,证明这一切并非针对主公、针对织田家的巨大阴谋?”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那份厚文件袋上,满是不信任:“还有,您手中的文书来自何处?由何人撰写?其上内容,我等凡人又该如何验证真伪?仅靠超越常识的言论与来历不明的文件,就要我等将主公的安危——甚至可能涉及‘神之领域’的重大责任交托出去,恕我直言,这实在轻率得令人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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