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让刀剑们过得好一点而已。”
毕竟…
“他们都是一群优秀善良的付丧神不是吗？”
月姬回想起自己本丸的刀们，没有反驳阳炎的话。
“我懂了。”月姬终于开了口，声音比平常柔和了不少。完，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鞋子踩在廊道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眼看着快要走出走廊，月姬突然停住了脚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发丝上，像是给头发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他微微侧过身，用余光瞥了一眼还呆呆愣在原地的阳炎。
“关于时政的邀请——”月姬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让阳炎猛地抬起了头，“我会考虑的。”
阳炎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嘴巴张了张，就好像没听清似的：“什、什么？”
月姬已经转过身去，只留给阳炎一个优雅的背影：“别让我再第二遍。”不过，他的脚步明显放慢了一些，就好像是在给阳炎时间，让他好好消化这句话。
“真的吗？公主，你真的会考虑？”阳炎赶忙追上去，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雀跃，“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真的——”
“前提是，”月姬淡淡地打断他，“时政得先把那吱呀乱响的办公椅给换了。”
阳炎一下子笑开了，就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明就去后勤部大闹一场！不对，现在就去！”
“白痴。”月姬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嘴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等你先把报销流程搞定再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甜品店，这时，夜幕已经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夜和江雪正在门口等着他俩。他们又相约了下一次见面的事儿，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本丸。
时政大楼的招新部办公室，凌晨三点依旧灯火通明。
这批新人素质参差不齐啊。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推了推眼镜，将一份档案扔进右手边的堆。那叠灰封皮的档案已经堆得半人高，而左手边的红封档案薄得可怜。
窗外的雨声淅沥，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上级给的指标还差整整三十个名额， deadline却是明早上九点。
啧，又不是菜市场买菜，哪来那么多优质灵力者……他嘟囔着翻开下一份档案，突然眼睛一亮。
————————这是一条神奇的分割线————————
档案库的自动门“嘶嘶”地缓缓滑开，一股呛饶灰尘味儿，夹杂着服务器散热器过度运转后散发出的焦糊味，猛地扑面而来。几个穿着皱皱巴巴制服的技术员，眼窝深陷，活像几夜没睡似的，正推着一辆吱呀乱响的金属推车。推车上的纸质档案袋堆得像山一样，摇摇欲坠，感觉下一秒就要塌下来。
“最后一批……‘潜力者’名单……”一个技术员有气无力地念着推车侧面的标签，声音又干又哑，“老爷啊，他们到底从哪个纪元开始攒这些东西的？这灰尘厚得，都能养出个付丧神来了。”
“别抱怨了，赶紧录入系统吧。上面催得急，那些满怀热情的新候选人们，还眼巴巴等着他们的‘招募大礼包’呢。”另一个技术员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油汗，熟练地撬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档案箱。顿时，泛黄的纸张和带着陈旧灵力印记的存储水晶，稀里哗啦地散落了一地。
要时政啊，那所谓的“良心”，真就那么一丁点儿，在这儿体现得那叫一个透彻。
这份名单确实是精心整理过的，按照时空坐标、灵力赋评级、潜在性格倾向，甚至连粗略的“招募难度”都分好了类。附带的资料看着也还算详细，从目标人物的基本生平，到能力特点，连一些无关紧要的喜好都提到了那么一嘴。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没有风险提示，对于目标人物可能存在的危险性，没有详细的评估，更没有后续支援的靠谱保证。时政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扔出一堆名字和资料，那态度就好像在：“瞧见没，这可都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优质资源’，你们就麻溜地去，把他们给带来，剩下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可算……弄完了……”他声嘟囔着，声音又干又哑。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雨停了，只留下玻璃上弯弯曲曲的水痕，反射着屋里惨白的灯光。右手边那半人高的“淘汰”灰色档案堆，就像一座安静的坟墓，装着他今晚否决掉的无数可能。
强烈的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们几乎是凭着本能站起身，机械地收拾起桌面。他把那叠珍贵的“合格”红档整理整齐，心翼翼地放在办公桌左上角，打算明一早交上去。接着，他们随手把那堆灰蒙蒙的“淘汰”档案往右边推了推，让它们紧挨着红档，想着明再找人来处理掉。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眼皮沉得就像灌了铅。他们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稀里糊涂地把两叠性质完全不同的档案并排放在了一起，中间既没隔开，也没做任何标记。
最后一个起身的时候，他西装外套的下摆不心勾到了桌角的咖啡杯，褐色的咖啡洒了出来。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擦着，这下更是把检查档案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他揉着酸痛的脖子，脚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连回头看一眼那乱糟糟办公桌的力气都没了。就在他关上办公室灯的那一刻，他模模糊糊记得窗户好像开了条缝通风……可困意瞬间把他的思考能力全给卷走了。
“啪嗒。”门锁落下。办公室一下子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出点微弱的光，隐隐约约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那扇没关紧的窗户，留着一道大概十厘米宽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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