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窃国大阵**
皇史宬内,邪光冲,煞气弥漫!
玄玑子以自身精血为引,彻底激活了那暗红晶石!晶石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无数道灰白与暗红交织的邪异光纹,以祭台为中心,如同活物般急速蔓延,瞬间爬满了皇史宬的地面、墙壁、乃至穹顶!
一座笼罩了整个皇史宬的庞大邪阵,被瞬间激发!阵法光芒扭曲,散发出**窃取、篡改、毁灭**的恐怖意蕴,疯狂抽取着楼内历代帝王残留的意志与气运,更通过那晶石与外界星力节点的联系,如同无数根贪婪的吸管,扎入京城龙脉的核心!
“哈哈哈!感觉到了吗?这龙脉的哀鸣!这国阅流逝!”玄玑子状若疯魔,断臂处鲜血淋漓,面容扭曲,“尔等以为破了东宫阵,便能阻我?可笑!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这**窃国大阵**,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借皇权更迭、龙脉动荡之机,以帝王意志为柴,以龙脉之气为薪,**逆转乾坤,篡夺国柄**!”
他要的不是操控太子,而是直接**炼化整个大衍朝的国运龙脉**,将其据为己有!若让其成功,不仅赵氏皇族顷刻覆灭,整个下都将落入这疯魔之手,生灵涂炭!
“疯子!你这个疯子!”太子赵琰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阻止他!”凌虚子厉喝一声,拂尘化作千条瑞气,如同利剑般刺向那祭台核心的暗红晶石!
“嘿嘿,晚了!”血骷老祖狞笑一声,与其他物灵宗长老同时出手,污血、骨魔、怨魂结成一片邪秽屏障,死死护住祭台!同时,他白骨法杖一挥,数道凝练的血煞锁链如同毒蛇般射向凌虚子!
张青阳怒吼,火神法相咆哮,六臂挥动炽热傩火,与那血煞锁链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却一时难以突破。
陆青崖眼神冰冷,他知道,寻常攻击已难以迅速破开这集合了物灵宗残余精锐与窃国大阵之力的防御。必须动用雷霆手段!
他心念一动,并未召唤星槎(皇史宬内有特殊禁制,且空间有限),而是将全部神识与力量,灌注于地肺玉圭之中!他要引动的,是玉圭深处,那与星槎核心**息壤之核**同源的大地本源之力!虽远不及息壤,但在此刻,或可产生奇效!
“地脉为根,正气为锋!玄玑子,你窃取星力,污浊龙脉,倒行逆施,地不容!今日便让你见识,何为**煌煌正道**!”
陆青崖声如雷霆,双手紧握玉圭,将其高高举起!玉圭清光前所未有的炽盛,那混沌色的光华再次涌现,引动的却不再是星槎之力,而是脚下这片承载了王朝兴衰的**大地意志**!是那被窃取、被污浊的**龙脉之怒**!
皇史宬之外,整个京城的地底龙脉,仿佛感受到了这同源力量的呼唤与那窃国大阵的挑衅,发出了更加剧烈的**轰鸣**!那沉滞的龙气开始疯狂冲击着缠绕其身的灰白星力锁链!
“**厚德载物,破尔邪阵!**”
陆青崖怒吼,将凝聚了大地意志与龙脉之怒的玉圭,狠狠**插向**脚下那蔓延的邪阵光纹!
轰——!!!
如同彗星撞击大地!以玉圭落点为中心,一道混混沌沌、蕴含着无尽厚重与生机的**土黄色光环**,如同冲击波般轰然扩散开来!
光环所过之处,那灰白与暗红交织的邪阵光纹,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冰雪,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响,迅速**消融、崩解**!那暗红晶石剧烈震颤,表面出现无数裂纹,其与龙脉的连接也被这纯粹的大地本源之力**强行斩断**!
“不——!我的阵法!!”玄玑子发出绝望的嘶吼,受到阵法反噬,再次喷出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怎么可能?!他怎能引动如此纯粹的大地本源?!”血骷老祖等人亦是骇然失色,他们赖以支撑的邪阵根基正在崩溃!
护持祭台的邪秽屏障,因阵法崩溃而威力大减!
“就是现在!”凌虚子与张青阳抓住机会,全力爆发!
“星河倒卷!”
“傩神焚!”
清辉与烈焰如同洪流,瞬间冲垮了摇摇欲坠的邪秽屏障,狠狠轰击在祭台之上!
轰隆——!!!
祭台彻底崩塌!那布满裂纹的暗红晶石在狂暴的能量中轰然炸碎,化为齑粉!
窃国大阵,破!
“噗!”玄玑子如遭重击,身体如同破布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书架上,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已是油尽灯枯。
血骷老祖见大势已去,恨恨地瞪了陆青崖一眼,捏碎血遁符,化作一道血光试图逃窜。其他物灵宗长老也纷纷作鸟兽散。
“哪里走!”张青阳岂容他们逃脱?火神法相巨掌拍下,当场将两名长老拍成肉泥。凌虚子拂尘一卷,如同星河锁链,又将一人牢牢捆住。
唯有血骷老祖凭借诡异血遁,竟强行冲破了皇史宬的禁制,消失不见。
尘埃落定。
皇史宬内一片狼藉,邪气渐渐消散,但那历代帝王残留的意志,似乎因这场亵渎而充满了愤怒,使得楼内气氛依旧沉重。
太子赵琰在刘瑾的搀扶下,走到祭台废墟前,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玄玑子,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愤怒。
陆青崖拔出玉圭,脸色也有些苍白。刚才引动大地本源,对他消耗极大。他走到玄玑子面前,沉声问道:“玄玑子,你处心积虑,究竟为何?那北辰星槎,九幽秘境,与你这窃国之举,又有何关联?”
玄玑子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发出沙哑而断续的笑声:“关联?呵呵……星槎……九幽……国运……都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棋手……你们……永远也想不到……呵呵……呃……”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气绝身亡。脸上,却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仿佛洞悉了什么秘密的诡异笑容。
陆青崖与凌虚子对视一眼,眉头紧锁。玄玑子临死前的话,如同阴云,笼罩在心头。
难道,背后还有黑手?
就在这时,皇史宬外传来急促的钟声——那是宫中的丧钟!
老皇帝,驾崩了!
太子赵琰身躯一震,脸上露出悲戚与凝重交织的神色。国丧已至,他必须立刻出去主持大局。
“三位仙师,此处后续,便拜托了。朕……先去处理父皇后事。”太子对陆青崖三人深深一礼,在刘瑾的陪同下,匆匆离去。
皇史宬内,只剩下陆青崖、凌虚子、张青阳,以及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废墟。
窃国大阵虽破,玄玑子虽死,但留下的谜团,以及那逃走的血骷老祖,都预示着,这场席卷下的风波,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陆青崖望着玄玑子那诡异的笑容,心中隐隐感到,他们或许只是揭开了一个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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