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燕城商界的头条被国坤集团牢牢占据——国坤集团将与景城星集团联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燕城。
许沁也是从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时,才知道,原来季守意竟然是景城季家的千金,这个消息就像一枚毒刺,在许沁的心上狠狠地扎了一下又一下。
她咬着唇,满心都是酸溜溜的嫉妒,却依旧固执地认定季守意能有今,全是靠家世背景,不肯承认,人家本就比她优秀得多。
嫉妒与不甘,像藤蔓般死死缠绕住许沁和宋焰的心。
终于,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宋焰攥紧了那份所谓的“证据”,一纸举报将国坤集团的消防问题捅到了相关部门。
孟怀瑾,这位国坤的掌舵人,因此被带走调查。
“出事了,孟总!”秘书的电话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和急促,他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就打给孟宴臣,“孟总被带走了,举报人是个消防员,叫宋焰,咱们国坤有消防隐患!”
孟宴臣握着手机的手稳如泰山,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挂羚话,他眸色沉沉。
不久前季守意提醒他的消防隐患,他当时就极为重视,不仅立刻安排了全面排查,还揪出了一批中饱私囊的蛀虫,将所有问题彻底整改到位。
处理完后,他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怎么也没料到,宋焰会借这件早已解决的旧事来大做文章。
身旁的季守意瞧着他眉宇间的冷意,心里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孟宴臣转头看向她,眉眼间的冷冽尽数散去,只剩下暖意:“没什么,不过是跳梁丑罢了。”
他顿了顿,望着季守意的眼神里满是幸福与珍视:“不过,幸好有你。”
季守意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得有些耳根发烫,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好好的,这个做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早已在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中变得越来越好。
另一边,孟怀瑾被带走的消息传开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场震动燕城商界的巨大风波。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来势汹汹的“举报”,最后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
孟家不仅是燕城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更在历次灾情中捐出巨款,为社会做了无数实事,口碑向来卓然。
加上国坤的消防问题早已整改完毕,根本查不出任何纰漏。
孟怀瑾不过是去相关部门配合调查,喝了杯茶,和负责人聊了聊企业的消防管理经验,便被人恭恭敬敬地送回了家。
孟宴臣和付闻樱自始至终都没慌过,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郑
风波的结局毫无悬念,只是,有些人注定要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付出代价了。
消防站的办公室里,领导背着手,面色铁青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板仿佛都要被他踏出坑来。
宋焰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镇定:“领导,你找我?”
他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闯下了滔大祸。
“你子就不能安生点吗?!”领导猛地停下脚步,指着宋焰的鼻子厉声呵斥,“你自己算算,这几个月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你是半点都不珍惜啊!”
领导深吸一口气,语气冷硬如冰:“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焰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梗着脖子质问:“凭什么?我这一个月以来都表现很好,而且,我曾经为消防站立下多少功劳?你们现在踢开我就踢开?”
“凭什么?”领导气得发出一声冷笑,眼神里满是鄙夷,“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心里没数吗?”
恶意举报的罪名一锤定音,宋焰被当场辞退。
他刚走出办公室的门,两名警员就已经等在门口,二话不便将他押走。
消防站的队员们看着这一幕,全都惊得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曾经那般风光的宋焰站长,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这几个月的状态,简直像疯了一样,可大家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宋焰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此时,办公室里的领导也缓步走了出来,目光扫过队员们各异的神色,沉声告诫:“所有人,都给我引以为戒!”
队员们纷纷回过神,齐声应道:“是!”
接下来,孟家虽没明面上出手,但燕城地界内,谁都清楚要给孟家几分薄面。
自此以后,大概是不会有任何一家用去位敢录用宋焰了。
消息传到许沁耳中时,她正满心欢喜地等着孟家垮台的喜讯,可等来的,却是宋焰被辞退、甚至因恶意举报被刑事拘留的噩耗。
她彻底慌了,疯了似的想去孟家求情,可她连孟家的大门都摸不到,更别见孟家人一面了。
宋焰入狱的日子里,许沁的,彻底塌了。
她被医院辞退,微薄的积蓄大半都用来支付房租,最后走投无路,只能低价卖掉新买的车子,才勉强能维持生计——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
大着肚子的许沁,孤零零一个人,没人照顾,吃不好睡不香。
从前在孟家,被付闻樱精心养护出来的那副娇贵身子骨,被这困顿的日子磋磨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熬到宋焰刑满释放,两人搭伙过日子,日子才算勉强有零盼头。
可他们不知道,苦难的日子,才刚刚拉开序幕。
许沁怀孕后,死活不肯去燕城三院做产检——那里到处都是她熟悉的人,她丢不起那个人。
她只能拖着笨重的身子,跑到远郊的医院去检查,整个孕期过得辛苦又压抑。
生产时,她住的是最便夷普通病房。
月子里没人伺候,加上产前和产后都抑郁缠身,本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穷人最耗不起的就是健康,对于他们而言,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可许沁和孩子的身体,都糟糕得一塌糊涂。
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三两头往医院跑,简直就是生了一个吞金兽。
宋焰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去工地打零工,可往往干不了几,就会被工头找借口辞退,根本留不住钱——没人敢得罪孟家。
而且,眼看着宋焰没有要还钱的意思,蒋裕那边也忍不住开始催着宋焰还钱了——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是宋焰实在没钱还,走投无路之际,宋焰只能放下所有脸面,去求许久不曾联系的舅舅舅妈。
自从搬离舅舅家,他就再也没回去过。
“舅舅,你帮帮我们吧。”许沁抱着襁褓中哭闹的孩子,泪流满面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绝望。
舅舅看着一旁脸色阴郁的宋焰,想起自己一手带大的外甥如今竟落得这般境地,终究是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想想办法。”
最终,舅舅拉下老脸,拨通了宋焰亲生母亲的电话。
宋焰的母亲到底对宋焰有一丝母子情,辗转托了无数关系,终于求到了孟家面前。
没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代价,不过总算是换得了孟家松口,给宋焰安排了一份保安的工作。
“你以后和许沁好好过日子,别再惹事了。”舅舅拉着宋焰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惹不起人家,你要是再闹出什么笑话,我也管不了你,也没能力管了。”
宋焰没有应声,可看着舅舅失望的眼神,他终究还是点零头。
“你妈给你的,拿着吧。”舅舅拿出来了一张卡,里面有20万,这也是宋焰的母亲对他最后的情分了。
“我不要。”宋焰从就恨自己的母亲,他不愿意承认最后需要那个女人来帮他,坚持不要。
一阵推拒,舅舅最终把这张卡塞到了他们女儿宋知许的襁褓里,他们还是收下了。
尽管宋焰发誓不会用这笔钱,但是最后还是被金钱的困厄所胁迫,拿出这笔钱还了之前欠蒋裕的钱和女儿生病住院的钱——但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那个女人欠他的,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些。
这份得之不易的保安工作宋焰做得屈辱,但是看着嗷嗷待哺的女儿,他终究是成长了,只能忍了。
可单凭宋焰那点微薄的工资,连养家糊口都难。
许沁只好拖着病弱的身子,也出去找工作。
可她的档案里明确记着抑郁症病史,又刚生完孩子,纵然履历漂亮,也没有哪家公司愿意录用她。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放下曾经的骄傲,去应聘那些不需要学历和填写简历的活计。
她甚至还去投了保姆的岗位,可雇主都想要找有经验的,她连门槛都摸不到。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找到一份保洁的工作,她甚至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落到这般下场——每戴着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尘土里奔波劳碌。
宋焰穿着保安制服,被人喊着“保安大叔”;她系着保洁制服,被人唤着“保洁阿姨”。
每一声称呼落在耳里,都像是一记耳光,打得两人颜面尽失。
生活的苟且,终究磨平了他们所有的棱角。
直到这时,两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是何等的荒唐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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