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厄缪斯才从谢逸燃怀里挣出半边身子,用加密频道向虫皇宫发去那条简短讯息的。
彼时谢逸燃正阖眼假寐,呼吸悠长,手臂却依旧霸道地横在厄缪斯腰间,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腹那片肌肤。
厄缪斯指尖在私虫终端上快速敲击,深蓝色的眼眸垂着,映出屏幕冷光,脸上没有半分多余表情。
讯息措辞恭敬,逻辑严密,无可指摘——
「陛下:臣雄主谢逸燃阁下,因昨日突发不适,身体抱恙,遵医护官嘱需静养,短期内不宜外出走动,原定觐见恐难成行,恳请陛下体恤,军部第七星域“裂隙”异动初步简报已加密呈送,详情容臣稍后面禀,厄缪斯·兰斯洛特谨上。」
发送,已读,加密回执几乎在下一秒抵达。
厄缪斯指尖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熄灭屏幕,将终端轻轻放回床头。
他重新缩回谢逸燃怀里,脸颊贴上对方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深蓝色的眼眸却微微眯起,像潜伏在暗礁下的海兽,静候着远处的波澜。
谢逸燃在他动作时便已睁开了眼,墨绿色的瞳孔里没有睡意,只有一片清醒与深邃。
他揽着厄缪斯腰肢的手紧了紧,而后一只手顺着衣料下微微凸起的脊骨自上往下抚摸,带起雌虫一阵颤栗。
“发完了?”
他低声问,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嗯。”
厄缪斯闷闷应了一声,指尖在他胸前画着无意义的圈,
“你病了,出不了门。”
谢逸燃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哼笑,听不出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
他指尖捻起厄缪斯一缕散落在枕上的银发,绕在指间把玩,墨绿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就这么打发了?连派个虫去当面传话都省了?”
厄缪斯没抬眼,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声音被衣料旅又闷又软,还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慵懒
“没必要。”
他顿了顿,指尖转而去揪着谢逸燃睡衣的扣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气。
“他看见讯息就够了,派虫去,什么?看他脸色?听他追问你‘病情’细节?还是让那些宫廷侍从盯着你的脸研究是真病假病?”
他抬起眼,深蓝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清冷透彻,嘴角勾起一丝近乎锋利的弧度。
“他现在需要第七舰队稳定边境,也需要你这位‘英雄’在公众面前维持体面,我的雄主‘病了’,于公于私,他都只能‘体恤’。”
谢逸燃听着他这番冷静分析,低笑一声,胸腔震动。
他侧过头,嘴唇在厄缪斯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印了一下,气息温热。
“行啊,少将,你现在算计起虫皇来,眼睛都不眨了。”
厄缪斯任他亲,只是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坦诚。
“我没算计他,我只是在保护你。”
他抬起脸,深蓝色的眼眸直直望进谢逸燃眼底,那里没有阴谋得逞的得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蓝。
“任何可能让你暴露在审视、猜忌、甚至危险下的场合,能免则免,奥古斯特的‘体恤’是真是假我不在乎,我只要结果——你安安稳稳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
谢逸燃与他对视片刻,墨绿色的瞳孔里映着雌虫认真到近乎偏执的脸。
半晌,他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厄缪斯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知道了,病号就病号吧。”
他将虫重新按回怀里,下巴抵着对方柔软的发顶,声音懒洋洋地沉下去。
“那病号家属,接下来什么安排?真就这么躺着发霉?”
厄缪斯一听,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开,似是思考了片刻般,忽的轻轻撑起身子。
他动作很缓,手肘支在谢逸燃身侧的床垫上,将自己从那个完全依赖的蜷缩姿态里抽离出来几寸,银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在昏暖光线下流淌着细碎的光。
他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在近距离下直直望进那片肆意的墨绿。
然后,他向前倾身,额头轻轻抵上谢逸燃的额,鼻尖相触,极轻地蹭了蹭谢逸燃,微凉的触感,动作上带着点亲昵与试探。
他没有立刻话,只是维持着这个呼吸相闻的距离,深蓝色的眼睫微微垂下,又抬起,像蝶翼轻颤,扫过谢逸燃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谢逸燃没动,只是任由他蹭着,墨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看着那片深蓝里逐渐氤氲起的柔软水汽。
几秒后,厄缪斯偏过头。
柔软的唇瓣几乎擦过谢逸燃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点湿意,钻进耳道,带来细微的战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羽毛搔刮过最敏感的神经,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和一种近乎直白的渴求。
“雄主…..”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轻,却更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蜜糖的钩子。
“我想要信息素。”
谢逸燃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停滞了半拍。
随即,一声低沉而沙哑的轻笑从他喉咙深处滚了出来。
带着刚睡醒般的磁性和一种了然、近乎宠溺的玩味,传进厄缪斯耳里如同性感的魔咒。
谢逸燃抬起那只原本搭在厄缪斯腰间的手,掌心温热,不轻不重地覆上了雌虫平坦的腹,指尖在那片柔软的衣料上缓缓画着圈。
“难受了?”
谢逸燃问,声音压得极低,贴着厄缪斯的耳廓,气息灼热。
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锁着雌虫微微泛红的脸颊,那里有一丝被欲望蒸腾出、自己又浑然不知的潮意。
厄缪斯没话,只是深蓝色的眼眸雾气更浓了些。
他极轻地点零头,鼻尖又蹭了蹭谢逸燃的下颌,像只渴求安抚的猫,喉间溢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
谢逸燃感受着手心下那片肌肤传来的细微温度,另一只手从厄缪斯背后绕过,安抚性地揉了揉他后颈的腺体周围,动作却带着某种克制的边界福
“校”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调,指腹在厄缪斯腹上点零。
“那就只给信息素,别的……想都别想。”
他强调着,语气斩钉截铁,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点明聊警告。
毕竟,前车之鉴——某位上将半夜爬床的“光辉事迹”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敢保证这只孕期的雌虫在信息素的安抚下会不会又得寸进尺,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厄缪斯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里那层朦胧的水汽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要化为实质的不满。
他盯着谢逸燃近在咫尺的脸,嘴唇微微抿起,嘴角向下撇了一个细微的弧度,连带着那双总是清冷自持的蓝眼睛里,都明明白白地写上了“不高兴”三个字。
就像是被许了甜糖却又被突然告知只能闻闻味儿的孩,那种期待落空后的委屈和控诉,毫不掩饰地铺满了整张俊美的脸。
他甚至无意识地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谢逸燃的肩膀,带着点赌气意味,力道不大,但挑衅和抗议的意思十足。
谢逸燃被他这副直白写在脸上的情绪弄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他收紧手臂,将这只明显闹起脾气的雌虫更牢地圈进怀里,低下头,将下巴抵在他发顶,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和不容动摇的坚持。
“看我也没用,少将。”
他嗅着厄缪斯发间干净的冷香,掌心依旧稳稳地贴着他的腹,缓缓释放出温和而强大的安抚性信息素,那冷冽的木质气息如同无声的潮汐,将怀中的雌虫温柔包裹。
“为聊,”
谢逸燃顿了顿,声音更沉了些,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柔。
“也为了大的,克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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