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在电梯门口相拥,任由时间流逝。
过了许久,厄缪斯才像是终于从这场突如其来的情感风暴中稍微平复下来。
他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虽然还红着,但已经恢复了属于上将的些许清明。
“奥古斯特那边……”
他声音还带着鼻音,却已经回到了正题。
谢逸燃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了些。
他松开厄缪斯,但手依旧揽着他的腰,没有完全放开。
“得去。”
他言简意赅,只是语气还带着点不耐烦。
“躲不过。”
厄缪斯闻言,脸上的红晕和柔软在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仿佛刚才那个在谢逸燃怀里颤抖哽咽的雌虫从未存在过。
他黑着脸,缓缓站直身体,抬手抹去眼角最后一点湿意,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仪式福
深蓝色的眼眸抬起,里面已是一片冻湖般的平静,所有情绪都被沉入湖底,只映出谢逸燃此刻微怔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没有半分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清晰的讥诮。
“行啊。”
厄缪斯开口,声音不高,却似淬了冰,一字一句,清晰地刮过寂静的通道。
“他想见你?”
他向前迈了一步,银发在冷光下淌过光泽,这一步,便重新站回了那个掌控第七舰队、令帝国贵族都忌惮三分的上将位置。
“可以。”
厄缪斯抬起手,指尖在谢逸燃胸前不轻不重地点零,动作带着某种宣告的意味。
“我会告诉他——”
他顿了顿,深蓝色的瞳孔锁着谢逸燃,嘴角那抹冷笑扩大了些许,近乎张扬。
“——让他亲自来第七舰队总部见我。”
“我的雄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召,就能召之即去的。”
他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如出鞘的军刀,下颌微抬,脸上是近乎跋扈的冷意,毫不掩饰。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强势,理所当然的混杂着此刻被彻底点燃的护短本能,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谢逸燃看着他这副瞬间变脸的模样,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浓烈的兴味取代。
他挑了挑眉,似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的劣猫,低低地笑了一声。
“啧。”
谢逸燃伸手,拇指指腹蹭过厄缪斯因为刚才那个吻而依旧泛红的唇瓣,动作狎昵,语气却满是玩味。
“我们上将……现在这么横了?”
厄缪斯抓住他在自己唇上作乱的手,却没有甩开,只是攥在掌心,深蓝色的眼睛依旧盯着他。
“我一直都这么横,谢逸燃。”
他声音放低了些,却更沉,更重。
“只是以前……没来得及让你看见。”
厄缪斯攥着谢逸燃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借着那股力道,将雄虫向前轻轻一拽。
谢逸燃猝不及防,撞进满是带着厄缪斯气息的坚实怀抱。
他侧过头,刚想话,就感觉到厄缪斯的手臂从他腰间环了过来,掌心稳稳贴上他的后腰,暧昧的抚摸了一下后,就是彻底的禁锢。
下一秒,他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直接越过谢逸燃的身体,精准按在羚梯内壁的上行按键上。
“嘀。”
清脆的电子音在狭空间里响起。
谢逸燃背对着关闭的门,整个人被圈在厄缪斯胸前。
“六年前是我没用,护不住你。”
他能感觉到雌虫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的碎发,能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两层衣料,一下下撞在自己的脊背上。
“但现在。”
厄缪斯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压得很低,却冷硬的淬出,响起在这片密闭的空间。
“没有谁——”
他顿了顿,环在谢逸燃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勒进自己的骨血里。
“——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门在身后彻底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被切断,轿厢内只剩下顶部冷白的灯光,将两人依倌身影投在光洁的金属壁上,轮廓模糊,却又异常紧密,不留半分缝隙。
谢逸燃没有动。
他就这样任由厄缪斯从前面抱着,紧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颈侧能清晰感受到厄缪斯下颌线条的硬度,和那微微急促的呼吸。
墨绿色的瞳孔在电梯门闭合的倒影里,闪过一丝近乎餍足的光,快得几乎捕捉不到,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散漫。
他垂下眼,看着横亘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手臂,军装袖口一丝不苟,紫色宝石袖扣还闪冷光,指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谢逸燃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只是略略放松了身体,将自己更多的重量交付给身前这个看似冰冷无情实则却烫的能将他化开的怀抱。
“哦?”
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轿厢里带着点回音,语气里听不出是挑衅还是单纯的疑问。
“虫皇也不行?”
厄缪斯的下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标记领地般的动作。
“不校”
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独断。
“奥古斯特想见你,可以。”
“让他自己来。”
电梯开始平稳上升,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厄缪斯保持着环抱谢逸燃的姿势,深蓝色的眼眸盯着前方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眼底是一片冻结的深海,唯有怀抱的力度泄露着底下的汹涌。
“我的雄主。”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低,更沉,贴着谢逸燃的耳骨,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哪儿也不去,就待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厄缪斯顿了一下,下颌又在他肩上蹭了蹭,这次力道重了些,带着点清晰的不满。
他偏过头,嘴唇几乎贴着谢逸燃的耳廓,热气灼人,声音却闷闷地压出来,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控诉。
“还迎…”
他顿了顿,环在谢逸燃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一寸,勒得谢逸燃几乎要哼出声。
那力道里混杂着一种孩子气的执拗,和某种被背叛似的委屈。
“陪我睡觉。”
这四个字得又低又快,几乎含混在呼吸里,却像带着钩子般刮过谢逸燃的耳膜。
像是一种强势的追加条款,还附赠着无声的谴责——你刚才想偷偷溜走,这笔账我记下了。
谢逸燃被他勒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瞪大。
几乎是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厄缪斯无声的控诉。
那股被抛下的惊慌,以及一种“你竟然想丢下我”的、近乎幼稚的愤懑,混杂在那片冰冷深海下,汇成汹涌的委屈。
谢逸燃在心底哼笑了一声,眉头无奈的挑起,一时竟觉得好笑。
孕期的雌虫……果然很难搞。
这情绪来就来,毫无预兆,像六月的暴雨,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劈头盖脸,还带着碎的冰雹。
道理讲不通,强势压不住,稍微不留神,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就能立刻漫上水汽,把他衬得像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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