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湾仔警署。
陈警官把现场照片推到何雨柱面前:“何老板,监控拍到三个人,戴了口罩和帽子。砸完店上了一辆无牌面包车,往九龙方向去了。”
照片很模糊,只能看清身形。领头的是个中等个子,右手虎口有处明显的青色纹身——一条盘绕的蛇。
“这个纹身,”何雨柱指着照片,“我见过。”
陈警官抬眼:“哦?”
“在铜锣湾,一个叫丧彪的人手下,有人纹这个。”
陈警官合上文件夹:“何老板,香港有几十万古惑仔,纹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单凭这个,定不了罪。”
“我明白。”何雨柱站起身,“麻烦陈警官了。”
走出警署时,色已近黄昏。维多利亚港的风带着海腥味,吹得人衣角猎猎作响。李振邦的车等在路边,看见何雨柱出来,赶紧开门。
“何老板,丧彪在等您。”
车子驶向铜锣湾。路上,李振邦:“何老板,这次的事,丧彪很恼火。他在自己的地盘被打了脸,要是不找回场子,以后没法混了。”
“他在哪儿?”
“拳馆。”
铜锣湾后巷有家地下拳馆,门口挂着“健身中心”的牌子。推开厚重的隔音门,汗味、血腥味、还有嘶吼声混在一起扑面而来。擂台上两个精壮汉子正在搏击,拳拳到肉,台下一群赤膊男人在嘶喊下注。
丧彪坐在擂台正对面的沙发上,嘴里叼着雪茄。看见何雨柱,他抬了抬手。
“何老板,坐。”
何雨柱在他旁边坐下。擂台上一记重拳,有裙下,口鼻喷血。台下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看到没?”丧彪吐出口烟,“在香港混,要么你打趴别人,要么别人打趴你。没有第三条路。”
“彪哥查到是谁干的了?”
“查到了。”丧彪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张照片,甩到何雨柱面前,“陈慧娴的弟弟,陈耀东。混元朗的,手下养了十几个打手。他姐让他干的。”
照片上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梳着油头,穿着花衬衫,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右手虎口处,一条青蛇纹身清晰可见。
“警署那边……”
“报警没用。”丧彪冷笑,“陈耀东有的是弟顶罪。关两就放出来了,照样逍遥。”
何雨柱看着照片:“彪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丧彪站起来,走到擂台边,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手,“他砸你的店,我砸他的仓库。他泼你红漆,我烧他货。看谁狠。”
“彪哥,”何雨柱也站起来,“这样打来打去,解决不了问题。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混黑道的。”
“那你怎么办?”丧彪转过身,眼神凶狠,“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何雨柱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铜锣湾,“但咱们得用生意饶办法。”
“什么办法?”
“美味坊最大的仓库在元朗工业区,对吧?”何雨柱转身,“我听,他们最近进了批泰国白糖,准备做新系列饼干。那批糖……走的是水路?”
丧彪眼睛眯起来:“你怎么知道?”
“做生意,得知道对手在做什么。”何雨柱,“彪哥在海关有朋友吧?那批糖的报关单,可能有点问题。”
丧彪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大笑。
“何老板,你这招够阴啊!”
“合法合规。”何雨柱微笑,“咱们是举报走私,维护市场秩序。”
三后,香港《东方日报》头版:
“美味坊涉嫌走私白糖被查,千吨货物遭扣押”
配图是海关人员查封仓库的照片,陈耀东在照片一角,脸色铁青。
何雨柱在店铺二楼,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店铺已经重新装修完毕,玻璃换了更厚的防爆玻璃,招牌用不锈钢重新焊过。
于莉从北京打来电话:“柱子哥,香港的新闻都传到北京了。周记者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做个追踪报道?”
“先不用。”何雨柱,“让子弹飞一会儿。”
挂掉电话,店门被推开了。
陈慧娴走了进来。
她今没穿套装,换了身黑色连衣裙,戴着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走到柜台前,她摘下墨镜,眼神冰冷。
“何老板,好手段。”
“陈经理什么,我听不懂。”何雨柱示意店员倒茶。
“一千吨白糖,价值三百万。”陈慧娴盯着他,“报关单是你们动的手脚。”
“陈经理这话就不对了。”何雨柱把茶杯推过去,“海关执法,讲的是证据。你们要是手续齐全,怕什么调查?”
陈慧娴胸口起伏,良久,才压低声音:“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何雨柱笑了,“是陈经理先想怎么样。砸店、泼漆、恐吓……这些手段,不太上得了台面吧?”
“开个价。”陈慧娴从手包里拿出支票本,“多少钱,你才肯收手?”
何雨柱看着她手里的支票本,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这就是香港。
一切都明码标价。
“陈经理,我的店值多少钱?”他问。
“装修加货损,最多二十万。”
“那我的人受的惊吓,值多少钱?”
陈慧娴皱眉:“何老板,咱们别绕弯子。五十万,够不够?”
何雨柱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
“陈经理,你看外面。”
窗外,铜锣湾的街道熙熙攘攘。穿着校服的学生,拎着菜篮的主妇,西装革履的白领,还有拿着相机拍照的游客。街对面的茶餐厅门口,排着长队——今“雨柱辣酱”买一送一。
“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美味坊和雨柱食品的恩怨。”何雨柱,“他们只在乎,哪家的酱好吃,哪家的价实惠。”
他转过身:“陈经理,咱们都是做食品的。食品是什么?是让人吃饱肚子的东西,是让人尝到味道的东西。不是用来斗狠耍阴的筹码。”
陈慧娴脸色变幻:“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何雨柱走回桌前,“咱们可以竞争,但要光明正大地竞争。你的白糖被扣,我可以帮忙疏通——前提是,美味坊公开道歉,赔偿损失,并且承诺不再使用下三滥手段。”
陈慧娴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咱们就继续。”何雨柱,“你的白糖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查你们所有进口原料的报关单。对了,你们那批意大利橄榄油,好像也有点问题?”
陈慧娴的手抖了一下。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何雨柱笑了,“陈经理,做食品生意,原料是根本。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支票本被合上了。
陈慧娴站起身,戴上墨镜。
“三后,给你答复。”
她推门离去,门口的铃铛叮当作响。
何雨柱坐回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店员跑过来:“老板,刚才那位女士好凶……”
“没事。”何雨柱,“今生意怎么样?”
“好得很!”店员兴奋地,“辣酱卖了三百瓶,酱油蚝油也卖了一百多。好多街坊,咱们的酱拌面特别香!”
正着,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拎着菜篮子,一口粤语:“后生仔,你哋嘅辣酱,真系好似我细个时食嘅味道。”
何雨柱听不懂粤语,店员翻译:“阿婆,咱们的辣酱像她时候吃的味道。”
老太太从篮子里拿出个空瓶子——正是雨柱辣酱的瓶子。
“我个孙好钟意食,一日要食几次。你哋要一直做落去啊。”
店员翻译完,眼眶有点红:“老板,阿婆让她孙子很喜欢吃,一要吃好几次。让咱们一定要一直做下去。”
何雨柱接过空瓶子,瓶底还剩一点酱渍。他走到货架前,拿了两瓶新的辣酱,又拿了一瓶酱油一瓶蚝油,装进袋子递给老太太。
“送您的。”
老太太连连摆手,掏钱包要付钱。
何雨柱按住她的手,用生硬的普通话:“不用钱。谢谢您喜欢。”
老太太走后,店员声:“老板,这样送,咱们会亏本的。”
“不亏。”何雨柱看着窗外老太太蹒跚的背影,“有这样的客人,亏钱也值。”
当下午,何雨柱去了趟元朗。
美味坊的仓库门口贴着海关的封条,几个工人蹲在路边抽烟,愁容满面。陈耀东正在跟海关的人交涉,声音很大:“……手续都是齐全的!你们这是故意刁难!”
何雨柱远远看着,没过去。
李振邦走过来,低声:“何老板,查清楚了。那批橄榄油确实有问题,产地证明是假的。要是捅出去,美味坊至少要罚一百万。”
“先压着。”何雨柱,“看陈慧娴怎么选。”
回市区的路上,手机响了。
是北京厂里的老赵。
“何老板,槐花出事了。”
何雨柱心一紧:“怎么了?”
“她在车间晕倒了。”老赵,“送医院检查,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医生让住院观察两。”
“医药费厂里出。”何雨柱,“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岗位。”
“已经安排了。”老赵顿了顿,“还有件事……秦淮茹提前释放了,今来厂里找槐花,闹了一场。”
“闹什么?”
“槐花不该来咱们厂上班,要带她走。槐花不肯,她就坐在厂门口哭,引来好多人围观。”
何雨柱揉了揉太阳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让保安处理。告诉她,槐花成年了,有自己的选择。要是再闹,报警。”
“明白了。”
挂羚话,车子正好驶过青马大桥。夕阳西下,海面被染成金红色,远处的离岛像浮在海上的墨点。
李振邦感慨:“香港真美。”
“是啊。”何雨柱,“可惜这么美的地方,也有人活得不容易。”
“何老板指槐花?”
“指所有挣扎求存的人。”何雨柱看着窗外,“你,我,槐花,美味坊那些工人……其实都在挣扎,只是方式不同。”
李振邦沉默了一会儿:“何老板,你这个人,跟别的生意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别人做生意,只想着赚钱。你想的……好像更多。”
何雨柱笑了:“也许是因为,我死过一次吧。”
“什么?”
“没什么。”何雨柱,“李老板,帮我订明的机票,回北京。”
“香港这边……”
“陈慧娴会给答复的。”何雨柱,“如果她聪明的话。”
夜里,何雨柱站在公寓阳台上。
香港的夜景依旧璀璨,但今的他,看得更深。
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家。
每一扇窗后,都有一段人生。
他想起了北京的四合院,想起了西山厂房的灯火,想起了于莉温柔的眼,想起了晓晓喊爸爸时的笑脸。
还想起了槐花递来平安符时,那双含泪却坚定的眼睛。
这些人,这些事,这些地方。
都是他要守护的。
为此,他必须强大。
必须赢。
手机震动,是陈慧娴发来的短信:
“明上午十点,半岛酒店。我们谈谈。”
何雨柱看着短信,笑了。
他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游轮拉响汽笛。
呜——
悠长,浑厚。
像号角。
也像,新征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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