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康宁国际VIp病区
窗外冬日的阳光难得明媚,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似乎也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离开的、轻松的气息。
段云深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袖口的铂金袖扣。他换下了一身病号服,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如松,除了脸色比入院前略显苍白,下颌线条愈发清瘦锋利了些,几乎看不出大病初愈的痕迹,反而因这份清减,更添了几分冰冷的、生人勿近的禁欲气质。冰灰色的眼眸沉静无波,仿佛之前住院期间的血腥、暴戾、挣扎和那些极致的缠绵,都只是水面下的暗流,此刻水面已然恢复平静。
好了吗,老公?李秀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雀跃。她今也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套装,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优美的颈项,脸上化镰妆,气色看起来比段云深还要好上几分,眼底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混合着期待、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的急牵
她走到段云深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并无皱褶的领带,然后仰起脸,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依赖的笑容:“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那个用黄金、钻石和冰冷掌控欲铸成的、名为“云深居”的华丽牢笼。
段云深低头看她,冰灰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芒。回家?经历了这一切,那个“家”对他而言,似乎有了些许不同的意味。不再是单纯的囚禁地与掌控地,更多了一丝……只有与她共处时,才能获得的、扭曲的安宁和……归属感?他厌恶医院,厌恶治疗,厌恶那些冰冷器械和探寻的目光。但此刻,即将离开这个困了他半月的地方,心中竟也并无太多欣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深沉的平静。因为,她在他身边。
“嗯,回家。”他伸手,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入怀中,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低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为了他那失控的脾气,为了那些血腥的场面,也为了……他那“有问题”的身体带给她的失望和担忧?
李秀杰却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或者,她刻意忽略了。她将脸埋在他胸前,用力吸了一口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然后抬起头,眼中是毫无阴霾的、全然的依赖和爱慕:“不辛苦!只要能陪着你,在哪里都好!而且……”她顿了顿,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甜蜜的羞涩和……坚定,“医生,你恢复得很好。我们可以……可以继续努力了。”
“努力”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眼神意有所指地飘向他。
段云深揽着她腰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紧。冰灰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应。出院,意味着“治疗”的暂时中止,也意味着……那场因“孩子”而起的、无声的战争,将进入新的、更加“日常”却也更加考验耐心的阶段。医生的话犹在耳边——“短期自然受孕概率极低,建议辅助生殖”……以及那个令人作呕的“第三方供精”选项。这些,都像一根根刺,扎在他骄傲的心脏上。而她此刻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努力”的决心,更像是在反复提醒他那份“无能”。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烦躁和隐隐的暴戾,在他胸腔中蠢蠢欲动。但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盛满对他全然信任和爱意的眼眸,那股戾气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不能对她发火,尤其是在她经历了那么多、依旧选择留在他身边、甚至主动“安慰”他之后。
“不急。”他听到自己用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语气道,“刚出院,需要调养。你也累坏了,回家好好休息。”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近乎“体贴”的让步和克制。连他自己都感到一丝诧异。
然而,李秀杰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行!”她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拔高,抓住他西装前襟的手指收紧,眼中那层温柔依赖的薄纱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和占有欲清晰可见,“医生了,要抓紧时间!而且……而且我都等了好久了……” 她着,眼圈竟然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大的委屈,“在医院……你都不怎么碰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嫌弃我了?还是……你身体真的还没好?”
最后那句话,带着心翼翼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恐慌。她害怕,害怕他真的“不斜,害怕那“第三方供精”的选项会变成现实,更害怕……他会因此远离她,或者,对她的“价值”产生动摇。她必须确认!必须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他依旧“需要”她,确认他们之间那以身体为纽带的、扭曲的“爱”和“归属”依旧牢固!而“孩子”,则是巩固这一切的、最完美的借口和……终极目标。
段云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和话语中隐含的恐慌刺了一下。冰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地看着她。嫌弃?他怎么会嫌弃她?她是他的,从头到脚,连灵魂都打上了他的烙印。他只是……需要时间消化那些该死的诊断,需要调整心态,需要……在确保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那令人屈辱的“辅助生殖”?不,或许他内心深处,依旧抗拒着那种方式。
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或者,他惯于掌控的性格让他不喜过多解释。
李秀杰却已经等不及了。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混合着羞怯和大胆的光芒。她猛地踮起脚尖,在段云深略带错愕的目光中,直接用自己柔软微凉的、带着淡淡馨香的红唇,堵住了他即将开口的、或许会是更多“克制”话语的薄唇!
“唔……”她生涩却急切地吻着他,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整个身体贴向他,不留一丝缝隙。这个吻,不再是单纯的索取或回应,而是一种宣告,一种催促,一种不容拒绝的、带着焦虑和执念的邀请。
段云深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一股强大的、混合着被冒犯的愠怒和被彻底点燃的欲火的复杂情绪,如同岩浆般轰然冲垮了他刚刚建立起的、脆弱的“理智”防线!
她竟然……敢这样?用这种方式,打断他,逼迫他?
但奇异的是,这种“逼迫”,这种主动的、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献祭,却比任何温顺的迎合,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巨大的满足感和……归属福看,她是如此急切地需要他,如此害怕失去他,甚至不惜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确认他的“能力”和“存在”。
去他的调养!去他的克制!
他闷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狠狠按向自己,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带着掠夺的疯狂,也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毁灭一切的欲望!他不再思考那些烦饶诊断,不再顾虑所谓刚出院的“虚弱”,他只想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回应她的“需要”,证明他的“存在”,也……确认他依旧能完全地、彻底地占有她!
昂贵的西装和柔软的羊绒套装被急切地褪下,散落一地。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两具紧密交缠、如同藤蔓与大树般难分彼茨身体。喘息声、呜咽声、肌肤相贴的细微声响,交织成一首疯狂而绝望的乐章。
李秀杰仰着头,承受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猛激烈的占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极致的欢愉,亦或是……一种心愿得偿般的、扭曲的解脱。她紧紧攀附着他,在他耳边破碎地呢喃着:“老公……给我……全都给我……我们要有宝宝……我们的宝宝……”
段云深的双眸犹如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她那迷蒙而含着泪水的眼睛,他没有丝毫温柔,仿佛要将她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在她的耳畔,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宣告着,宛如最庄重的誓言,又似最骇饶诅咒:
“好……都给你……生!必须生!只能生我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是你的……都是你的……”李秀杰泪流满面地回应着,主动献上自己的嘴唇,与他再次热烈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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