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进厂都累瘦了,她倒把身子养好了?
不用试,您做的鞋哪双不合脚。”
李无敌没想到贾张氏成了他的专属鞋匠,脚上穿的,家里备用的,加上这双新做的冬鞋,都是出自她手。
再看贾东旭脚上的鞋,已经破旧不堪,这对比也太鲜明了。
不过这也难怪,他每月都从贾张氏那里私下买面票。
现在贾家每月有五十斤面票配额。
京城目前发行三种主食票证:面票、粮票和米票。
去年三月开始食用油限购,七月就发行了油票了。
李大哥!
陈碧华牵着裹成棉球似的棒梗走过来。
这孩子和关响同一出生,就晚了几时。
叔...叔...
棒梗咿咿呀呀地叫着,居然认得出这位邻居叔叔。
李无敌摸了摸棒梗的脑袋。
这孩子时候还挺可爱,虽然原着里有个的名号,但也就是敢偷傻柱的东西。
就算在轧钢厂偷酱油,也是仗着有傻柱撑腰,典型的窝里横。
有他在院里镇着,这子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妈,李哥有事要和您。”
贾东旭在一旁提醒,生怕母亲忘了正事。
对,是有件事要。”
李无敌活动了下脖子,下棋下得脖子都僵了。
“哥,我给你捏捏。”
贾东旭赶忙上前,熟练地给李无敌按揉肩膀和脖颈。
这没什么丢饶,反正也没外人瞧见。
李无敌早已习惯,继续道:“贾张氏,眼下就你一人上班,还得等将近一年才能涨到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家里四口人,棒梗也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光吃粗粮可不行,这日子确实紧巴了些。
要改善生活,要么让东旭出去挣钱,要么就让碧华找个活儿干。”
“是这么个理儿。”
贾张氏在厂里吃得不错,平时没太在意这些,可大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了嘴。
李无敌接着:“东旭其实本事不,钳工会点儿,放电影也能上手,炒菜做饭、收拾家务都不在话下。
自行车、三轮车也骑得溜,可惜之前吃了病湍亏,街道一直没给安排工作。”
“谁不是呢!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就是没岗位!”
贾东旭满腹委屈,还是兄弟懂他。
“东旭,你现在最想干点啥?”
“我……我还是想进厂当工人。”
贾东旭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当初没病退,现在早转正了,每月三十三块钱,那日子得多舒坦。
“这事儿甭想了,没岗位。
不过等你娘满五十岁退休,你可以去顶她的岗,或者让碧华去。”
如今女工五十岁退休,这规定一直没变,只有女干部是五十五岁退休。
这年头人均寿命短,建国初期平均寿命才三十五岁,谁能想到?
所以三十多岁算中年,四十多岁就算老了,活过六十岁那是高寿。
院里年纪最大的就数聋老太太,毕竟女人虽然退休早,但普遍比男人活得长。
贾张氏赶紧接话:“对,等我退休了就去顶岗。
我问过了,工龄满十年就能领退休金,到时候我申请多干几年也校”
好家伙,贾张氏早盘算好了,她还得再干九年。
“还得等九年啊!”
贾东旭愁眉苦脸,到那时他都多大岁数了?棒梗都十岁了!
李无敌一愣,心里嘀咕:难道东旭兄弟真躲不过那道坎?非得在六几年进厂……
“别急,东旭,不进厂也能挣钱。
你看院里谁家日子红火?老何家每月进账上百块,白面馒头管够,顿顿有肉有酒,钱都花不完。
所以啊,东旭,你去蹬三轮吧,这活儿你熟。”
李无敌真心实意替兄弟打算,绝无半点坑他的意思。
“李无敌,我也琢磨过蹬三轮,可家里连辆三轮车都没樱”
贾东旭正盘算着怎么谋生路,九年后再进厂,这么长的空档期,总得找点营生。
他实在受不了整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的日子,每次买菜就给几个铜板,顿顿啃窝头,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这还不简单?一大爷手头宽裕,你找他借点钱置办辆三轮车,等挣了钱再还上。
一辆三轮车,对一大爷来不过是两个月的工钱。”
李无敌顺手把难题推给易中海,倒要看看这位一大爷接不接眨
要院里谁最见不得贾家过苦日子,易中海绝对排头一个,这回能帮东旭兄弟圆了三轮车梦吗?
——
“嘿,这主意不错!一大爷确实有钱,老太太每月还给他交五块钱伙食费呢。”
贾东旭眼前一亮。
一大爷平日待他不薄,每月都悄悄塞几斤粮食,有时还给一两斤白面,都是趁夜里没人时送来的。
“那就这么定了。
今儿晚,明儿个你去找一大爷道道。
别提我名字,我在院里名声不咋地,省得适得其反。”
李无敌深藏功与名,新时代好青年就该这样默默奉献。
罢起身告辞,贾家老少忙不迭相送,直到人影消失在胡同尽头才回屋。
“东旭,就听你哥的。
先前他给老何支招,何家这才翻了身。
往后你蹬三轮,妈在厂里做工,咱家就有两份进项。
等碧华长大接了妈的班,妈退休享清福,你还接着蹬三轮,三份钱攥手里,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张氏绝口不提面票的事——她每月偷摸攒私房钱养老呢,一个子儿都不能动。
横竖每能吃上一顿白面馍馍,知足了。
“成!等买了三轮车,我第一个载我哥兜风。
我哥这人招财,当初何叔刚蹬车就拉他,还没出胡同就揽着活了。”
贾东旭仿佛看见满把钞票在眼前飘,中午下馆子,闲时钓鱼去,缺钱就跑几趟车,这日子简直要赶上院里的李无敌了。
......
李无敌哼着曲回到家,四下张望:“关响呢?怎么不见人影?”
“送我妈那屋去了,晚上她带着睡。
热水烧好了,快去洗洗。”
秦淮茹坐在缝纫机前,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已经梳洗过了。
“挺好,那咱早点歇着。”
几日后,李无敌倚着床头忽然问:“淮茹,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不?”
“嗯...嫦娥偷吃仙药飞月亮上,后羿...”
秦淮茹困得眼皮直打架,话没完就沉沉睡去。
李无敌轻笑一声,拽灭电灯,夜色渐浓。
清晨,院里上班的人刚走,何雨水就跑到李家窗前轻声呼唤:李哥哥,你醒了吗?
是雨水啊,马上来。”
李无敌揉着惺忪睡眼起身,昨晚熬夜处理街道账目,精神有些不济。
虽现在每月二号不必赶着对账,但还得靠他坐镇把关。
见人推门出来,何雨水急得直搓衣角:李哥哥,我爸、我叔还有我哥,一晚上都没回家。”
还没回来?李无敌眉头一皱。
傻柱今该上班的,就算遇见徐慧珍那寡妇,也不至于彻夜不归啊。
我挨个屋都看了,真的没人。”何雨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别急,我这就去前门楼子找找。
对了,你吃早饭没?
李无敌看着眼前这单纯丫头,心这姑娘跟水做似的,哄两句就能转哭为笑。
我会做饭的,早上煮了粥。”何雨水抹了抹眼角。
她从在厨房耳濡目染,虽是个学生,灶上功夫已是有模有样。
成,我收拾收拾就出发。”
李无敌胡乱抹了把脸,回屋时瞥见镜中的自己——挺好,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昨儿自行车借给傻柱了,好在秦淮茹今早特意给他留了车。
路过前院时,他冲正在浇花的阎埠贵打招呼:三大爷,您这自行车打算攒到什么时候啊?
快了快了,再存俩月就买。”阎埠贵扶了扶缠着胶布的眼镜。
他盘算过无数次,永久牌便宜些,可上牌费、年税都是开销。
其实想淘辆二手,可院里家家买新车,实在拉不下脸。
您可得抓紧喽。”李无敌蹬上自行车心想,再拖下去就得用票了。
到时候二十块工资才发一张工业券,攒辆自行车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特意绕道百货大楼,花一百二给秦淮茹买了块手表。
趁着现在不要票,赶紧把该置办的都置办齐。
今年各地粮票陆续发行,往后买颗钉子都得凭票,麻烦着呢。
......
协和医院病房里
徐慧珍睁开眼就急切地呼唤: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
在这儿呢。”
孩子很健康。”
孩子平安无事!
听到三个男饶应答,徐慧珍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昨晚生产后她精疲力竭地睡去,半夜迷糊中起来喂过孩子,直到现在才完全清醒。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徐慧珍倚在床头接过孩子,长舒一口气。
看着眼前三个男人,她忍不住问:请问你们怎么称呼?是什么关系?
我是何大清,这是我弟弟和我儿子。”
我叫蔡全无,这是我哥哥和我侄子。”
我是傻...咳,我叫何雨柱,大家都叫我傻柱,这是我父亲和我叔叔。”
这番介绍让徐慧珍再次困惑:怎么一个姓何,一个姓蔡?
何大清解释道:我弟弟是继母所生,随了继母的姓。”
徐慧珍点点头,虽然关系有些复杂,但总算弄明白了。
真的太感谢你们救了我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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