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生产,我才申请内退。”
李无敌摆摆手:“得了,跟你扯这些干啥?我得带淮茹办手续去。
淮茹,走,领完工装带你去车间,我的家伙事儿都留给你用。”
“好嘞,当家的!”
秦淮茹乐呵呵跟着丈夫往办公楼走去。
“老爷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理了!”
许大茂憋着嗓子低吼,凭什么让这种让意?
“许大茂!你在这儿嚎什么呢?”
身后传来科长的呵斥声。
“没、没事!嗓子痒,我这就去干活!”
许大茂撒腿就跑,心里却堵得慌。
李无敌这波操作,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太黑暗了!可怜的秦姐啊!
“贾东旭,听你跟刘师傅闺女相过亲?”
二车间里,好事者凑过来打听。
“相什么亲!我压根没瞧上!”
贾东旭脸一沉,谁再提那胖丫头他跟谁急。
工友们窃窃私语中,刘成铁青着脸暗自发狠:迟早要找机会收拾这子,给闺女出气!
“李无敌最近咋没见着?上周六就请假了,今还不来上班?”
“人家刚娶媳妇,肯定在家腻歪着呢。”
“听李无敌抢了贾东旭对象,要我贾东旭活该,就他那德性,哪个姑娘能看上他。”
工人们正着,突然有人喊:“快看,那不是李无敌吗?怎么还带了个漂亮女工来车间?”
“还真是,这女工谁啊?以前没见过。”
“该不会又骗了谁吧?他可都结婚了。”
贾东旭听见动静转头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不是秦淮茹吗?怎么穿着工装来厂里了?
难道秦淮茹刚进城就能进轧钢厂?这下李家两口子都是工人,日子不得飞起来?
李无敌领着秦淮茹先找到车间主任,这会儿还不是郭大撇子管事儿。
虽然主任很惊讶,但还是按规矩办了手续。
“李师傅,那你先带秦淮茹去岗位,就按你的让陈芸带她。”
“好嘞!”
李无敌把秦淮茹带到自己原来的工位,简单交代几句就去找陈芸。
这位可是厂里女工的头儿,人称陈姨,手下有花姐这帮人。
连许大茂那样的刺头都被她们收拾过。
只要秦淮茹拜了陈芸当师傅,在厂里就没人敢打她主意。
“陈姨,忙着呢?”
李无敌赔着笑脸打招呼,以前他可不敢往跟前凑。
“你就是抢了贾东旭对象的李?”
陈芸快四十岁了,这么叫没毛病。
“是我。
情况是这样,我身体不好要内退,让我媳妇秦淮茹顶岗。
主任已经同意了,想请您当我媳妇的师傅。
回头我们正式登门拜师,该有的礼数绝不会少。”
“用不着送礼。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人骗到手的,人呢?”
“在我工位那儿,这就带您过去。”
李无敌早跟秦淮茹交代好了,就照院里那样装穷准没错。
等他回去时,看见秦淮茹一个人站在工位前,周围工人都好奇地张望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车间里认识秦淮茹的只有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都满脸疑惑,搞不清状况。
李无敌领着陈芸过来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工人们这才敢凑上前打听。
陈师傅,这位女同志是谁啊?怎么占了李无敌的工位?有人好奇地问。
陈芸解释道:这是李的媳妇秦淮茹,来顶替他当钳工学徒,以后就跟着我学技术了。”
她就是秦淮茹?那不是贾东旭的......问话的工人突然住口,这话可不好当面。
贾东旭冲过来质问:秦淮茹,你真要替李无敌来当工人?他年纪轻轻的就不上班了?
我丈夫有胃病,医生嘱咐要在家休养。”秦淮茹平静地回答。
放屁!李无敌壮得像头牛,前几还......贾东旭突然闭嘴,挨打的事出来太丢人。
工人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媳妇被人抢了,还被情敌揍了,真是个窝囊废。
贾东旭,不许你污蔑我丈夫!秦淮茹立刻护短,在她心里自家男人比贾东旭强百倍。
贾东旭只觉得胸口发闷,为什么李无敌这么会哄女人,自己却学不会这套本事。
易中海也忍不住问:秦淮茹,李无敌真办内退了?
是的,一大爷,手续都办妥了,不然我也不能来顶岗。”秦淮茹再次确认。
这时有个机灵的工人插话:你们李无敌会不会是装病?他那体格可不像病人。
上次食堂打饭,我这个校运会四百米冠军愣是没跑过他,被他甩开几十米远。”
要真是装病,就为了让媳妇来上班自己偷懒?咱北京爷们能干这种缺德事?有人质疑道。
贾东旭急忙附和:别人不会,李无敌肯定干得出来!他就是个缺德玩意儿,明明秦淮茹本该是我对象。”
贾东旭你胡什么!我从来就没看上过你!秦淮茹顾不得自己是新人,当场翻脸。
都回去干活!少在这儿嚼舌根。”陈芸把众人轰散,转头却悄悄问秦淮茹:你男人真病了?
真的,他去大医院做过检查。”秦淮茹笃定地回答。
秦淮茹对此深信不疑,从未起过疑心。
难道他真是从贾东旭那儿把你抢走的?
陈芸终究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厂里关于这事传得神乎其神。
不是抢,是我们两情相悦……
两人聊得兴起,一上午转眼即逝,活儿一点没干,陈芸也没教成什么。
走,秦淮茹,我带你去打饭,顺便介绍厂里的姐妹们给你认识。”
陈芸拎起饭盒,心里已对这新学徒有了判断——不过是个乡下姑娘,被那个李给哄骗了。
秦淮茹拿着李无敌用过的饭盒,暗想厂里的活儿真轻松,不干活也能白拿半工钱。
轮到打饭时,她朝窗口喊道:师傅,麻烦给我两个窝头,一份白菜。”
秦姐,你怎么跑这儿打饭来了?
窗口里的傻柱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柱,原来是你在这儿打菜啊。”
秦淮茹也没想到会碰上院里熟人。
嗨,我平时炒菜,今儿中午临时来窗口帮忙。
秦姐,你怎么穿着厂服?
傻柱接过饭盒,却没急着打菜。
哦,我家男人病退了,我顶了他的岗,现在在二车间当钳工。”
秦淮茹解释道,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什么?秦姐你顶了李无敌的岗?
傻柱彻底懵了,这操作他实在看不懂。
喂,何师傅,还打不打菜了?后面人都等着呢。”
排队的工人不耐烦地嚷嚷起来,熟人叙旧也不能耽误大家吃饭啊。
傻柱直接怼回去:爱吃等,不吃滚!
话虽这么,他还是抄起勺子往锅底一捞,给秦淮茹盛了满满一大勺白菜,又浇了半勺菜汤——这可是好东西。
接着递给她两个窝头。
傻柱忍不住又问:秦姐,你中午好歹也该吃口白面吧?
没事,我习惯了,省下钱给我家男人买白面吃。”
秦淮茹一手攥着窝头,一手端着饭盒,笑吟吟地走了。
唉!秦姐多贤惠啊,李无敌那子真不是东西,自己吃白面,怎么能让秦姐啃窝头呢!
傻柱气得直跺脚,轮到下一个打材工人时,只给舀了半勺菜。
何师傅,这不对吧?刚才那女工你可是给了一大勺,怎么到我就这点儿?
工人一脸不满,这也太区别对待了。
就这个量,爱吃不吃!
傻柱暗自琢磨,对付不了李无敌,难道还治不了一个普通工人?
你......
那工人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端着饭盒离开。
......
秦淮茹捧着饭盒很快找到了组织,被师傅陈芸领到车间角落。
那里特意摆着一张长桌,配着板凳。
厂里活跃的女工代表都聚在这里用餐,但要加入这个团体可不容易,得有熟人引荐。
陈姨,这位是谁啊?长得真俊俏。”圆脸的花姐大声问道。
陈芸笑着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就是我们车间李的媳妇。”
哪个李?有女工疑惑地问。
就是抢了贾东旭对象的李无担
喏,她叫秦淮茹,就是李无敌从贾东旭那儿抢来的漂亮媳妇。”陈芸拉着秦淮茹坐在身旁。
厂里虽然人人都称师傅,但真正拜师的并不多。
她既然收了秦淮茹当正式徒弟,这关系就不一般了。
啊!原来就是她啊!可她怎么来厂里上班了?咱们厂这么好进吗?花姐仔细打量着秦淮茹,确实漂亮,厂里这么多女工,没一个比得上。
再看她手里拿着两个窝头,三分钱一个,白面馒头五分钱,就差两分钱。
通常大家都吃白面,还会打两个菜。
毕竟菜更便宜,一般只要三分钱左右。
她是顶替李的岗位。
李有胃病,今办了内退......陈芸解释完,众女工都愣住了,这事听着不对劲啊。
秦淮茹,你不会是被骗了吧?不定你男人是想偷懒,装病让你来顶岗的?
我觉得花姐得对,年纪轻轻的哪来什么胃病?就算有,也不影响干活啊。”
秦淮茹连忙解释:是真的病了,去大医院检查过的。
我男人先在家调养几年,等病好了再找工作,到时候我们就是双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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