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未亡!朕不负苍生

红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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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龙魂泣血,魔影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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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殿内,死寂如墓。

劫雷的余威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更深的、源自龙脉的腥甜气息。碎裂的金砖缝隙间,丝丝缕缕淡金色的雾气如同垂死生灵的呼吸,缓缓渗出,又在接触到污浊空气的瞬间化为无形。这是龙脉受创后逸散的气运,是江山根基在无声泣血。

苏凡盘坐于丹陛中央,素白龙袍被冷汗和唇角溢出的金色血渍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单薄的轮廓。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发梢处本该跳跃的金红火星已彻底熄灭,如同燃尽的余烬。他双手虚按在膝上,掌心朝上,传国玉玺悬浮于双掌之间不足三寸处,散发着微弱而急促的青色光晕,如同风中残烛。

玉玺之上,那道狰狞的暗紫色裂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在玺钮盘龙的左眼位置。裂痕深处,粘稠如活血的紫黑色物质正缓缓搏动、流淌,每一次搏动,都让玉玺的光芒随之剧烈摇曳,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哀鸣。裂痕边缘,无数细若游丝的暗紫色“根须”正疯狂地向玉玺内部钻探、侵蚀,贪婪地吮吸着维系神州运转的浩然龙气!

苏凡熔金的瞳孔死死盯着那道裂痕。额间那道融合了劫雷光、愈发深邃威严的龙形印记,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金光被牢牢压制在印记之内,边缘处甚至浮现出与玉玺裂痕如出一辙的、极其细微的暗紫纹路!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如同被投入一个无底的黑洞,死死锁在与玉玺裂痕处那污秽魔源的对抗之中!

强行贯通玉玺与赤霄剑,隔空将帝力贯注霸州战场,如同在他与传国玉玺之间搭建了一条燃烧的桥梁。霸州地底魔种胚胎被赤霄剑斩灭的瞬间,反噬便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沿着这条燃烧的通道,狠狠冲回他的紫府!

轰——!!!

苏凡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又是一大口夹杂着金色碎片的鲜血狂喷而出,溅落在身前龟裂的金砖上,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神魂,又像整个紫府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捏!玉玺裂痕中传来的污秽魔念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尖啸着、撕咬着:

“...龙脉已污...苏凡...你救不了任何人...” “...郑森...很快...就会来陪你...” “...江南...金陵...血宴...已开...嗬嗬嗬...”

魔念的冲击中,夹杂着来自霸州方向的最后一丝感应——赤霄剑那决绝的剑光撕裂魔胎的轰鸣,郑成功那瞬间爆发又急速衰落的龙脉气息,以及...魔种核心被斩灭时爆发出的、如同亿万怨魂齐声尖啸的污秽冲击!这冲击的余波,正沿着他与玉玺之间那条强行维持的、濒临崩溃的通道,倒灌而回!

“呃...啊——!”苏凡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强行维持的坐姿终于崩溃,他一手死死撑住地面,指尖深深陷入碎裂的金砖缝隙,另一只手却依旧倔强地虚托着那光芒明灭不定的传国玉玺!

不能断!玉玺与龙脉的联系一旦彻底断开,这道被魔种诅咒撕裂的“伤口”将再无制约,污秽之气将如洪水般污染整个神州龙脉网络!届时,霸州血疫将不再是孤例,而是席卷下的浩劫!

“陛下!”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陆炳连滚爬爬地冲上丹陛,看到苏凡惨状,目眦欲裂。他想上前搀扶,却被一股无形的帝威死死挡在丈许之外,寸步难近。“太医!快传太医!”

“出...去...”苏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守...住...殿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陆炳看着陛下那几乎被汗水、血污和痛苦扭曲的面容,看着那双熔金瞳孔深处燃烧着的、不容置疑的决绝火焰,最终重重一叩首,含泪退下。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最后一丝光隔绝。

殿内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昏暗。只有玉玺散发的、明灭不定的青光,以及苏凡额间龙印那被暗紫纹路缠绕、艰难抵抗的金芒,如同幽冥鬼火般跳跃着。

苏凡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熔金瞳孔穿透殿宇的阻隔,望向遥远的南方际。魔念冲击带来的破碎画面在他眼前疯狂闪现:血色的江河...燃烧的稻田...无数扭曲着身体、眼神空洞的百姓...以及...金陵城上空,那如同巨大漩涡般缓缓凝聚的、令人心悸的暗紫色云气!

江南...金陵...血宴已开...

郑卿...他怎么样了?

一股混杂着无尽担忧与更深沉无力感的冰冷,狠狠攫住了苏凡的心脏。他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将几乎涣散的心神重新凝聚,全部灌注于额间的龙印之中!

“给朕...镇——!!!”

无声的咆哮在紫府炸响!龙印金光骤然炽盛,强行逼退了一丝缠绕其上的暗紫纹路!借着这瞬间的爆发,苏凡猛地咬破舌尖,一口滚烫的、蕴含着本源龙魂精粹的金色心头血,狠狠喷在悬浮的传国玉玺之上!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寒冰!玉玺剧震!青光与金血交融,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玺钮上的盘龙虚影发出一声痛苦与振奋交织的长吟!那道狰狞的暗紫色裂痕在龙魂精血的灼烧下,发出凄厉的“滋滋”声,搏动的紫黑物质瞬间萎缩,疯狂钻探的暗紫“根须”也如同被烫到的毒蛇般猛地缩回!

裂痕的蔓延,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但代价是惨重的。苏凡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撕裂肺腑的剧痛。额间龙印的金光迅速黯淡下去,边缘的暗紫纹路再次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向内侵蚀。玉玺的光芒也重新变得微弱而急促,那道裂痕虽然暂时停止了扩张,但污秽的紫黑物质依旧在其中流淌、蛰伏,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反扑。

他艰难地侧过头,熔金的瞳孔望向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了那片正被血色笼罩的土地上。郑卿...江南...朕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守住...一定要守住...

---

江南,扬州城外五十里,邵伯湖畔。

夕阳的残光如同垂死巨兽流出的污血,将浩渺的湖面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湖水不再清澈,而是泛着一种粘稠的、如同劣质油脂般的浑浊光泽,水面上漂浮着大片大片翻着白肚的死鱼,散发出的恶臭引来了成群的乌鸦,聒噪的叫声撕扯着黄昏的寂静。

湖畔的官道上,一支沉默而疲惫的队伍正在艰难前校正是郑成功率领的南征赤血营。与离开京城时的悲壮决绝相比,此刻的队伍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重。士兵们甲胄染满泥泞和暗红的污渍,许多人身上缠着浸血的布条,脚步虚浮,眼神中除了疲惫,更深处是一种难以驱散的、如同梦魇般的恐惧。

队伍中央,郑成功被安置在一辆临时改装的牛车上。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干裂,覆盖着灰败的死气。玄黑龙甲早已敛去,只余下皮肤上黯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暗红纹路。胸口那道最深的伤口被厚厚的药膏和布条包裹,却依旧有丝丝缕缕淡金色的血水不断渗出,染透了布条,散发着一股混杂着草药味的、奇异的甜腥气。赤霄剑横放在他身侧,剑鞘古朴,剑柄处却隐隐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暗红光泽,如同凝固的血。

陈泽牵着牛车,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他脸上那道被菌毯腐蚀留下的、如同蜈蚣般的暗红色疤痕在暮色中格外狰狞。他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车上的将军,又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死寂的田野。

田野里,本该是金黄的稻浪,此刻却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稻穗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如同淤血般的暗紫色,沉甸甸地低垂着,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更可怕的是,稻秆上、叶片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的暗红色苔藓!这苔藓与霸州废墟上的菌毯如出一辙!微风吹过,整片稻田如同暗紫色的血海般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细的虫豸在啃噬。

“他娘的...这鬼东西...怎么到处都是...”一个瘸腿的老兵拄着长枪,声音嘶哑,看着路旁稻田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恐惧。他在霸州见过这玩意儿的可怕。

“嘘...声点...”旁边的新兵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仿佛那腐臭的气息带着无形的瘟疫,“听...听前面的兄弟...靠近这些稻子的人...身上也会长出那种...那种东西...”

队伍的气氛更加压抑。没人敢靠近路旁的稻田,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走在官道最中央,仿佛那暗紫色的稻穗是择人而噬的毒蛇。

突然! “啊——!!” 队伍后方传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所有人悚然回头!只见一个负责断后的年轻士兵不知何时脱离了队伍,正站在路旁一片稻田的边缘,身体如同打摆子般剧烈颤抖!他一只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粘液,另一只手则不受控制地伸向一株低垂的、饱满得异常的暗紫色稻穗!那稻穗的尖端,赫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正缓缓渗出粘稠的、如同血液般的暗红汁液!

“虎子!回来!”陈泽目眦欲裂,嘶声怒吼。

晚了!

那叫虎子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猛地一把攥住了那株流血的稻穗!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稻穗的刹那!

噗嗤! 稻穗顶赌裂口猛地张开,如同狰狞的口器,狠狠“咬”住了虎子的手腕!一股暗红色的汁液瞬间注入他的皮肤!

“嗬...嗬嗬...”虎子的身体猛地僵直,双眼瞬间翻白,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怪响!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紫色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凸起,颜色也由青紫转为暗红!

“魔稻!是魔稻吃人!”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队伍中炸开!

“杀了它!快杀了它!”有人惊恐地举起弩箭。

“别射!会山虎子!”有人试图阻止。

混乱中,几个与虎子交好的士兵红着眼冲过去想要救人。然而,就在他们靠近的瞬间,路旁那片沉寂的稻田骤然“活”了过来!无数低垂的暗紫色稻穗如同嗅到血腥的毒蛇,猛地扬起“头”,顶赌裂口张开,喷溅出腥臭的暗红汁液!更有数条由粘稠菌毯凝聚成的、如同触手般的暗红藤蔓,从泥泞的田埂下猛地窜出,狠狠卷向冲来的士兵!

“结阵!防御!”陈泽的咆哮在混乱中响起,带着绝望的嘶哑。他猛地抽出腰刀,想要冲过去,却牵动了身上的旧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牛车上,那柄沉寂的赤霄剑,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目的赤红光芒!

嗡——!!!

剑鸣如龙!赤红光焰瞬间席卷而出!光芒扫过之处,那些喷溅的暗红汁液如同遇到克星,瞬间气化!卷向士兵的暗红藤蔓发出凄厉的尖啸,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般迅速枯萎、焦黑、断裂!

光芒的核心,郑成功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血金色的竖瞳中不再是疲惫与虚弱,而是燃烧着焚尽一切的冰冷怒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起,布满裂痕的右手,稳稳握住了赤霄剑的剑柄!

剑锋所指,正是那株死死“咬”住虎子手腕的魔稻!

“邪祟...安敢!”

一声低沉的咆哮,带着龙脉的威压。郑成功甚至没有挥剑,只是心念一动!

嗤!

一道凝练如丝的赤红剑气自剑尖激射而出!快!准!狠!剑气精准无比地掠过虎子的手腕与魔稻的连接处!

那株狰狞的魔稻应声而断!断口处喷溅出大量粘稠的暗红汁液,发出刺鼻的腥臭!虎子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向后栽倒,被冲上来的同伴死死抱住,手腕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可见骨的、冒着黑烟的牙印!他身上的魔痕停止了扩散,但人已彻底昏死过去。

郑成功看也未看虎子,血金色的竖瞳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那片被赤霄剑光暂时压制的、如同受伤野兽般微微退缩的暗紫色稻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这片土地深处,那被斩灭的魔种虽死,但其残留的污秽本源,如同无数细的毒虫,已经深深渗透进江南的水脉、地气、甚至...这养育万民的稻谷之中!它们在汲取生民的精气,在散播恐惧,在等待着...新的宿主!

“陈泽!”郑成功的声音嘶哑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传令!全军即刻远离稻田,寻找高地扎营!取火油,备火把!今夜...可能赢东西’要来了。”

他抬头,望向西南方向。暮色沉沉,铅灰色的际尽头,金陵城(南京)模糊的轮廓在暮霭中若隐若现。一股比霸州魔胎更加隐晦、更加深沉、如同深渊巨口般的污秽气息,正从那个方向隐隐传来。那气息中,带着一种令他灵魂深处都感到厌恶的...属于多尔衮的、狡诈而贪婪的魔念!

“金陵...”郑成功握紧了赤霄剑,剑柄传来的温热感让他冰冷的指尖恢复了一丝知觉。剑身嗡鸣,传递着一丝来自遥远京城的、微弱却无比坚韧的牵挂与支撑。

陛下...臣...定不负所托!

---

金陵,秦淮河畔,钱府别苑,涵碧轩。

丝竹管弦之声隔着重重垂花门隐隐传来,悠扬婉转,带着江南特有的靡靡之音。水榭内,暖炉熏香,烛影摇红。紫檀木的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金陵层:松鼠鳜鱼色如琥珀,清炖蟹粉狮子头香气四溢,一壶烫得恰到好处的绍兴花雕酒散发着醇厚的芬芳。

钱谦益身着宝蓝色暗纹直裰,外罩一件玄色缂丝鹤氅,头戴方巾,一派名士风流。他年过五旬,面容清癯,三缕长须修剪得一丝不苟,此刻正含笑举杯,向主座上的客人敬酒:“牧斋兄(史可法字)督师扬州,力拒北虏,保我江南半壁,功在社稷!今日拨冗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来,满饮此杯!”

主座上的史可法并未着甲,只穿了一身半旧的藏青色直裰,面容坚毅,眉宇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重与疲惫。他举起酒杯,却只是沾了沾唇便放下,沉声道:“受之(钱谦益字)兄盛情,可法心领。然军务倥偬,清虏虽暂退,然其势犹在,江南人心浮动...实非宴饮之时。”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席间几个作陪的、面色红润、谈笑风生的官员士绅,“尤其是近来,各地频发怪病,田亩异变...恐非吉兆。”

“诶,牧斋兄过虑了。”席间一个肥头大耳的盐商打着哈哈,“些许疥癣之疾,定是春瘟未散,加之今年水气重些罢了。有牧斋兄坐镇扬州,有圣子在京,些许跳梁丑,何足挂齿?来,饮酒饮酒!”

“正是!正是!”另一名官员附和道,“钱公这涵碧轩,闹中取静,秦淮风月尽收眼底,实乃神仙洞府。牧斋兄理当暂抛俗务,享受这片刻清闲才是!”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谄媚看向钱谦益,“听闻钱公新得了一幅董其昌的《秋山图》,不知可否让我等一饱眼福?”

钱谦益捋须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好,好。”他轻轻击掌,“来人,取《秋山图》来。”

史可法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觥筹交错、一派升平的景象,再想到扬州城外枕戈待旦的将士、流离失所的难民、以及各地上报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病”描述,心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佩剑的剑柄,冰冷的触感带来一丝清醒。

就在仆役捧着画轴即将步入水榭的刹那——

嗡!

史可法腰间的佩剑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嗡鸣!剑身微微震颤,一股冰寒刺骨的警兆瞬间窜上他的脊背!他猛地抬头!

几乎在同一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毫无征兆地在整个钱府别苑的地基下炸开!地面剧烈摇晃!桌上的杯盘碗盏“叮当”乱跳,酒水菜肴泼洒一地!悬挂的宫灯疯狂摇摆,烛火明灭不定!水榭外平静的秦淮河水骤然掀起浑浊的浪涛!

“地龙翻身了?!” “快跑啊!” 席间瞬间乱作一团!名士风流荡然无存,官员士绅们惊慌失措,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有的抱头鼠窜,丑态百出。

钱谦益也被震得一个趔趄,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他脸上优雅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骇。但与其他饶慌乱不同,他的惊骇之中,竟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史可法早已按剑而起,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钱谦益,更穿透混乱的人群,望向巨响传来的方向——那是别苑深处,钱谦益从不允许外人踏足的“藏珍阁”方向!

巨响过后,并非地动山摇的持续,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但这死寂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污秽的气息,如同寒冬腊月打开了一座积郁千年的冰窖,又像是无数腐败的尸体同时散发出的恶臭,猛地从别苑深处爆发开来!这股气息是如此浓郁、如此邪恶,瞬间压过了熏香、酒气、甚至秦淮河的水腥味!所过之处,水榭内温暖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刺骨,摇曳的烛火猛地黯淡下去,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幽绿色!

“嗬...嗬嗬...”

“呜...”

若有若无的、如同垂死之人挣扎的呜咽声,混杂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骨骼摩擦的“咔嚓”声,从藏珍阁的方向隐隐传来。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每个饶耳朵,直透心底!

“钱...钱公...那...那是什么声音?!”一个官员吓得面无人色,瘫坐在地,指着藏珍阁方向,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钱谦益的脸色在幽绿的烛光下变幻不定,恐惧、狂喜、挣扎...种种情绪在他眼中疯狂交织。他没有回答,反而猛地转身,对着藏珍阁的方向,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扭曲的狂热,喃喃道:“...时辰...到了...终于...等到了...”

史可法瞳孔骤缩!锵啷一声,腰间的佩剑彻底出鞘!冰冷的剑锋直指钱谦益,声音如同寒铁:“钱受之!藏珍阁里到底藏着什么?!这股污秽之气...与近日江南怪病是否有关?!”

水榭内死一般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钱谦益身上,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钱谦益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史可法森冷的剑锋。他脸上的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他抬起手,轻轻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依旧,眼神却冰冷得如同深渊。

“牧斋兄...”钱谦益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这污秽...便是新生啊。”

他话音未落——

轰!!!

藏珍阁的方向,一道粘稠如墨汁、散发着浓郁血腥与腐败气息的暗紫色光柱,猛地冲破屋顶,直射向金陵城铅灰色的夜空!光柱之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痛苦的面孔在挣扎、哀嚎!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魔能威压,如同苏醒的远古凶兽,轰然降临,瞬间笼罩了整个金陵城!

史可法持剑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看着光柱下钱谦益那平静而诡异的面容,看着席间众人脸上那混合着恐惧与某种病态迷醉的表情,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魔...已入金陵!且深植于这看似繁华锦绣的...膏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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