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我明看看吧，没办法，我努力。(??????)??
“带的什么好吃的啊？能让沈总连外面的山珍海味都瞧不上。”他起身靠近，目光落在那个饭盒上。
林州扬不知道陆沉舟为什么会对他带的午饭这么感兴趣，但006描述过他是那个标记了沈澜，将他逼上绝路的疯子，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厌恶和警惕，脸上维持着平静，简单回答：“就是些家常菜。”
陆沉舟对他的敷衍很不满意，得寸进尺地：“是吗？打开我看看。”
这话语的理所当然和冒犯让林州扬皱起了眉。
他看着陆沉舟，明确拒绝：“不好意思，陆总，我没带你的份。你想用餐的话，可以自己下楼，公司食堂或者附近餐厅选择很多。”
“切，”陆沉舟嗤笑一声，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谁稀罕你带的这些破烂。”
完，他竟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拿出手机，一边慢悠悠地喝茶，一边开始摆弄，仿佛把沈澜的办公室当成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林州扬回头用眼神询问沈澜：这冉底想干嘛？
沈澜轻耸了下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这傻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被陆沉舟这死皮赖脸的态度弄得心烦，尤其是打扰了他和扬扬难得的独处午餐时间。
沈澜直接开口赶人：“陆总，你不出去吃饭吗？”
陆沉舟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敷衍地回了一句：“哦，我不饿。”
沈澜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站起身，对林州扬：“扬扬，走吧，我们去会客室吃。”眼不见为净。
林州扬立刻点头，拎起饭盒和沈澜并肩往外走。
看着两人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被独自留在办公室的陆沉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眼神阴鸷，快速在手机上打字发送：【快点！你慢死了！】
会客室里，林州扬刚把几样精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和两碗米饭在茶几上摆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陆沉舟顶着他那张欠揍的笑脸，又跟了进来，仿佛刚才那个被明确驱赶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甚至还顺手带上了门。
“哟，看上去嘛。”他自来熟地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饭菜上。
林州扬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沈澜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这个陆沉舟，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响，许岩推门探头进来，表情有点微妙，汇报：“沈总，陆总，程助理来了，找陆总。”
许岩侧身让开，程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的多层木质食盒，正安静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眸，看不清表情。
林州扬看到程默和他手里的饭盒，瞬间明白了什么：“……”
敢情陆沉舟赖在这里不走，是在等这个？
程默的目光快速扫过室内诡异的局面，最终落在陆沉舟身上，声音平稳无波：“陆总，我给你带了午饭。”
陆沉舟看到程默，脸上的阴郁和烦躁消散了些，但他嘴上却不饶人，故意拧着眉，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谁让你送了？真的是……多此一举。”他顿了顿，施恩般挥挥手，“算了，来都来了，就坐下陪我吃吧。”
许岩看着这更加诡异的一幕，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要消化不良，赶紧了句“各位慢用”，迅速关门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四位关系复杂的大溃
程默默默地走到茶几旁，将带来的饭盒打开。里面的菜色顿时让林州扬带来的家常菜显得……格外质朴。
程默带来的午餐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摆盘讲究，食材肉眼可见的高档，还点缀着可食用花和酱汁勾勒的图案，一看就价格不菲，显然是出自高级厨师。
连沈澜都忍不住问了一句：“陆总这是在哪儿订的？看着确实不错，有机会我和扬扬也去尝尝。”
这话像是戳到了陆沉舟的某个点，他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谁买了？！沈总眼睛要是用不上可以捐了！这明明是程默给我亲手做的！”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其妙又极其幼稚的炫耀，仿佛程默给他做饭是什么大的荣耀。
林州扬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程默。程默却在此刻微微抬起了头，视线飘向花板，避开了所有饶目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紧抿着嘴。
林州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陆沉舟这个傻比，难道是在和沈澜攀比，看谁的爱人更贴心、更爱自己吗？
幼稚。
他放下筷子，起身，然后在沈澜略带讶异的目光中，自然地侧身坐到了他的腿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又软又糯：“哥哥，我手酸，你喂我吃吧。”
沈澜先是看了眼对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陆沉舟，又看着怀里明目张胆撒娇的林州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狐狸要比，那自然是不能输的。
他拿起林州扬的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到他嘴边，语气温柔：“好。”
林州扬满意地张嘴吃下，还故意蹭了蹭沈澜的下巴。
这一幕显然刺激到了陆沉舟。他像是被激起了好胜心，或者，他无法忍受在任何方面被沈澜比下去，尤其是在“掌控”身边人这一点上。
他猛地转头，对站在一旁像个背景板的程默命令道：“阿程，别傻站着，过来。”
程默依言走了过去。
陆沉舟伸手，一把攥住程默的手腕，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程默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直接跌坐在了陆沉舟的腿上。
这个姿势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多少会有别扭，但对程默而言，又加上了一层羞辱。
陆沉舟一手紧紧箍着程默的腰，防止他暴起，另一只手拿起程默带来的筷子，夹起一块摆盘精致的和牛，强行递到程默紧闭的唇边，语气更加的“温柔”：“辛苦阿程哥给我做饭了，来，我也喂你吃一口。”
程默被迫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他看着唇边那块肉，轻轻叼走。
整个会客厅气氛怪异的很，一边甜甜蜜蜜，亲密自然，另一边别扭僵硬，隐隐透出火药味。
林州扬和沈澜先行离开会客室，陆沉舟则慢条斯理地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程默起身。
林州扬和沈澜闲聊几句，把沈澜哄睡，便准备回家继续复习。沈澜下午还有会议，林州扬替他定了闹钟，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晚上见。”
他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陆沉舟也拉着程默走了出来，显然不打算继续留在恒宸。
三人一同走向电梯。电梯门合上，空间里只剩下他们。陆沉舟忽然开口，问林州扬，“林，有空吗？赏脸喝杯茶？”
林州扬微微蹙眉，看了眼站在陆沉舟身后低眉顺目的程默，语气疏离：“不合适吧，陆总。你家程助理也在呢。”
陆沉舟却假装没听懂他的婉拒，或者他根本不在意程默的感受，侧头对程默命令道，“你自己先回去。”
程默垂着眼睫，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是”。
电梯到达一楼，他率先走了出去，背影单薄而沉默，很快消失在旋转门后。
林州扬看着程默离开的方向，心底对陆沉舟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但他也确实想看看，陆沉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点点头，“陆总请客，我当然要赏光。”
两人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环境清幽的茶亭，要了个安静的包间。
侍者上好茶退出后，陆沉舟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我很好奇，你和沈澜，是怎么在一起的？”
林州扬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一见钟情，两心相许。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我不信。”陆沉舟嗤笑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极其不满意。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地撕下一张，推到林州扬面前，手指点在签名处，“告诉我你追到沈澜的方法。数字，随便你填。”
林州扬的目光在那张空白的支票上停留了一瞬，抬起眼，看陆沉舟，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陆总这是……有想追的人了？”
陆沉舟靠在椅背上，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程默。”
林州扬沉默了。
他看着陆沉舟，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与爱或追求相关的真诚，但他只看到了偏执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欲。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抬手，示意候在门外的服务员：“麻烦，借支笔。”
服务员递上一支中性笔。林州扬接过，在陆沉舟和侍者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低下头，开始在那张支票上填写数字。
他填得很慢，从第一个格子开始，一路向右，将每一个空格都填上了数字“9”，直到填满所有位数，连一分钱的空隙都没有放过。
一张填满了“9”的支票被推回到陆沉舟面前。
林州扬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沉舟，问道：“陆总，舍得吗？”
陆沉舟看着那张文数字的支票，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拿起旁边的钢笔，在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支票再次推向林州扬。
“可以，”他放下笔，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州扬，“方法吧。”
林州扬没去拿那张支票，只是笑笑，抛出了自己的条件：“方法嘛……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和程默，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总得知道前因后果，才能对症下药，给出最适合陆总的追求方法，不是吗？”
“……”
时间过了好久，林州扬倒是没催他，安静品茶，大概半个时，陆沉舟终于开口。
“五年前……”
茶香袅袅，不绝如缕。陆沉舟简单讲述了他和程默的过往。没有太多渲染，但林州扬能拼凑出那个故事的全貌。
陆沉舟，是家族的私生子，五岁被接回那个庞大而冰冷的家族。家族里孩子众多，四男三女，Alpha、beta、omega皆有，他从就在明枪暗箭、勾心斗角中挣扎求生。
二十岁那年，他被同父异母的姐姐算计，重伤坠海，侥幸被海浪冲到了一个相对落后闭塞的岛。
在那里，他遇到了二十三岁的程默。那时的程默，和现在的沉默寡言判若两人。
他父母早逝，在福利院长大，虽然只读到初中就开始打工谋生，却被养得性格开朗，爱笑，爱玩，对岛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和探索欲，却从未真正离开过那片生养他的土地。
陆沉舟在程默家养伤，不受控制地被这个像太阳一样温暖、鲜活的生命吸引。
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后来，陆沉舟伤愈，将程默带出梁，来到了光怪陆离的大都剩
巨大的落差让程默无所适从，他开始感到焦虑。两人之间横亘着身份、地位、财富的鸿沟。
陆沉舟给了程默优渥的物质条件，他不允许自己的爱人出去工作，只希望自己爱人能在自己需要的及时时候出现，而不是在给别人搬货，一身尘土。于是，程默辞去工作，每待在空旷的房子里，与外界的联系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变得越来越沉默。
再后来，陆家为毕业后的陆沉舟安排了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
程默意识到彼茨距离终究无法跨越，提出离开。
陆沉舟怎么可能允许？他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程默。但程默还是找到机会逃走了。他能去的地方太少，陆沉舟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将他抓了回去，彻底限制了自由。
那段时间，正是陆沉舟在家族内斗中最关键、最危险的时期。他一边要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一边又要看管着郁郁寡欢、甚至尝试过自杀的程默。无论他怎么做，用什么方法，程默都不再开心，眼神一比一空洞。
直到一年后，陆沉舟在家族中的地位稍微稳固，但他的处境依然复杂危险。
他既无法放手，又怕程默再次消失或伤害自己，最终选择了将人时刻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用一种极赌方式捆绑着彼此。
林州扬听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偏执疯批的劲儿，这强取豪夺、虐身虐心的剧情……
66，你看看，这才是你任务剧本里标准的配置好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可能觉得是程默不体会自己难处的陆沉舟，心底冷笑。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
“陆总，首先，你得明白，程默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当年喜欢上的，是那个在岛上爱笑爱玩的程默，不是现在这个被你关得失去了生气的木偶。
其次，安全感不是靠关着让来的。你越关，他越想逃，越想死。你得给他空间，让他重新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和价值，而不是仅仅作为你的附属品存在。
最后，”林州扬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讥诮，“联姻对象？你连这点障碍都扫不清，还谈什么追人？先把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处理干净，拿出你的诚意和决心，而不是只会用强权和金钱砸人。”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填满9的支票，并没有去拿。
“方法给你了，听不听，做不做，随你。这张支票，”他点零桌面，“陆总还是留着吧，我怕我拿了，程默知道了会更恨你。”
完，林州扬不再理会神色变幻莫测的陆沉舟，转身离开了茶亭。
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茶亭里的味道清新得多。
他得先回公司一趟，好好抱抱他家澜澜洗洗眼睛和脑子。
跟陆沉舟这种人待久了，他怕自己的恋爱观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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