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终了,封裴拉着奈克斯走出舞池,立刻就被一波上前道贺的宾客围住。
或许是之前他维护奈克斯的话起了作用,这些雄虫的恭维收敛了许多,没再敢把奈克斯当成一件可以评头论足的商品。
封裴懒得应付,只是面无表情地一一应和,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宴会接近尾声时,入口处才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科乌德终于姗姗来迟,他穿着华贵的礼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接受着周围雌虫的行礼。
但封裴眯起了眼,这家伙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他来的方向,分明是通往偏僻后花园的侧廊。
“看来我来晚了,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科乌德目光扫过封裴和奈克斯,最终落在奈克斯身上,语气带着刻意的赞赏,“恭喜啊,我亲爱的弟弟。不得不,你挑雌虫的眼光……嗯,很独特。奈克斯少将确实是万里挑一的虫才,难怪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容加深,意有所指地补充:“起来,少将的弟弟,里昂部长,也是位相当出色的虫才呢。真是……一门双杰。”
封裴直接翻了个白眼,连敷衍都懒得给。
实话,对于里昂,封裴看在奈克斯的面子上,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只要那家伙以后安分守己,别再主动招惹,大家相安无事也不是不校
然而科乌德眼尖,立刻朝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哦?那不是里昂部长吗?正好,过来一起喝一杯?”
里昂闻声转身,脸上写着受宠若惊四个字,快步走来,对着科乌德恭敬地行礼:“大殿下!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完全是初次见面的模样。
科乌德顺势夸了里昂几句,言语间满是、“懂事”、“伶俐”、“前途无量”之类的套话。然后他抬手招来侍从,托盘上放着数杯晶莹的酒液。
他着,招手让端着酒的侍从过来。
“来,既然都是一家虫了,喝一杯庆祝一下。”科乌德着,自己先取了一杯。
封裴也面无表情地拿过一杯。
里昂立刻上前,殷勤地取下两杯,将其中一杯径直递向奈克斯,眼神无辜又期待:“哥哥?”
封裴的动作快得带风,他一把将奈克斯往自己身后拉了半步,手臂横亘在奈克斯和那杯酒之间,声音冷硬,不容置疑:“他不喝。”
科乌德挑眉,语气带着夸张的诧异:“封裴,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一杯酒而已。今是你们的好日子,少将喝一杯怎么了?”
“他要是也醉了,谁照顾我?”封裴理由粗暴直接,眼神却死死盯着科乌德和里昂。
“这只是低度数的餐后酒,口感清淡,绝不会醉。”里昂连忙解释,举着酒杯的手又往前送了送,眼神恳切地看着奈克斯。
封裴的火气蹭地上来了,他一把隔开里昂的手,酒杯里的液体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我了,不、让、他、喝!”封裴一字一顿,金色的眸子里的不耐烦几乎化为实质,“你听不懂话吗?”
气氛瞬间僵住。科乌德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阴沉地看了封裴片刻,最终嗤笑一声,耸耸肩:“行,你了算。”他举了举杯,“那就……我们三个喝。”
里昂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顺从地收回递给奈克斯的那杯酒,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封裴、科乌德、里昂,三个各怀鬼胎,动作一致地举起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流畅,表情却各自敷衍。
奈克斯自始至终沉默地站在封裴身后半步的位置,红色的眼眸冷静地扫过科乌德,又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弟弟脸上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他什么也没,只是悄然地,更靠近了封裴一些。
【叮!剧情完成度+2%,当前总进度53%!宿主加油加油加油!ヽ(??▽?)ノ】
那杯酒下肚后,气氛更加诡异。科乌德假笑着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身离开,里昂也迅速消失在宾客之郑
封裴感觉到身边奈克斯的沉默,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得体,但封裴就是能察觉出他情绪不高。
他揽住奈克斯的腰,低头凑近他耳边,声音放得很轻:“贝贝,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吧。”
奈克斯抬眼,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好。”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名侍从快步走来,对着封裴恭敬却不容拒绝地:“二殿下,虫皇陛下有要事,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封裴眉头瞬间拧紧。虫皇?在这个节骨眼上?奈克斯轻轻摇了摇头,有鬼。
“没事,”封裴安抚性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等着,我去去就回。”他倒要看看这帮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带路。”
侍从沉默地在前面引路,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扇华丽的房门前。“陛下在里面等您。”侍从完,甚至没行礼,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封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简直气笑了。
在这些虫眼里,我到底是有多蠢?这么明显的陷阱? 他几乎能猜到门后等着的是什么,要么是提前安排好的“意外”,要么就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构陷。
他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正好看到一个路过的侍从。他直接招手叫住对方,指着刚才那扇门,语气不容置疑:“去,把科乌德请到这个房间来,就我有极其重要的事在里面等他,让他务必尽快过来。”
“是,殿下。”侍从虽感疑惑,但不敢违抗,立刻领命而去。
封裴看着侍从走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喜欢玩是吧?老子才不奉陪。
他毫不留恋,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到宴会厅,找到还在原地等待的奈克斯,拉起他的手:“走了,回家。”
飞行器上,奈克斯一直很安静。封裴看着他侧脸沉静的线条,决定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他捏了捏奈克斯的手指:“贝贝,我问你个问题。”
“嗯?”奈克斯转头看他。
“如果……我是如果,里昂以后真的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你会怎么办?”封裴问得直接。
奈克斯沉默了片刻,红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却很平稳:“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涩然,“他本来可以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我没教好他。我是一个失败的哥哥。”
“放屁!”封裴立刻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他是成年虫,有自己的脑子!路是自己选的,错了就得自己扛!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听见没?”
他看着奈克斯依然沉重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时候……父亲忙,基本不管我。家里势力大,我性子又倔又硬,话难听,没多少朋友愿意搭理我。从到大,就只有一个叫季港泉的家伙,愿意跟在我后头。”
“他是私生子,在家里不受待见,经常被欺负。我看不过去,就给他撑腰。谁欺负他,我揍谁。他想要什么,不用明,只要稍微暗示一下,我就会想办法弄来送给他。”
“那时候,很多人背后都,季港泉就是在利用我,攀附我们家的权势。”封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但我觉得无所谓。朋友之间,力所能及的帮忙怎么了?我相信在一起这么久,就算他有点心思,也总会变好的。而且,我一直觉得,他骨子里会是个合格的军人。”
“后来,他沾上了赌博。输了很多钱,求我帮帮他。我帮了一次,两次……后来我不肯再了。他跪着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了。”
封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像是在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奈克斯听出来了,在那平静之下,有些东西随着他的回忆再度碎裂了,他每回忆一个字,心上的旧裂痕就重新蔓延开一分。
“结果在战场上,他因为赌债心神不宁,指挥出现重大失误,连累了一整队的兄弟。后来又一次战役,他提出一个极其冒险的作战方案,没人同意。他私下里又来求我,哭着这是他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求我信他最后一次。”
“我信了。”封裴的声音干涩,“我力排众议支持了他,甚至用我的军衔和前途担保,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然后,我们大败。损失惨重。”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里捞出来的,“而季港泉,他叛逃了。直接投靠列军。”
飞行器里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是我父亲亲自出面收拾残局,打赢了那场仗。而我,被革除了一切职务。”封裴嗤笑一声,“老头子把我重新扔回军校最底层,让我从头学起,好好想想什么叫责任,怎么当一个真正的军人。”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奈克斯,”封裴转过头,终于看向奈克斯,“永远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烂掉的虫。你救不了他,只会被他拖着一起掉进泥里。”
飞行器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鸣。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紧紧攥着的拳头。奈克斯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万分坚定:
“雄主,不要难过。”他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纯粹的光,“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封裴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声音沙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经历过,所以我懂。有些虫,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痛苦。”
“任何时候都不要期望自己能改变任何人,就像在下雨。你可以选择撑伞或叫飞行器,唯独不能跟雨较劲。”
人?什么意思?
奈克斯不明白这个陌生的词语,但又清晰的理解封裴的意思,他缓缓点零头。
第二清晨,光脑尖锐的提示音如同炸雷般将宁静打破。
封裴皱着眉摸过光脑,刚一点开,无数推送和新闻头条就疯狂地弹了出来,瞬间挤满了屏幕!
【爆!皇室惊丑闻!大皇子科乌德订婚宴夜私会雌虫!】
【不堪入目!科乌德与神秘雌虫休息室激情全记录!】
【虫皇震怒!皇室颜面扫地!】
每一条标题都配着同样一组高清无码的照片,赫然是科乌德和里昂在某个休息室里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拍摄角度刁钻,画面清晰得连科乌德脸上沉迷的表情和里昂潮红的面颊都一清二楚!
发布者据称是个胆大包的娱乐记者,号称拿到了独家猛料,并且嚣张地表示“绝对真实,敬请欣赏”!
星网上早已炸开了锅,舆论彻底疯狂!
【虫神在上!!!这是科乌德大殿下?!和他在一起的是谁?!】
【好像是……奈克斯少将的那个弟弟?后勤部的里昂?!】
【卧槽!在亲弟弟的订婚宴上搞哥哥的弟弟?!贵圈真乱!】
【他不会是看自己的哥哥这样攀上了二殿下,也照猫画虎吧。】
【拜托别侮辱奈克斯少将,他的事有眼的都能看出来是被做局了。】
【恶心!下贱!军雌的脸都丢尽了!】
【科乌德滚出皇室!里昂这种贱雌应该被流放!】
谩骂、嘲讽、震惊、吃瓜……各种言论以爆炸般的速度席卷了整个网络。
奈克斯也随之醒来,他坐起身,露出星星点点暧昧的樱粉色,目光落在封裴展示过来的光屏上。
当看清那两张熟悉的脸和那些不堪的画面时,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红眸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手指无声地攥紧了被单。
尽管昨晚已有预感,但亲眼看到如此直白残酷的画面,冲击力依旧巨大。那毕竟是他从护到大的弟弟。
封裴止住笑,伸手将他揽进怀里,用力抱了抱:“看到了?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樱”
奈克斯将脸埋在他肩头,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叹息般的声音:“……嗯。”
——
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原句如下:
任何时候都不要期望自己能改变任何人,就像在下雨,你可以选择撑伞或叫出租车,唯独不能跟雨较劲。
这句话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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