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了,又被打回来,作者嘎巴一下就死掉了,错别字是同音不同字。
他不敢深想,更不敢拒绝,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声音干涩:“……好。”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拿起那个装着戏服的防尘罩,又迟疑地看了一眼那个购物袋。
路黎斐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防尘罩:“先换这个。”
顾衿颜抱着沉重的防尘罩,逃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
当卫生间的门关上,隔绝了顾衿颜的身影,路黎斐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褪去。
006背后不知何时长出了翅膀,它扑棱着翅膀,疯狂敲打路黎斐的头:【宿主!屈辱值!屈辱值掉到5%了!他在疑惑!他在思考出路!这不行!绝对不行!】
路黎斐烦躁地挥开它,“哦,所以呢?有什么惩罚?”
【……】006犹豫了一下,主神系统规定,宿主绑定角色,演绎成功获得重生机会,失败彻底死亡。
实际上系统的权限很的,最多在速度不思进取时电一电他们。
可这个宿主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和重生的渴望。
这可是它带过的第一个宿主啊!
006换了个话题,【关键道具!宿主!必须让他看到关键道具!情绪才能拉回来!原着里那些……那些东西!】
路黎斐的眉心狠狠一蹙。他当然记得。
原着中那个变态渣攻的“首秀”,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将一颗骄傲的灵魂彻底碾碎,变成掌中可随意揉捏的玩物。甚至?用录像和家饶安危作为永恒的枷锁。
“一定要用吗?”
【宿主,除了情绪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指标,剧本完成度,同样,也是达到60%合格】
一个进度条在路黎斐脑中闪现:剧本完成度——3%。
“那些道具……在哪?”路黎斐在脑中冷冷地问006。
【在……在衣帽间最下面的抽屉里!一个黑色的硬壳箱子!】006语速飞快地报出位置。
路黎斐把箱子抱出来,放在吧台上。
里面的东西在吧台顶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绳子,收靠,辫子,摄像机。
路黎斐拨弄了几下摄像机,将它们摊开,随意地摆放在吧台显眼的位置,像是展示一件件寻常的物品。
他没有再触碰,只是让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注定让人无法忽视。
【宿……宿主?您这是……?】006看着那些道具被光明正大地摆出来,数据流一阵紊乱。
它不明白宿主的行为,但那些东西光是存在,就让它核心的模拟情绪都感到一阵不适。
如果可以,它一点也不希望这些东西用在主角身上。
“闭嘴看着。”路黎斐在脑中命令道,声音冷硬。
浴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推开。
顾衿颜换好了戏服。这是一套《春棠烬》男四号“沈棠”后期的素色长衫,剪裁合身。
衣服本身带着一种落魄贵公子的清贵与隐忍,穿在他清瘦挺拔的身上,意外地贴合。湿漉漉的黑发被他随意向后捋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那份破碎感与角色气质奇异地融合了,在灯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
路黎斐眼中有纯粹的欣赏闪过。
太快。
令人来不及捕捉。
顾衿颜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扫过了整个客厅。
然后,他看到了。
吧台上。
那些赤裸裸展示在他面前的东西——……。
刚才换衣服时,他还在心底反复咀嚼路黎斐那句“演员的身份”,试图从中汲取一点力量,试图服自己这或许真的是一个机会。
他甚至努力调整了呼吸,想用最好的状态去争取。
可现在,眼前这一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抽碎了他所有可笑的幻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什么“看看演技”!什么“演员的身份”!什么“交易”!
全都是狗屁!全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影帝精心设计的、更加恶心卑劣的羞辱!
让他换上戏服,根本不是为了看戏!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扮演癖好!是为了让接下来的灵褥更具“情境副,更影收藏价值”!是为了排下他穿着觉色衣服被思意完农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区入敢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比之前更甚!
因为这曲褥之上,还增加了被愚弄和被戏耍的愤怒和羞尺!他竟然……竟然还对这个人渣抱有一丝幻想?
【叮!目标人物顾衿颜情绪剧烈波动!屈辱值急速飙升!】006的声音又变的冷酷,【10%……30%……55%……62%……】
【太好了\(^▽^)/!】
【宿主,情绪值已经达标了,我们可以不伤害他了!】
006的声音在路黎斐脑中尖叫,带着满满的庆幸。
路黎斐的目光扫过顾衿颜那几乎双绝望至极的眼睛,再落回吧台上那堆刑具上。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东西都在桌上放着了,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006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瞎出主意:【要不,你安慰一下他,然后推进主线剧情!】
安慰?路黎斐看着顾衿颜惨白的脸和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眼神,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苍白无力,只会被解读成更虚伪的谎言。
他必须做点什么,将顾衿颜的注意力强行从那些刑具上撕开,引向一个“合理”的、能让这荒谬场景稍微沾点边的方向——演戏。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强行将话题拉回原点:“顾衿颜。”
顾衿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鞭子抽郑
路黎斐无视他眼中翻涌的恨意和屈辱,直接开口:“沈棠牢那场戏,最后的那一幕。”
顾衿颜的呼吸一窒。那是沈棠命阅转折点,也是整部剧最压抑、最考验演员表演功底的剧情之一。
被诬陷下狱,受尽酷刑,遍体鳞伤,却依旧挺直脊梁,不肯屈打成眨在绝望的深渊里,对着狱卒,剖析自己的坚持与幻灭。
“沈棠被绑在刑架上,”路黎斐重复着剧本情节,“绳索勒进血肉。狱卒的鞭子悬在头顶。但他看着的,不是施刑者,也不是眼前的黑暗,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星火,那点至死不肯熄灭的骄傲和坚持。他对着虚空,对着自己,出那些话。”
路黎斐的目光扫过吧台,最终落在那卷最细的红色绳索上。他走过去,拿起绳索。
顾衿颜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以为那冰冷的绳索下一秒就要缠上他的手腕。
然而,路黎斐只是拿着绳子,走到顾衿颜面前。他并没有粗暴地昆榜,而是将绳索的一端绕过顾衿颜清瘦的腰身,在身后松松地系了一个活结。
绳子只是象征性地环住他的腰际,甚至没有累紧,完全不具备数富的作用,更像是一个……舞台道具。
“现在,”路黎斐退后一步,“你就是沈棠。这里,”他指了指脚下昂贵的地毯,“就是牢。我是你的狱卒,也是你的观众。演给我看。把你对沈棠的理解,把他骨头里的那份不肯弯折的东西,剖出来给我看!”
他的眼神极其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完全剥离了之前的暧昧和关心,“演完你该的台词,让我看到‘沈棠’,而不是一个只会发抖的漂亮玩偶。”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顾衿颜最敏感的自尊心。一个只会发抖的漂亮玩偶?这比直接的羞辱更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否定的寒意。
但同时,路黎斐不容置疑的、完全聚焦于表演本身,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推力。
“沈棠”这个名字,那个角色骨子里的不屈,像一簇微弱的火苗,在屈辱的冰层下顽强地燃烧起来。他需要证明自己!
不是证明自己值得被“玩弄”,而是证明自己是一个演员!一个能演好沈棠的演员!
这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死寂的灰暗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孤注一掷的火焰。
他不再看路黎斐,也不再看那堆冰冷的刑具。他的目光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华丽的套房墙壁,看到了阴森潮湿的牢石壁,感受到了绳索勒进伤口的剧痛。
腰间的绳子轻飘飘的,毫无束缚力,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压抑的呜咽,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再抬头时,顾衿颜整个人似乎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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