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一件事。”林无忧调出几个情报机构的内部系统示意图,“等它足够成熟,就派它去这些地方‘散步’,把我们需要的东西带回来。”
泽田弘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这些机构都设有反入侵系统,万一被发现……”
“你要记住,这个人工智能有自我意识。”林无忧按着泽田弘树的肩膀,“所以,它是能够主动制造假象、迷惑对手的智能特工。比如让入侵痕迹指向其他组织,或者故意泄露假情报。”
“我明白了。”泽田弘树眼里的疑虑消失。
“至于第三个任务嘛……”林无忧嘴角勾起,卖了个关子,“会有人来找你的。”
临走前,林无忧突然回头:“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在我有了模板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你开发人工智能,而不是别的黑客吗?”
泽田弘树闻言,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只有亲手创造过伪神的人……”金属门开启时,林无忧的身影在逆光中逐渐模糊,“才知道怎么给真神戴上镣铐。”
……
与此同时,毛利侦探事务所。
工藤优作抬手按响门铃的瞬间,工藤有希子明显感觉到儿子在发抖。
柯南戴着眼镜,但像是戴着最后一层遮羞布。
门开的刹那,妃英理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来得比预想中早。”她侧身让出一条通道,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声响。
客厅里,毛利五郎背对门口站在窗前抽烟。
茶几上摆着几杯茶,倒映出毛利兰端坐的身影。
“叔叔,阿姨……”柯南摘下眼镜上前两步,却在毛利兰突然攥紧的拳头前僵住。
杯子里的茶水泛起涟漪,就像她此刻翻涌的情绪。
工藤有希子轻轻按住儿子的肩膀,声音柔和却也带着坚定:“我们是来赔罪的。”
她微微低头,栗色长发垂落在肩前,目光诚恳地看向毛利夫妇:“这孩子隐瞒真相,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我们作为父母也有责任。”
毛利五郎掐灭烟头转身,他居高临下看着曾经欣赏的晚辈,突然抓起茶杯重重放在柯南面前。
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晕开深色痕迹。
“喝吧,别浪费。”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兰每给你泡的茶,你倒是喝得心安理得。”
柯南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伸手去拿茶杯,却在指尖触碰到杯壁的瞬间被毛利兰猛地抽走。
“不用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像刀子一般锋利,“我不需要这种道歉。”
工藤优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兰,我们理解你的愤怒。新一的做法确实错了,他本应该更早告诉你真相。”
“理解?”妃英理冷笑一声,“律师最讨厌的就是未经委托人同意的‘善意欺瞒’。何况你们儿子享受了这么久我女儿的照顾,这已经构成欺诈。”
空气突然凝固。
毛利兰盯着地板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又想起无数个夜晚轻手轻脚给“柯南”盖被子的场景。
当时以为的温馨回忆现在像沾了毒药的糖,甜味里泛着恶心。
她突然抬头:“新一,看着我。”
柯南浑身一颤,抬起头。
“那在多罗碧加乐园,”她注视着柯南,“你跟我会马上回来,其实你去追黑衣人了对吗?”
得到默认后,她突然笑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是骗局。”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狠狠扎进柯南心里,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在看到毛利兰握紧的拳头时哑然。
工藤有希子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茶几中央。
“帝丹高中的转学申请。”她声音发紧,“只要兰愿意,随时可以去波士顿的学校……”
“收回去。”毛利五郎一把拍在文件上,震得茶杯跳动,“我女儿不需要施舍!”
他的脖颈青筋暴起:“我们两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们工藤家是不是觉得所有事都能用钱摆平?”
“爸爸!”毛利兰按住父亲的手臂,触到一片紧绷的肌肉。
她转向工藤夫妇时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谢谢好意,但我要留在岛国。”
停顿片刻后,她又轻声道:“园子和纱穗……还在看着我。”
闻言,柯南猛地抬头,他看见青梅竹马垂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比起被欺骗的愤怒,更刺痛毛利兰的是独自承受挚友死亡的孤独,而他本该是陪她度过那些苦难的人。
“可以单独谈谈吗?”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就一会儿……在楼下。”
妃英理想反对,却被毛利兰轻轻按住了手。
毛利兰平静地点零头:“好。”
与此同时,工藤优作已经走到毛利五郎身旁,两人站在窗边低声交谈,阴影中,能看到毛利五郎逐渐松弛的肩膀。
“对不起。”柯南斟酌着词句,“我本该……”
“知道吗?”毛利兰突然打断他,“我最难过的是……”
她抬手接住一片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樱瓣:“你明明每看着我打电话给‘工藤新一’,却从没想过……那可能是我听到你声音的最后机会。”
柯南感觉浑身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
他想组织的危险性,想灰原哀正在加快解药研发,但所有辩解都在毛利兰通红的眼眶前溃不成军。
最终他只是伸手,像时候那样勾住她的指:“再相信我一次……”
毛利兰没有挣开,也没有回握。
她看着两人若即若离的手指,轻声:“我会试着原谅。”
阳光在她脸上投下破碎的光斑:“但新一,有些裂痕……”
“需要用一辈子来修补。”工藤优作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他扶着脸色稍霁的毛利五郎,两个父亲不知何时走到了一旁。
工藤优作举起手中的啤酒:“所以,要不要听听我们这些老家伙年轻时犯的蠢?”
妃英理抱臂靠在门框上:“比如某人求婚时把戒指藏在命案现场证物袋里?”
突如其来的调侃让紧绷的空气松动些许。
毛利五郎哼了一声夺过啤酒,却在转身时几不可察地拍了拍柯南的肩——很轻,但足够让他眼眶发热。
回到客厅时,毛利兰默默坐到了离柯南最远的角落。
当妃英理递来茶点时,她下意识把草莓蛋糕推到了桌子中央——那是“柯南”喜欢的口味。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柯南的眼睛,他盯着蛋糕上鲜红的草莓,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谅不是重置键,有些习惯会像疤痕一样永远留在生活里,而他要用余生学习与这些痕迹共处——如果毛利兰还愿意让她的余生中包含自己的话。
夕阳西沉时,两家人终于达成了微妙的和解。
但在告辞前,妃英理把一沓文件塞进工藤优作手中:“监护权变更协议。”
她推眼镜的动作带着律师特有的气质:“既然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么从今起,他不能再以任何理由接近兰,除非她主动允许。”
工藤优作沉默地接过文件,点零头。
毛利兰站在门口目送工藤一家离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划痕——那是“柯南”某次不心留下的。
她知道,自己终究会原谅他。
但信任,或许需要更久的时间来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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