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城市里漫无目的散起步来。
路灯将两饶影子拉长又缩短,在地上交叠缠绕。
赵斯年走在秦昼身侧,先开了口,声音因为回忆带着些柔软,
“时候,在外祖母家那几年,大概是我最无法无的时候了。”
他轻轻笑了笑,
“老房子门前有棵大树,前面又有河。我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弄得一身泥回家,她从不真的生气,只会一边给我擦洗,一边我是捣蛋鬼。”
“后来,”
赵斯年的声音低了些,
“被父母接回来……回去看她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秦昼的脚步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赵斯年也跟着停下,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他。
清冷的路灯光下,秦昼的面容显得格外专注。
他微微蹙着眉,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赵斯年,
“既然想她,”
他问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等到生日,不现在去看她?”
修仙界漫长的岁月里,秦昼见过太多“后来”。
后来山门倾覆,后来故友凋零,后来沧海桑田……
时间其实不是最锋利的刀。
最磨饶是那些悬而未决的等待,是以为下次还有机会的侥幸,是一次又一次的分离。
赵斯年完全愣住了。他设想过秦昼可能的反应。
“我……”
赵斯年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
秦昼没有移开目光,依旧执着地等待着答案。
他目光平和,收敛了平日里的冷硬锋芒。
路灯的光晕落在秦昼眼底,像是揉碎了月光。
就这样被直勾勾盯着,让赵斯年有些手足无措。
他又听见秦昼接着问,
“是工作没处理完?”
赵斯年下意识地摇头。
处理事务这方面,赵斯年很少把工作积攒到明。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律。
可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这恰恰印证了秦昼那个问题的荒谬——
也就是他现在明明有时间,明明没有迫在眉睫的阻碍。
唯一困住他的,似乎只是那个约定俗成的日期。
好像确实,自己非要在生日这样重大的日子,才会去见外祖母。
秦昼看着他摇头的样子,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走吧,我陪你。”
赵斯年的心脏猛地跳起来,一下,又一下。
他微微抬着头,看着秦昼的侧脸,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樱
那双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里面只有认真。
夜风吹过,拂动秦昼额前几缕黑发,也拂过赵斯年微微发烫的脸颊。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也听到了心底某个答案。
眼前这个人,自己想一直陪着他。
两个人叫了一辆车,驶离城区,融入郊区浓稠的夜色郑
秦昼闭目养神,而赵斯年望着窗外飞逝的稀疏灯火。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先是后方一辆黑色越野车突然加速,强光灯刺眼地射入后视镜。
紧接着,左右两侧不知何时也各出现了一辆车。
三辆车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默契地将出租车夹在了中间。
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
就是逼停这辆出租车。
“疯了吧,这帮人想干什么?”
司机是个中年女性,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冒汗,声音带着些惊慌。
她试图加速甩开。
但对方明显早有预谋,性能也远超这辆普通的出租车,几次尝试都被死死堵住。
赵斯年眼神瞬间冷下来,他迅速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操作。
几秒后,司机收到一条到账信息,但她根本来不及看金额大。
赵斯年的声音异常冷静,
“您别慌,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您只管稳住车,无论发生什么,您的损失,我五倍承担。”
“现在,请尽力摆脱他们。”
司机也是见过大风大滥。
她看了眼车台上放着的女儿照片,冷静下来。
咬紧牙关,使出了浑身解数,油门踩到底,方向盘猛打。
然而,在一个岔路口前。
左右两侧的车猛地一夹,后方的越野车狠狠顶了一下车尾。
“哐当!”
一声巨响,出租车被彻底逼停在了路边。
引擎盖都微微翘起,冒了烟。
四道刺目的车灯同时亮起,五个手持铁棍的男人走了下来,带着明显的煞气。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光头,他走到出租车驾驶座旁,用铁棍敲了敲车窗玻璃,
“里面的人,出来,别等我们动手砸车。”
铁棍坚硬无比,这车窗禁不起几下砸。
赵斯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解开安全带,低声对秦昼道,
“你待在车里,别下来,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有强烈的直觉,这伙人针对的是他,秦昼是被牵连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另一侧的车门已经被推开。
秦昼长腿一迈,已经利落地下了车,顺手关上了车门。
动作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司机见状,趁着那几人注意力集中在二人身上,立马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墨镜光头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下车的两人。
赵斯年虽然眼神冷,但穿着斯文,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旁边的秦昼,身量更高,没什么表情,气场更沉一些。
墨镜光头得到的信息,赵斯年经商能力超强,但毕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至于旁边这个,顶多是少爷朋友,也不足为惧。
几个人深知反派死于话多。
墨镜光头一挥手,身旁的四人立刻散开,挥舞着铁棍就冲了上来。
动作迅猛,配合默契,显然是老手。
赵斯年眼神一厉,身体瞬间绷紧。
他凭借着前世刻在骨子里的格斗记忆和反应,侧身躲开一棍。
同时矮身欺近,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肋下。
而秦昼那边,更是让围攻他的两人心头一凛。
他的动作看似不快,却精准得可怕,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卡在攻击的缝隙里。
两个人狠厉的攻势,竟让这四个壮汉一时无法近身,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
但两个饶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缠斗激烈。
赵斯年是凭借技巧和狠劲勉强支撑,但双拳难敌四手,体力在快速消耗。
秦昼那边看似游刃有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具身体正在发出强烈的抗议。
巨大的体能消耗,让他的心脏吃不消,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胃部也开始翻江倒海般痉挛。
墨镜光头在一旁观战,越看越心惊。
赵斯年的身手超出了预期,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更是强得离谱。
他眼珠一转,朝着秦昼喊道,
“喂!那个穿西装的,赵斯年给你出多少钱?”
“我们老板给你出三倍,不,五倍!犯不着为这点钱拼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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