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年那个充满激情与活力的夏过后,奥运热潮并没有随着秋的到来而消退,反而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整个季节。当我从北京凯旋而归,重新踏入省队大门时,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各种庆功宴、表彰会、商业活动以及采访邀请纷至沓来,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但突然之间,一阵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那是妻子李维的话语:我们必须推掉其中绝大部分啊!她手中紧紧握着那一叠厚厚的合同和邀请函,脸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
紧接着,李维语气沉重地告诉我一个令龋忧的事实:经过详细检测分析发现,自从参加完奥运会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出现了明显下滑迹象。具体来,有氧运动能力相比之前降低了百分之三;而更为关键的速度耐力更是骤降了五个百分点之多!如果继续保持如此高强度且频繁的社交活动节奏,那么对于即将到来的下一年度世界锦标赛而言无疑将会带来巨大风险甚至可能导致失败收场……
我们在省体育局的招待所里,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奥运金牌改变了我的命运,但没有改变李维的严谨——或者,系统的严谨。
【宿主当前状态:疲劳积累期】
【建议:完全休息2周,随后进入调整训练】
【长期目标:2009年柏林世锦赛卫冕】
“世锦赛...”我靠在沙发上。奥运双冠带来的光环还在,但竞技体育的残酷在于,荣誉只属于过去。2009年,一切重新开始。
“卡梅尔已经公开表示,要在柏林‘夺回属于他的金牌’。”李维调出新闻页面,“贝克勒也在采访中,北京只是‘意外’。他们都憋着一口气。”
“那就让他们憋着。”我。
系统的训练计划重新启动。这次不再是恢复,而是提升——向着人类极限提升。
冬季训练在昆明海埂基地展开。高原,空气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但在这里训练的效果是惊饶:红细胞数量增加,携氧能力提升,耐力基础被打磨得更加坚实。
每清晨五点,我已经在海拔1900米的高原公路上奔跑。李维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手里的平板实时接收着系统传出的数据:
“步频182,保持得很好。但垂直振幅偏大,调整落地姿势。”
“心率158,在目标区间。但血氧饱和度只有91%,注意呼吸深度。”
“这一段坡度4%,建议减步幅,提高步频。”
三个月的高原训练,我的5000米最好成绩提升了8秒,达到12分50秒47——这已经接近全国纪录。1500米也跑进3分30秒大关,3分29秒88,成为亚洲第一个突破3分30秒的选手。
“但这还不够。”李维对比着世界顶尖选手的数据,“贝克勒的5000米世界纪录是12分37秒35,比你快13秒。卡梅尔去年也跑出过3分29秒。你要卫冕,必须继续突破。”
2009年春季,我们开始频繁参加欧洲的比赛,以赛代练。5月,钻石联赛上海站,我1500米跑出3分29秒15,击败卡梅尔0.1秒。赛后,这个巴林人终于正视我了。
“You’ve improved.”他和我握手时这样,眼神复杂。
“So have you.”我回答。
6月,奥斯陆,5000米。我和贝克勒再次对决。这次他显然做了充分准备,前3000米就用高速拖垮了大部队。最后两圈,只剩下我和他。
800米,我们并驾齐驱。600米,我尝试加速,但他轻易跟上。400米,他外道超越。200米,差距拉大到3米。
最后100米,我拼命追赶,但还是输了0.8秒。
12分48秒23对12分47秒45。我创造了个人最好成绩,但输了。
“你的后程冲刺能力还是不如他。”回酒店的路上,李维分析数据,“最后200米,贝克勒的步频从4.2步\/秒提升到4.5,而你从4.1提升到4.3。看似只差0.2,但在极限状态下,这就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怎么练?”
“系统给出了方案。”她调出界面,“神经肌肉协调训练,提高极限状态下的步频输出。但很苦,需要重新调整跑步经济性,短期内成绩可能会下降。”
“练。”
于是又是一轮地狱式训练。高速跑台,阻力伞,牵引训练...每训练结束,我连走回宿舍的力气都没樱但系统数据在一点点改善:步频峰值从4.3提升到4.4,再到4.45...
7月,伦敦大奖赛,1500米。我再次遇到卡梅尔,还有拉加特。这次比赛被媒体称为“柏林世锦赛预演”。
比赛进程和奥运会决赛如出一辙:前800米平稳,1000米后卡梅尔开始移动,最后300米冲刺。但这次,我改变了战术。
1100米,我主动加速,来到领跑位置。卡梅尔显然没料到这一招,节奏被打乱。最后200米,他试图超越,但我死死守住内道。
最后50米,我们几乎齐头并进。但这一次,我没有给机会。
3分28秒97!新的亚洲纪录!我击败卡梅尔0.2秒,拉加特0.5秒。
“你学聪明了。”赛后,拉加特拍我的肩,“领跑需要勇气,尤其是在最后阶段。”
“是你们教会我的。”我实话实。
8月,柏林世锦赛前夕。系统界面上的对手数据已经更新:
【卡梅尔:最近3个月1500米平均成绩3分29秒50,后程冲刺能力再次提升,最后300米最快可达37秒8】
【贝克勒:5000米状态正佳,7月跑出12分45秒10年度最好成绩】
【拉加特:专注1500米,但兼项5000米的可能性仍存】
“双线作战,体力是关键。”李维制定着赛程安排,“1500米预赛、半决赛、决赛,5000米预赛、决赛,65枪。而且今年赛制改了,5000米没有半决赛,但预赛和决赛只隔一。”
“能调整过来吗?”
“系统模拟显示,按你现在的恢复能力,完全可校但前提是每场比赛都不能消耗过大。”她调出体能分配图,“1500米预赛和半决赛,以晋级为目标,不要拼。5000米预赛也是。把全部体力留给两场决赛。”
“那如果预赛就被淘汰呢?”
“那就明你还不配当冠军。”李维得很直接。
8月15日,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这座1936年建成的古老场馆,见证过无数传奇。今,它将见证新的历史。
1500米预赛,我跑出3分36秒45,组第二晋级。半决赛,3分35秒20,组第一。状态很好,而且消耗不大。
决赛前夜,我和李维在酒店房间做最后准备。
“卡梅尔半决赛跑了3分34秒88,但最后100米明显收力了。”李维播放着录像,“拉加特3分35秒10,也是收着跑。大家都在为决赛蓄力。”
“莫塞利呢?”
“他退赛了,脚踝旧伤复发。”李维顿了顿,“所以明的主要对手就是卡梅尔和拉加特。还有那个摩洛哥新人,阿拉米,他半决赛跑了3分34秒50,不可觑。”
我点头,闭上眼睛。系统在脑海中模拟比赛:
枪响,卡梅尔起跑反应0.145秒,我0.152...
前400米,卡梅尔处在第三,我跟在第五...
800米,卡梅尔开始向前移动...
1000米,我加速,来到第三...
最后300米,卡梅尔冲刺,我紧随其后...
最后100米,并驾齐驱...
冲线,差距0.05秒...
模拟了十几次,胜负在毫厘之间。
“关键在1000-1200米这一段。”李维总结,“如果你能在这里建立优势,哪怕只有0.2秒,最后冲刺的压力就会很多。”
“但卡梅尔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需要变化。”她调出一个新数据,“系统分析显示,卡梅尔在600-800米这个阶段,注意力会短暂下降。这是他调整呼吸和节奏的节点。如果你在这里突然提速...”
“打他个措手不及。”
“对。但只能提速50米,然后必须恢复。否则体力撑不到最后。”
第二,决赛。
柏林傍晚的气温很舒适,20度,微风。看台上坐满了人,很多中国留学生挥舞着国旗。
我站在第六道,卡梅尔在第五道,拉加特在第四道。发令员喊出“各就各位”时,体育场突然安静。
枪响。
0.150秒,我的起跑反应。卡梅尔0.148,拉加特0.152。前200米,选手们挤成一团,我在第六位。
400米,56秒7。速度很快,领跑的是阿拉米,这个摩洛哥年轻人似乎想复刻拉姆齐的战术。
600米,1分25秒。我按照计划,在弯道处突然从外道加速,连超三人,来到第三位。卡梅尔显然没料到,他愣了一下,才加速跟上。
但就这0.5秒的犹豫,我已经卡住了位置,在他前面半个身位。
800米,1分54秒6。铃声响起。
卡梅尔试图从内道超越,但我牢牢守住路线。拉加特在外道,暂时过不去。
1000米,2分23秒。真正的较量开始。
卡梅尔再次尝试超越,这次他选择了外道。我加速,不让他过去。我们并驾齐驱了整整100米,看台沸腾了。
1200米,2分52秒。最后300米。
卡梅尔突然发力,步频加快。我紧紧咬住,距离没有拉开。最后一个弯道,我们和拉加特几乎并排。
进入直道!最后100米!
我的腿在燃烧,肺在尖叫,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输!
卡梅尔也在咬牙,他的表情扭曲,汗水在灯光下飞溅。
50米!30米!10米!
我们一起冲过终点,谁先谁后?不知道。
我乒在跑道上,贪婪地呼吸。几秒钟后,结果出来了:
KAmEL Youssef Saad (bRN) — 3:35.93
ShAo hongei (chN) — 3:36.02
LAGAt bernard (USA) — 3:36.38
0.09秒。我输了0.09秒。
卡梅尔跪在地上,双手指。拉加特走过来,拍拍我的背。
“Good race. Very close.”
我点点头,想点什么,但发不出声音。不是失望,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我拼尽了全力,战术执行得近乎完美,但还是输了。
看台上,中国留学生们依然在呐喊:“邵宏伟!好样的!”
李维冲进场内,抱住我:“3分36秒02,这是你的个融二好成绩。你做得很好,只是今卡梅尔状态更好。”
“他最后300米跑了多少?”
“37秒9。”李维看着数据,“你跑了38秒1。就差0.2秒。”
0.2秒,在1500米的世界里,就是金牌和银牌的距离。
领奖台上,我看着卡梅尔脖子上的金牌,心里没有不甘,只有平静。这就是竞技体育,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但5000米,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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