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感星的晨雾裹着细碎的命脉光丝,淡金的雾气缠在共生苗的藤蔓上,每株苗的顶端都挂着颗 “命感果”—— 果子像跳动的心脏,果皮上爬着与羁绊者同源的命脉纹,只要指尖贴住果面,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连伤口的痛感都能同频传递。
“石锤叔叔,你又熬夜雕石花了!” 胡豆蹲在苗旁,指尖传来沉实的心跳,还带着细微的疲惫震颤,“脉搏慢了半拍,快歇会儿!”
不远处,胡力正握着石凿贴在命感果上,借石锤的命脉调呼吸节奏,突然手一缩,脸色瞬间发白:“娘的!脉断了!果里的心跳没了!只剩空落落的风!”
众人循声看去,胡力的命感果 “噗” 地泄了气,果皮从淡金变成灰褐,命脉纹像断聊线,蜷成一团。胡豆手里的果子也猛地变冷,玄曦的呼吸感戛然而止,童魂印 “嗡” 地炸响,他突然捂住胸口,疼得弯下腰:“有东西在啃命脉!它把玄曦姐姐的呼吸咬断了!”
“咔嚓” 一声,最边缘的命感果炸开,果肉里钻出一团灰黑色的 “残命雾”,钻进土里时发出 “嘶嘶” 声 —— 像在舔舐残留的命脉气。洛伦的紧急通讯炸得人耳膜发疼:“是‘虚无残命’!始祖最后一缕命魂碎片!专噬羁绊命脉,把呼吸锁进脉果里当养料!”
残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花田,共生苗的藤蔓快速干瘪,命感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瘫在藤上。晶抱着玄曦的剑穗哭了,穗子上的蓝纹失去了温度,她突然捂住胳膊:“玄曦姐姐的伤口疼!残命在扯她的命脉!”
绿晶域的不点攥着爷爷的鼓槌,脸憋得发紫:“爷爷的呼吸没了!鼓槌里的命脉纹断了!俺喘不上气……”
冰璃的麦杖插进土里,绿光刚碰到苗根就被弹开,她脸色惨白如纸:“残命在抽‘共生命脉’!命感果是脉与息的桥梁,它一断,两边的命脉都会被拖垮!幼崽们的命脉太弱,撑不住断脉的疼!”
老矿举着晶盘冲过来,蓝光罩住两株没枯萎的苗,可晶盘里的命脉纹越来越淡:“A73 的晶能暖不了脉!残命吞的是‘活息’,不是死能量!”
绿晶域老族长敲起地脉鼓,鼓点想唤醒苗的命脉,却被灰雾吞得没了声息。胡力抓起石凿往干瘪的脉果上砸,“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凿子上的命脉纹亮了下又灭了:“石锤!你在里面喘气!俺能摸到你凿子上的脉震!当年你断了三根石骨都没停过呼吸!”
石凿突然传来微弱的震颤,是石锤用命脉敲出的节奏 ——“要双脉交织…… 单息冲不破锁……”
“残命怕‘交织的共生命脉’!” 冰璃突然反应过来,麦杖的绿光指向胡豆的童魂印,“它锁的是单个命脉,可我们的呼吸缠在一起,就是斩不断的脉绳!把大家的命感果摆成‘脉阵’,用童魂印引活息,织成‘息网’把残命拖出来!”
“俺先来!” 胡力抓起石凿贴在胸口,另一只手按住胡豆的命感果,粗糙的掌心蹭得果子发烫,“石锤!玄曦!听俺的呼吸!一吸二呼,当年决战时咱们就是这么同频的!快跟上!”
石凿的红纹与脉果的蓝纹突然同时亮起,两道命脉光丝顺着胡力的手臂缠在一起,像两条发光的蛇,爬向花田中央的核心苗。核心苗上的灰雾 “滋滋” 退零,石凿传来石锤憋闷的吼声:“憨货!呼吸再稳点!玄曦的脉快接上了!”
胡力立刻调整呼吸,胸膛跟着石凿的震颤起伏,脉果的光丝突然暴涨,与石凿的光丝拧成一股,在核心苗上绕出圈。
“老矿!对晶的脉果!” 苏砚抓起创世钥,金光罩住爷孙俩,“晶上次摔伤时,你用自己的命脉给她续息,这是你们的共生脉!”
老矿立刻将晶盘贴在晶的脉果上,爷孙俩的呼吸渐渐同频,晶盘的蓝光裹着命脉光丝钻进核心苗,灰雾裂开细纹。晶突然哭出声:“爷爷!你的呼吸暖了!在晶盘的第五道纹里!”
“胡豆!注入童魂能!” 冰璃大喊,“你的印是共主血脉所化,能当息网的轴!把所有命脉都缠在印上!”
胡豆立刻将童魂印按在核心苗上,淡金的命脉光暴涨,与石凿、晶盘的光丝缠成 “三色息网”,狠狠撞向核心苗里的虚无残命。残命发出刺耳的尖叫,在网里疯狂扭动,无数被锁的命脉光丝在网外挣扎,正是石锤、玄曦和幼崽祖辈的呼吸残影。
“老族长!敲鼓!用地脉息加劲!” 苏砚将创世能注入息网,“鼓点要跟着呼吸节奏!”
绿晶域老族长猛地敲响地脉鼓,鼓点与息网的呼吸同频,网身暴涨三倍,将残命死死裹住,连带着被锁的命脉光丝一起拽向网心。
“给俺吐出来!” 石凿里传来石锤的怒吼,息网突然收紧,虚无残命 “啪” 地崩裂,化作无数灰点,被共生苗的根须疯狂吸收。被锁的命脉光丝瞬间挣脱束缚,石锤的红影、玄曦的蓝影…… 一个个飘出来,顺着信物钻了进去。
胡力手里的石凿突然发烫,红纹爆亮,他猛地捂住胸口,眼睛瞪得溜圆:“娘的!俺能感觉到石锤的呼吸了!和俺的心跳同频!”
话音刚落,石凿的震颤与胡力的胸膛完美同步,他深吸一口气,石凿也跟着 “嗡” 地动了下,连他之前磨破的掌心都传来细微的暖意 —— 是石锤的命脉在帮他疗伤。
“玄曦姐姐!” 胡豆突然攥紧剑穗,剑穗的蓝纹亮得刺眼,他刚才被扯疼的胸口瞬间不疼了,反而暖暖的,“你的命脉在帮我疗伤!”
剑穗突然发出轻鸣,玄曦的声音顺着命脉传来,像贴在耳边呼吸:“胡豆,你的呼吸乱了,刚才断脉时受了伤。跟着我的节奏呼吸,一吸三秒,二呼四秒,能顺脉。”
胡豆立刻跟着调整呼吸,剑穗的震颤越来越稳,童魂印的光与命脉光丝缠在一起,他甚至能 “看” 到玄曦的命脉在剑穗里跳动,和自己的脉纹慢慢重合。
最神奇的是,晶的脉果突然亮起,她抱着晶盘笑出了声:“爷爷的呼吸回来了!晶盘的脉纹和我的缠在一起,他刚才的咳嗽我都能感觉到!”
老矿也笑着点头,指尖的晶盘跟着晶的呼吸起伏:“晶的晶能顺着脉传过来了,俺的老寒腿都暖了!”
胡力突然举起石凿往地上敲,石凿的震颤顺着命脉传进他的胳膊,他跟着动了动之前劳损的肩膀:“石锤!帮俺松松肩!当年雕石花累的老伤!”
石凿立刻自己动了起来,在胡力的肩膀上轻轻敲打着,力道刚好能松筋络,胡力舒服得哼出声:“娘的!比按摩还管用!以后俺的伤就归你管了!”
胡豆抓起剑穗练起 “共魂” 式,剑势刚起,玄曦的命脉就顺着剑穗流进来,帮他稳住手腕,之前练剑磨出的茧子传来暖意:“手腕别太僵,跟着呼吸转剑,脉顺了剑就顺了。”
幼崽们围在旁边,不点举着爷爷的鼓槌,鼓槌的震颤与他的呼吸同频:“爷爷在帮俺顺气!刚才憋得慌,现在舒服多了!”
整个花田都活了 —— 石凿的敲响声、剑穗的轻鸣、幼崽们的欢笑声、同频的呼吸声混在一起,淡金的命脉光丝飘满空,像撒了一地的阳光。
夕阳把花田染成金红色,命感果的命脉光与霞光缠在一起,像无数条跳动的金绳。石凿的红纹还在与胡力的呼吸同频,剑穗的蓝纹帮胡豆理顺了最后一丝乱脉,老矿和晶的晶盘上,脉纹缠成了漂亮的同心结。
“这‘跨脉同息’能一直留着!” 石锤的声音从凿子里传来,他用命脉在凿身刻下细的脉纹,“以后想俺了,就摸凿子的脉震,俺的呼吸能顺着脉传过来,帮你疗伤松筋!”
胡豆摸着凿身的脉纹,能感觉到石锤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完美重合,眼眶红红的:“石锤叔叔,能帮我雕个‘脉息石’吗?放在床头能顺气!”
“雕!” 石凿立刻动起来,几分钟就雕出个心形石片,石片的震颤与胡豆的呼吸同频,“这石片能存三脉息!做噩梦时摸它,俺的呼吸能帮你稳神!”
玄曦的命脉在剑穗上轻点,穗尾结出一颗米粒大的 “脉种”,淡金的外壳里裹着蓝脉光:“这脉种能种出‘同息苗’,以后你在新宇种花,我就能借着苗的脉息帮你顺脉,就算你摔了伤,我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胡力赶紧把脉种收进培育舱,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俺给脉种浇‘息水’—— 俺和石锤同频呼吸泡的晶能水,保准长出的苗能连十条命脉!”
晶也摘了颗脉种,心地放进绣盒:“这是玄曦姐姐的脉息种,我要带回去种在 A73 的矿洞旁,以后挖矿累了,就能借姐姐的脉息顺气,再也不喘了!”
离别的时候,石凿的红纹和剑穗的蓝纹渐渐柔和,但同频的震颤还在。石锤的命脉敲了敲凿身:“憨货,别再用凿子砸石头发泄,俺的脉能感觉到疼!” 玄曦的声音顺着剑穗传来:“下次跨脉时,要练会‘脉合’式,能把所有饶命脉缠成一张网,一人受伤,众人同疗。”
旗舰升空时,胡豆一直把脉息石贴在胸口,石片的震颤与自己的呼吸完美同频。洛伦突然指着监测屏,眼睛亮得像命感果:“下一个‘全感星’的地脉能结‘全感果’!能融合所有感知 —— 看得到影、听得到声、摸得到温、同得到脉,就像…… 就像石锤叔叔和玄曦姐姐真的站在我们面前!”
“真的?!” 胡豆猛地站起来,培育舱里的脉种突然亮了,石锤的声音炸响:“全感星?俺要和胡力一起雕石花!他扶石片,俺下刀,跟当年在真祖星一样!”
玄曦的声音从剑穗里传来,带着笑意:“我要教胡豆最后一式剑债全腐,还要帮晶绣‘脉息花环’,让花环的震颤和所有饶呼吸同频。”
舱里瞬间爆发出欢呼,胡豆把脉息石贴在观景窗上,看着远处的命感星 —— 花田的命脉光丝像无数盏灯,在星空中亮得温暖。他知道,手里的石凿、腰间的剑穗,都藏着伙伴的呼吸与心跳,藏着跨时空却拆不散的生死羁绊。
全感星的光越来越近,胡豆握紧剑穗和脉种,心里满是期待 —— 在那里,他能真真切切 “看见” 石锤叔叔的笑,“摸到” 玄曦姐姐的手,能让跨宇的羁绊,变成触手可及的团圆。
星风吹过旗舰,带着脉种的命脉光丝,也带着对最终 “全副 相遇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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