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砾被狂风卷着砸在脸上,苏砚刚勒住缰绳,就见数百道寒光从金帐营方向射来 —— 草原勇士举着狼牙棒围成铁阵,棒头挂着风干的蝗蜕,泛着诡异的灰光。为首的金帐王头戴狼皮冠,银饰在风中叮当作响,长矛直指苏砚的咽喉,声音比风沙还沉:“三个月前穿中原衣的人,送了袋‘驱虫麦种’,种出的全是毒麦!你们也是来害草原的?”
囚车在队伍后晃得厉害,扎伊姆突然探出头,铁链磨得木笼吱呀响:“金帐王别信!他们和波斯人一伙的!想抢你的草原本源核,激活蝗群灭族!”
勇士们的狼牙棒瞬间举得更高,棒尖的冰凌反射着寒光。远处的麦神祠飘着波斯黑旗,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喊,金帐王的手猛地攥紧长矛:“那是我女儿阿古拉!暗卫统领,敢靠近祠门,就炸蝗菌罐!”
苏砚突然翻身下马,掌心的玉佩骤然亮起 —— 黑土金、烈风红、雨林绿、冻土蓝、高原青、中原黄六道光芒同时绽放,与金帐王胸前的草原守护符撞出共鸣的金芒。“这是六脉麦脉印记!” 他抓起丹增赠予的青稞母种,撒向脚边的沙砾,“刚在高原破了波斯冻腐阴谋,扎伊姆是我们的俘虏!”
麦种落地的瞬间,竟在干沙里冒出嫩芽,嫩绿的茎秆一挺,周围盘旋的股蝗群 “嗡” 地四散逃窜。金帐王的长矛 “当啷” 砸在地上,狼皮冠下的眼睛闪着惊疑:“阿古拉在祠里喊‘中原救星’,我才留了半分情面。但祠里全是机关,暗卫罐口引线一燃,蝗群能把草原啃成荒地!”
“是中原机关术。” 沈砚突然蹲下身,铜算筹在石砖上轻敲,标出三道暗线,“是工部改良的鲁班锁机关,我当年见过图纸。” 苏砚的玉佩突然指向祠内,红光穿透门缝:“里面有蝗母种的气息,还有叛徒的铁腥味 —— 暗卫统领是中原人!”
绕到麦神祠侧门,青禾突然按住适配仪,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心!地面埋着踏弩机关,触发会射蝗毒箭!” 沈砚的算筹在石砖上飞快游走,指尖划过一块凸起的青砖:“踩这条线!每块砖缝有朱砂标记,是安全路!”
刚踏入祠内,头顶突然落下铁网,李肃挥刀斩断网线,却惊动了暗处的黑影 —— 十余名波斯暗卫举着带蝗毒的弯刀冲来,刀刃上的黏液滴在地上,瞬间腐蚀出坑。“烈风的刀专斩叛徒!” 娜仁的青铜刀劈出,与弯刀撞出火花,沙棘油顺着刀背往下滴,溅在暗卫手上,疼得他们惨叫着后退。
混战中,众人终于看清祠内景象:阿古拉被粗麻绳绑在三米高的蝗菌罐旁,罐口插着浸过油的引线,罐身爬满 “子母锁” 机关纹路。暗卫统领蒙着黑布,正转动手中的铜制机关盒,冷笑声响彻神殿:“再过来一步,我就点燃引线!蝗母种一醒,三千里草原全是蝗群!”
金帐王急得浑身发抖,银饰撞得叮当响:“放了我女儿!草原本源核给你!” 暗卫统领却突然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爬满刀疤的脸,苏砚瞳孔骤缩 —— 竟是十年前叛逃波斯的前工部巧匠魏明!
“苏砚,别来无恙?” 魏明转动机关盒,祠顶突然落下密密麻麻的蝗群幼虫,“这是蝗母召唤术,机关盒一拧,幼虫就会成灾!” 扎伊姆在祠外大喊:“魏统领!王室舰队快到了!别跟他们废话!”
苏砚突然盯着蝗菌罐,声音掷地有声:“罐上是子母锁!点燃引线的同时会激活蝗母种,你根本控制不住!波斯人只是把你当弃子!” 魏明的手指猛地一顿,机关盒差点脱手。青禾趁机用适配仪扫描机关,低声喊:“沈先生,引开他注意力!我去拆锁,锁芯在罐底左侧!”
沈砚突然将铜算筹掷向魏明的机关盒,算筹精准卡在齿轮缝隙,“咔嗒” 一声,机关盒彻底失灵。“找死!” 魏明挥刀扑来,弯刀带着风声劈向沈砚,却被他用算筹缠住刀身 —— 算筹专挑刀刃缺口戳,转眼就把弯刀撬出裂痕。“就是现在!” 青禾平罐底,刀插进锁芯,顺着纹路轻轻一挑,引线 “啪” 地掉在地上。
阿古拉突然挣断松动的麻绳,抓起地上的狼牙棒砸向魏明后背:“坏蛋!敢抓我!” 魏明吃痛转身,刚好撞进李肃的绣春刀范围,刀刃瞬间抵住他的喉咙。可没等众人松气,魏明突然狂笑,指尖按下藏在袖中的引爆器:“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备用蝗菌罐在祠外!”
祠外突然传来 “轰隆” 巨响,黑压压的蝗群如乌云般压过来,翅膀扇动的 “嗡嗡” 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用六脉混种 + 草原驱虫麦!” 苏砚将青稞母种与金帐王递来的驱虫麦种混合,丹增立刻念起青稞秘术,麦种撒向空中的瞬间,六色麦秆突然暴涨,织成巨网挡在蝗群前。
蝗群撞在网上,竟像撞在烙铁上,纷纷落地抽搐。“是共生力!” 青禾激动大喊,“混种吸收了蝗母种的能量,让蝗群失去活性!” 娜仁的勇士们举着燃烧的沙棘油火把,将残余蝗群赶向远方,火光照得草原亮如白昼。
魏明还想挣扎,却被金帐王一脚踩在背上,狼皮靴碾得他咳血:“敢害草原,定让你喂蝗群!” 苏砚突然按住金帐王的脚,玉佩贴近魏明的胸口:“波斯王室的底牌是什么?暗卫还有多少人?”
魏明的眼神闪烁,最终咬牙道:“王室想抢七脉本源核,激活负面能量球!暗卫在河谷脉埋了毒麦种,等蝗灾扩散就动手!”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战船轰鸣,胡力爬上祠顶大喊:“波斯舰队!至少五十艘,飘着王室的金旗!”
众人冲到草原边缘的湖泊,只见波斯战船的帆影遮蔽日,旗舰上站着哈曼丹,举着扩音铜筒狂笑:“魏明任务失败,该陪葬了!” 战船突然发射蝗菌炮,炮弹出膛即化作蝗群,比之前的更庞大。
“七脉共鸣!” 苏砚举起玉佩,金帐王立刻将草原本源核嵌入玉面,第七道 “河谷绿” 光芒瞬间亮起,七道金光交织成盾,将蝗群挡在外面。哈曼丹见状,突然甩出一封密信,落在苏砚脚边:“这是王室最后通牒!交出混种封你护粮官,不然炸平所有麦脉!”
密信上的印章与高原冻腐罐的一致,还画着河谷毒麦田的地图。金帐王突然拍板,狼皮冠上的羽毛抖得厉害:“草原勇士跟你们走!河谷是我表妹阿依古丽的部落,我去送信!” 阿古拉举着狼牙棒蹦起来:“我也去!能帮青禾姐姐拆机关!”
胡力的商队已备好骆驼,驼铃在风中响得急促:“河谷商路俺熟!三准到!” 苏砚握紧七脉共鸣的玉佩,翻身上马,余光瞥见魏明盯着波斯舰队,眼神复杂 —— 这叛徒或许还有利用价值。
蝗群的嗡嗡声渐渐远去,草原的风卷着混种麦香,众饶马蹄声朝着河谷方向疾驰。青禾突然举着适配仪大喊:“河谷脉的麦脉能量在暴跌!波斯人提前动手了!”
远处的湖泊上,哈曼丹的舰队已转向河谷,旗舰的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苏砚勒紧缰绳,七脉玉佩的光芒刺破云层,与远方的河谷脉遥相呼应。他知道,这场跨越七脉的守护战,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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