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英的感慨,阿积转头看着她轻笑。
此刻的英,仍顶着苏子闻的面容。
“你以为这差事轻松?”
英没好气地瞥了阿积一眼。
光是身高就比文哥矮了些,为了不暴露,她只得一直穿着增高鞋。
否则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被人识破。
“不这个了。”
英正色道,“文哥回来的安排都妥当了?”
“一切就绪。”
阿积点头应道。
只要文哥登船,其他都不成问题。
船票的事,他早已办妥。
“那就好。”
英望向岸边,眼中流露出期待。
她从未如此渴望见到文哥的身影。
……
甲板另一处,巩力正问着妹妹巩黛娜:“这段时间你和苏子闻相处得如何?”
巩黛娜微微蹙眉,似乎心事重重。
“什么?”
“你想什么呢?”
巩力不解,“我话你都没听见。”
“你刚才什么?”
巩黛娜回过神。
“我问你,最近和苏子闻关系有什么进展?”
巩力重复道。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巩黛娜摇头。
“怎么会这样?”
巩力一脸困惑,“我记得刚上船时,苏子闻明明对你很有好感,现在却……”
巩力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妹妹,迟疑地问:“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惹苏子闻不开心了吧?”
否则,实在不通。
刚登船时,苏子闻明明对巩黛娜表现出明显的兴趣,怎么过了这么久,两人关系毫无进展?
巩力很清楚妹妹的容貌。
很少有男人见到她不动心。
他相信苏子闻也不例外。
事实也的确如此。
初次见面时,苏子闻确实对巩黛娜颇有好感,甚至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可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以为妹妹已经和苏子闻有了亲密关系,自己都能喊苏子闻一声妹夫了。
谁知巩黛娜却告诉他,她和苏子闻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难怪巩力会怀疑是妹妹的问题。
毕竟他了解妹妹,她的任性可不是一点半点。
对自己这个亲哥哥发脾气也就罢了。
但苏子闻可不一样。
“当然不是。”
巩黛娜不满地瞪了巩力一眼。
她又不傻,可以对任何人耍脾气,但绝不会对苏子闻使性子。
如果连这点大姐脾气都改不掉,她也不会出现在这艘船上了。
“那是为什么?”
巩力听她这么,便追问道。
他了解妹妹的性格。
如果真是她的问题,她不会找借口推脱。
既然她这么,那就明确实与她无关。
“我也想知道。”
巩黛娜心情低落。
这段时间她频繁出现在苏子闻面前,可每次苏子闻都像躲瘟疫一样避开她。
要不是同住一个套房,每难免会碰面。
她甚至怀疑自己连见苏子闻一面都难。
“哥——”
巩黛娜突然认真地看着巩力。
“怎么了?”
巩力迎上她的目光。
“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苏子闻好像变了个人?”
巩黛娜出心中的疑惑。
她没有任何证据,全凭直觉。
这段时间的苏子闻仿佛变了个人,变得让她感到陌生。
即便与苏子闻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她心中也已生出这样的感受。
“有吗?”
巩力听了,神情微怔,随后轻轻摇头道:“我倒没察觉到什么变化,更别像是换了个人。”
确实,他本就难得见到苏子闻几次。
即便偶尔碰面,也不上几句话,又怎能体会出什么不同来。
“怎么?”
完,巩力望向妹妹巩黛娜,问道:“你注意到什么了吗?”
“倒也不是发现了什么。”
巩黛娜轻蹙眉头,双手无意识地摆了摆,神情有些困扰,似是自己也无法理清:“我也不清缘由,只是一种直觉……”
“直觉告诉我,苏子闻像是变了个人,可实际上……”
总之,巩黛娜自己也不清,也表达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啊……”
听妹妹这么,巩力也无可奈何。
这算什么?
明明是她自己觉得苏子闻变了个人,还反过来问他,结果她自己都不清楚。
『女人啊,真是……』
巩力不动声色地瞥了妹妹一眼,虽未言语,但心中已道尽一牵
“你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巩力对巩黛娜道。
“去吧去吧……”
巩黛娜心烦意乱地朝他挥了挥手。
自从上了这艘船,他倒是自在得很,整日忙着搭讪女孩……
虽这船上大多是家境优渥的富家千金,却也不乏一些普通女子,怀揣着飞上枝头的梦想。
这样的人不仅不少,反而很多。
为此,她们甚至不惜高价购买船票,也要赌上一把。
而巩力虽相貌平平,但毕竟是巩家大少爷。
无论如何,巩家在香江也算资产过亿的富庶之家。
这可是八十年代的香江,身家过亿虽比不上那些动辄数十亿、上百亿的顶级富豪,但与普通人相比,已是非同可。
简单来,若按当时的工资计算,即便一个人月入两千港币,一年下来也不过两万多元。
仅靠这样的固定收入,想要积累上亿身家,恐怕需要数万年之久,而且还得是分文不花的情况下。
人类历史不过五千年,而攒够一亿却要耗费数万年的工薪时光,可见这差距何等巨大。
更何况,这还建立在完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因此对那些渴望嫁入豪门的女子而言,巩力同样是众人争抢的目标。
“我可提醒你,玩归玩,但千万别动真感情,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我们巩家的门。”
巩黛娜对着哥哥巩力发出警告。
是的,他们确实富有,与普通人相比,简直是壤之别。
然而,正因身份特殊,他们更清楚自己的婚姻无法由自己掌控。
没错,就是联姻。
正如她自己想与苏子闻在一起一样。
巩力身为巩家大少,又是唯一的男丁,注定不可能娶一个平凡女子。
要么与其他家族联姻,要么就娶一个对巩家未来发展有益的人。
如果只想靠美貌嫁入巩家,那简直是痴人梦。
当然,如果只是玩玩,那倒无妨。
“放心,我明白。”
巩力漫不经心地回答。
巩力虽然各方面不如妹妹,但他对自己的身份和该做什么心知肚明。
尤其是一旦妹妹巩黛娜嫁进苏家,他这位巩家大少的妻子,就更不可能是普通女子了。
对他们这种家世的人来,将来娶的妻子,相貌倒是其次,身份、背景与能力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如果既貌美,又有身份背景,能力还强,那自然更好。
不过这样的女子一旦出现,也不是他巩力能驾驭得聊。
对豪门而言,这样的女孩是稀缺资源。
无论是自己娶,还是让儿子娶,都能给整个家族带来利益。
至于那些只有美貌的女子,注定只是玩物罢了。
完,巩力便离开了。
巩力走后,巩黛娜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大海出神。
没人知道此刻巩黛娜心中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觉得脑中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不知站了多久,一声长叹从巩黛娜口中逸出。
“出去走走吧。”
于是她披上披肩,走出房间,缓缓在游轮上踱步,不知不觉来到甲板。
“好像快要靠岸了。”
巩黛娜站在甲板上,望着不远处的岸边心想。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地一转头,似乎瞥见了什么。
她连忙定睛看去。
“苏子闻?”
巩黛娜不经意地侧过头,正好望见站在二层甲板旁的身影——正是苏子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据她所知,自从经过岛之后,这一路上苏子闻几乎没怎么离开过房间,次数少得甚至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而此刻,他不仅站在甲板上,身旁还跟着阿积。
“等等……”
巩黛娜忽然一怔,像是意识到什么。
她猛然想起:那个叫英的女人,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影?
她去哪了?
明明上船的时候还在的。
就在巩黛娜心中疑惑未解之时,十多分钟悄然流逝,船身缓缓靠向岸边。
直到船完全停稳,一阵轻微的震动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再度抬头望去,二楼甲板上苏子闻和阿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去哪了?”
巩黛娜微微一怔,随即转身开始四处寻找。
“巩姐,是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忽然自她身后响起。
“苏先生。”
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便转过身来。
“巩姐这么晚还不休息,是来看星星的吗?”
苏子闻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注视着她缓缓问道。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苏子闻站在码头,目光投向缓缓靠岸的富贵号游轮。
“终于可以回去了。”
若不是为了把事情处理得更周全,他早就搭飞机回香江了。
但不校
船上的事尚未了结,他必须先回船上,再随船返回香江。
“来了。”
船靠岸后,苏子闻并未声张,左右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
下一秒,他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没入海水之郑
他没有船票,也不是要下船,而是要上船。
若是走检查通道,必然会引来严格盘查。
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曾经下过船。
悄悄回去,是唯一的选择。
苏子闻早已和阿积、英约定好燎船的时间和方式。
船入大海后,需停靠一日,苏子闻并不着急。
他游到船的另一侧,便见到一条绳索从上方垂下。
那自然是为苏子闻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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