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裔的足爪踏在石板上，哒哒哒的声音里，伯特里安好奇的欣赏着这座城市的大街巷。
有不少孩童在路上互相追逐嬉戏打闹，有的孩跑太快平地摔被绊倒，抱着自己的腿在下水道口边哭了起来。
这座城市拥有着良好的下水道规划，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先进的排水系统很好的缓解了海边雨水气带来的降雨。那些收集的雨水似乎根据规划，有的通过储水暗渠存储起来，有的被引入地下河流。
奥里维姆的城市规划相当合理，至少在伯特里安那贫瘠的观念里看来是如此。
在和布伦入城关之后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石质地板，无论是街道还是巷里，都没有看到需要打马赛磕排泄物。干净，清爽，大气，整洁是他的唯一想法。
哈，看来这里的人不需要扞卫他们自由拉屎的权利。
叮的一声，那是某种器皿碰撞的声音。
在前往龙语议会的路上，被特殊事件吸引伯特里安再一次停下脚步，布伦也如此。
一座造型非常巨大的木屋，屋顶上扒拉着一只木头做的龙，不过这头龙的姿态非常悠闲甚至有些懒散，像是喝醉了一般耷拉自己的爪子和翅膀，而他们站在这座建筑的侧面。
伯特里安饶有兴致的踱步到了门前，巨大的门扉上挂着用精灵语写的招牌：
“绯红月光”
下面还有一排字写：
“龙来了也喝醉！”
恰在此时，一位顾客推开双开门板走了出来。伯特里安灵巧地侧身避开对方暗中伸来的贼手——若不是有读心能力，他绝不会察觉到这个狡猾的偷。
伯特里安忽略掉身形有些僵硬的偷，此刻正值下午时分，看来并没有太多的顾客光临，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喝醉酒发酒疯对着石头吟诗的糗事。
他们此刻位于奥里维姆城内平民区与中层区之间。
“起来，布伦大哥，他们这座城市的主流信仰是什么？”伯特里安指着那头喝醉的木龙问，“这个国家的人类似乎把我们的形象融入到很多方面，那他们会信仰铂金龙神吗？”
和心上龙一同逛街的布伦很开心，而聊这个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哈，兄弟你这就问对龙了。”布伦拍了拍自己的轻甲胸脯，随后解释：“对，龙的形象的确融入到了方方面面。不过很可惜...”
“他们不信仰铂金龙神吗？”伯特里安好奇的问。
“不，那倒不是。只是主流信仰有三种。”布伦指向大海方向，似乎想点名某个看不到的神殿。
“首先，在所有靠海的国家里，航海都是大事情。所以大家为了寻求出海安稳和对海阅繁荣，都会信仰‘海洋女士’安博里。即便那位女士是一位喜怒无常的存在。”
哦，海洋泼妇，伯特里安特有的对神明毫无敬意，对着铂金龙神问对方要不要看成龙影片这种事情他都的出来，对这么一个如同泼妇的存在更不会有什么尊敬。
“第二种，在繁荣的国度里，必然有着稳定的秩序。所以在贵族街区和中城区你可以看到‘财富女神’沃金的教会。”
哦，那个富得流油的婊子。听他们教会的牧师只要你给钱，什么神术法术随便放，伯特里安甚至怀疑，是不是钱给的足够多，和财富女神做欢快事这种事也可以？
这个想法到底算不算渎神？伯特里安奇妙的脑袋瓜不禁想起上辈子某本里面提到的全自动胸口画十字机器，那到底算是亵渎的异教徒居心之做，还是虔诚信徒的灵机一动。
“第三种，也是历史原因。我们金属龙的主流信仰因为这个缘故扎根于奥里维姆，同时也是我自己的信仰...”
介绍到这里，布伦的语气突然变得柔缓而又虔诚起来，他认真的赞美了一句：
“铂金永耀。”
到这也不需要多介绍了，伯特里安可能是近几百年来为数不多直接和铂金龙神对话过的龙。
“起来，兄弟，你的信仰是哪位存在？”布伦从虔诚的状态中退出，反问伯特里安。
额...铂金龙神的选民，或者叫神眷？
这么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人家老头只是比较喜欢我而已，给了我一朵金色的火焰而已，也没有我就是祂老人家的代行者吧。
“唔，大概是，大概是北风之主。”伯特里安这话的时候很心虚，声的侧过脑袋，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
“那就太好了！”意料之外的雷同，布伦本来以为对方的信仰可能是其他几个更加少见的中立龙神信仰。
“从今往后，大家都是信仰伟大龙神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情，你跟我一声，绝对不辞万里来帮你！”
呃，我把你当兄弟是可以，但是你却只想...
伯特里安尾一甩躲开了布伦的亲热擒拿术，而后者也不尴尬只是笑了笑挠了挠脑袋。
...
奥里维姆，贵族街区。
“哇！”
伯特里安惊讶地张开嘴，感觉现在能塞进四个苹果。
白色的石砖砌合的严丝合缝，橙红色的圆形穹顶下挂着一座大钟。这仅仅是贵族区的一个入门建筑。那种瓦砖似乎是某种贵族特制的用具，上面有着鳞片形状的纹路。
随后，伯特里安站在原地仰望过去。
这里的街道比起平民区要更加的干净更加的一尘不染，这个时候街上似乎没有多少人来往，只有一些衣着一看就很华丽的人在街上晃悠。那种二层甚至三层建筑到处都是，屋檐连着屋檐，房顶接着房顶，此起彼伏，橙红色的屋顶绵延不断组成了一片连绵的海洋。
抬头看，一座宏伟无比的圆顶建筑屹立在视野最远处。那座建筑的瓦片颜色似乎是淡蓝色的，也许是某种区别所在。
而这些房屋之间还有着不俗的街道绿化，一些伯特里安不上来的树很有规律的排列在大街两边，一些房屋的围栏旁边也爬满了某种绿植。
布伦相当满意伯特里安的表情，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国度的贵族区也不禁感慨。
这里的风景的确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龙惊讶，伯特里安微微叹气，如果永戎能看到就好了。
如果永戎能看到如此绝美的风景，那他的平常那司马脸能不能融化，露出他原本的笑容？
“怎么样，这里的场面是不是很好看？”布伦打趣的问：“兄弟，在想什么呢？”
“嗯...”
思绪里散去那头蓝龙的幻影，伯特里安看向那栋如同整个国度最高点的建筑，指着那栋显眼的地表：
“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龙语议会’吗？”伯特里安看着如此明显的目标问。
“不，并不是。那是奥里维姆的王国长老院，我们要去的龙语议会在这个方向。”布伦摆摆手，对着截然相反的方向。
一身冒险者打扮的中年男子，和一袭白布加身贵族打扮的少年红龙龙裔，这个组合怎么看都很不合适。
颇有一种有钱老爹委托布伦把自己在外面野混的儿女抓回来的既视感，那些路过的有钱人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这边的商铺店铺就更加夸张了，似乎卖衣服的店面比较多，有那种门口只挂个招牌写裁缝铺的，也有那种床柜里摆上各种夸张造型裙子和贵族服饰的。
这里不再有那种平民区的喊卖声和在街上打闹的孩童，显得格外清净。
看上去人似乎不是很多的样子，但是估计能够在这种地带开店，其实他们本身估计也不太会缺钱。
啧，有钱人！
路上的建筑逐渐减少，路边的绿化变得更多，很快，一座占地面积巨大，但是并不高耸的白色建筑轮廓出现在视野郑
这里的白色石头路变得格外宽阔，伯特里安怀疑自己就算本体呈现在这也能过去，道路两边有着高达十多米的武士石像，他们的模样有的是人类，拿着一根法师杖穿着法师袍，有的是龙首形象的半龙或者龙裔战士。
“据，他们是八百年前白穹帝国的开国元勋，同时也是人类与龙缔结契约的最初见证者。”
两龙走到了白色石块道路的尽头，一道最为高大宏伟的人类男性形象屹立在此。他面容硬朗，身着铠甲，面前伫立着一块盾牌。他如同穿越时空的守望者，过去在此见证，如今也如此。
布伦见缝插针的讲解着：“这位则是白穹帝国的开国皇帝，人们亦或者称呼他为初始王，同时也是契约缔结者之一。”
“那另外一方就是当时的金属龙联盟首领吗？”伯特里安看向那位初始王，对方的模样以龙的审美来帅是绝对可以的。
“是，也不是。”布伦看向宏伟石像之后的建筑，如同一座无饶宫殿，这座建筑有着同“王国长老院”类似的颜色，淡蓝色的圆形穹顶瓦片和皎洁的城墙，数百年来屹立不倒，而且每年都有人类来翻新修缮。
“最初的契约内容我肯定无从得知，但是履行誓约的人们我们都知道，是这个国家的王族贵族血脉，同理，‘不朽誓约’的成员也有履行誓约的义务。”
布伦领着伯特里安进入了没有门扉的大门，表面上看这里似乎没有一个活物守卫，但是伯特里安那不聪明的脑瓜此刻灵活的转动起来。
嗯...
那些淡蓝色的瓦片似乎是某种特殊的工艺制成，这直接让整个建筑处于某种协调状态，不过瓦片距离我太远了，也察觉不到具体的内容。但是结果的话....应该是某种防护学派的结界术？不对，不止。
大概率是很多结界术的叠加，应该会有法术无效结界，肯定会有探测敌袭的警报术，见鬼，这玩意开着不要钱的吗！
如果我直接用魔法飞弹轰击这栋建筑触发对方的防御机制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那种事情没有什么必要，也只是术士的奇妙脑洞与金龙的智慧相辅相成的结果。
不过可以稍微试探一下。
一阵微不足道的魔力波动率先扫过布伦，随后才是伯特里安。感应到微弱的魔力波动，红龙龙裔脑力全开的分析着。
刚才这个波动应该是连带的某种独特的识别法术，原理不得而知...
伯特里安尝试着连接魔网，驱动法术模型。下一刻，他微微瞪大瞳孔，施法变得更困难了。
嘶，能够改变一片地区的魔网结构？伯特里安心中微微汗颜，对方的水平恐怕比他高了那么...亿点点。
进入建筑之后，他更能明显感觉这里的魔网有着某种不同的波动，不像是别的地方那种平和的感觉，有点像是在原有的波峰上傅里叶变换叠加了一层振幅更大的波，造就了一座看不见的结界，导致施法更加困难...
很巧妙而又很强硬的手段，我完全做不到...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值得花这么多钱保护？难不成是魔法女神的闺房么？
伯特里安微不足道的摇头，这地方估计每分每秒都在吞金币。
“你可不要以为这里是外人想进就进的地方。”布伦回头嘴角略带笑意的开玩笑。“龙语议会有着在整个大陆上堪称前五的防护法术，也只赢烛堡’和‘白塔’的那群人类法师能够比得上。”
布伦自信的双臂大开：“这可是为了维持‘白穹帝国’最初盟约开始的地方，对于整个国度而言，这里意义非凡，曾经提亚马特的邪恶爪牙试图摧毁这座地表建筑，历经八百年的风雨仍旧屹立如初。”
“那布伦大哥。”伯特里安打量着这空无一人却靓丽堂皇的宫殿内部：“是哪位同族能够在法术造谣上有这么远大的见解？”
布伦俏皮一笑，“你果然没有听过我们的联盟，不过也正常，你生在偏僻的地方，和真正的同伴迷失太久，不过不要担心，铂金的光辉最终还是照耀在你的红鳞上。”
“他名为‘星轨法师’，一位古龙。”
果然，大的组织水肯定很深，这么大的建筑维持仪式魔法，还要每年检查法阵有没有漏洞，这么一趟下来得花不少钱。
伯特里安虽然还没有见到“不朽契约”亦或者“龙语议会”中的其他龙，但是对方是实打实有着不知道多少年底蕴的组织。
不过伯特里安很快意识到另外一件信息，他反问确认道：
“古龙？超过八百岁的古龙？活到八百岁要进行判定才能存在的古龙？”
“呃，兄弟你这么的确没错，但是用‘判定’这个词来就有点奇怪了...”
二龙一边聊，一边行走在这空无一饶堂皇宫殿内部。这里的颜色极为简单，穹顶的淡蓝色，其他地方通篇都是用白色的大理石，一些木制结构的地方也被涂白，似乎是想要维持簇的纯洁。
“那你们联盟里，还有其他的古龙吗？”红龙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灯火通明但是空无一饶宫殿里只有墙壁上描绘历史的挂画礼貌注视着来客。
“现任‘不朽誓约’首领沃兹云顿·奥，是一位银龙古龙，‘星轨法师’也是古龙，还有一位太古水晶龙...”布伦着着突然捂嘴，他感觉好像的有点太多了。
二龙走入一道弯形的亭廊，这条路上铺着金色的地毯，少有的颜色。
对着伯特里安的那期待的眼神，布伦咳了咳：
“兄弟，鉴于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不朽誓约’，所以就不打算和你太多了，哈哈，刚才就当我嘴瓢了。”
空荡荡的脚步回声里，伯特里安终于进入了期待许久的‘龙语议会’。
穿过拱形门之后，画面豁然开朗。
下午的阳光洒在一座巨大无比的圆形厅堂里，伯特里安抬头，上封无顶也许是为了方便仰望星空，不过在他的认知中，这里绝对部有他认知之外的结界。
这座巨大无比的圆形厅堂没有座位，也没有任何台阶，只有21道宽大的，符合龙类体型的平顶圆柱依次排粒高度依次递减，不过最低的高度也需要伯特里安龙形态立起来才能够得着。
“呃，今好像没谁值班么？我今怎么这么安静...”布伦尴尬的打破了这份安宁，合着这里这么安静是因为今放假么？
“不对啊...我记得坦尼斯下午都在来着，他每要么在王宫里和王室公子公主们鬼混，要么就坐在这数金币...”
布伦左顾右盼，试图找个话的龙。
“龙有三急。”
这句龙语缓缓的从上飘落，随后一道拖着长尾巴的金色龙影滑入二龙的视野郑
“而且，食色性也，布伦，你怎么能我那是在鬼混呢？你自己不也经常和精灵，人类，半兽人，提夫林，龙裔，半龙，半身人...”
他的声音不急不慢不徐不缓，如同和一位许久不见的老友娓娓道来最近的趣闻。不过这趣闻好像是一些少儿不夷内容。
伯特里安若有所思的打量布伦的下面，对方当时和人类还有精灵之类的来着，结果居然玩的这么花么？
布伦尴尬的闭嘴，有什么事情是比在别人背后坏话被逮住更尴尬的吗？当然有，那就是当着人家面坏话被逮住。
而伯特里安他血脉里金龙的那一半正在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
壮年金龙，坦尼斯·泽雷菲普，白穹帝国钦定之亲王，龙语议会大厅长老。
金色的，从头到尾都是金色的。
如同胡须一般的金色软刺让这位金龙呈现出圣人一般的面容，那无序排列的软刺有着某种别样的美福金龙的龙角从眉骨延伸一直向后蜿蜒，雄壮而又威严。
长脖两边连着两条如同褶皱一般的翼膜，帆状的翅膀一直从肩头绵延道尾巴末梢，方才降落时，他就像在空中游弋般优雅翻飞。
“啊哈，坦尼斯先生，啊，呃，呃。”布伦呈现出在更年长巨龙面前的慌乱，不知道是被逮到坏话的慌乱还是本来如此。
“这位这位这位来自呃，沙漠里的兄弟，总之，呃就是...”
“向您问好，金龙阁下。”
伯特里安左右两手微微提起自己的裙摆，双腿交叉，躬身行礼，他下意识的行了一个很标准的淑女礼。
“哦，一位拥有金龙血脉的红龙家伙么？有点意思...”
坦尼斯那长长的双褶尾在空中摇曳，金龙亲王飞到了那最大最高的圆柱上，他把自己的长长尾巴盘绕在圆柱周围，一圈圈的缠绕下来，端坐看向地面的二龙。
“布伦，你从哪里捡到的这个混血家伙，送到我面前来又是做什么？”
“是在坠星海中央的岛上偶然遇到的，我正在帮助对方找回失散的同伴。”布伦轻咳一声，找回了自己原有的架势。
“混血的家伙么...”坦尼斯那如同融化黄金一般的视线移到伯特里安那同样鎏金色双眸上。
“模样倒是生的不错，俊俏的家伙。可惜了，是个混血，血脉不纯粹，难以返祖，也难以成就伟大啊。”
布伦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后生的姿态，毕竟是他们有求于对方。
血脉论似乎无论在哪个宇宙都是逃不开的一个话题，龙也一样。永戎，贝隆，赫尔，艾莎莉亚，波撒他们都是纯血的色彩龙，在中庭幼龙期间他们也更加的强大，纯血带来的优异便是如此。而卡赞则是红龙与蓝龙的混血，最差的情况是他继承了红龙的智力和蓝龙的体魄，不过好在他没有抽到下下签。
纯血似乎更为纯粹，更强大，也更容易达成返祖，成为轰动一方的祖代龙。
“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更无法选择我的父母。诞生为金与红的混血之龙，并非我的自愿，也非我的原罪。”
那种超越年龄的理性再一次从伯特里安话语中流露。
“‘并非原罪’么....”坦尼斯低语了一句，然后大声而又深沉的欢笑起来。
“家伙，有点意思。来吧，出你的名字。”
“伯特里安·亚伯拉罕。”
坦尼斯如同回味一般重复了两遍：“亚伯拉罕...亚伯拉罕...”
“即便是我，也未曾听闻世间金龙有哪位有此名号。”
布伦提出了自己的心思。
“那个，坦尼斯先生。其实吧，我觉得可以让兄弟加入我们的联盟...他的同伴是一方面，但是我觉得让他加入我们是另一个方面。我同他同行半个月跨过万里山河，自认为还是了解他的。”
...这里的确很不错，但是我也没我要留在这...
“不妥，不妥。”
坦尼斯摇摇头：“‘不朽誓约’里虽然有许多宝石龙甚至次龙，但是从未有过哪位色彩龙加入我们的联盟，我又不是沃兹云顿，我可不能开创这个先河。”
“可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色彩龙！我可以担保！”布伦连忙解释。
五色龙与金属龙的恩怨，已经持续不知道多少年。二者经常只要碰面就会打的你死我活。
“龙与龙之间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坦尼斯先生对红龙抱有独特的观点么？”
“哦，那倒不是。”坦尼斯哈哈一笑，然后神色一变：“我单纯觉得你不太适合而已。”
“你从进入圣所开始就一直在用魔力试图窥探这里，你并不是很礼貌啊，家伙。”
若有似无的金龙龙威猛然炸响，直接让一边的布伦下意识微微后撤一步，而伯特里安不为所动，不过好在龙威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我的视野中，我至少看出有三层防护学派的结界术，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有更多的我无从知晓的结界术在此...”伯特里安彷佛没有感觉到龙威一样，继续自顾自的：
“并非窥探，而是偶然间见到如此宏伟的法术造物的确让我惊叹。您不是也‘食色性也’，‘龙有三急’么？”
“欣赏美好的事物当然也是我的‘性也’了。”
坦尼斯又摇摇头：
“不妥，不妥。”
“混血的家伙，你依旧没有服我。”
“那我应该如何服您？”伯特里安昂首反问，直视那对熔金的龙瞳。
“展现你的技艺，家伙...展现那唯有我等金龙方能呈现的绝技。”
坦尼斯如同诵念一般出最后一句话：
“证明自己更像金龙，而非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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