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周皇宫
——张正德、北境王伏诛——
午门刑场,血色染红了青石阶。
张正德被按在断头台上,紫袍早已被剥去,露出爬满诡异紫纹的胸膛。他挣扎着抬头,浑浊的眼中仍闪烁着疯狂: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深渊之耗诅咒早已渗透皇族血脉!你们——
女帝冷声下令,刽子手刀光一闪,头颅滚落。
那明站在高台之上,鎏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看到一缕黑气从张正德的尸身上逸散,却被沧溟指尖凝聚的幽蓝水光瞬间绞碎。
结束了?她低声问。
沧溟的银发在风中轻扬,声音低沉:不,这只是开始。
——柳如风受赏——
太医院内沉水香缭绕,柳如风的白衣下摆铺展在青玉地面上。女帝指尖叩击扶手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三轻一重,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她在试探我的底线。)柳如风垂着的睫毛掩住眸光。救驾之功太大,赏赐太轻显得刻薄,太重又怕养虎为患。这个精于权衡的女人正在等他主动开口,好判断他的所求。
臣别无所求。他抬头时已换上温润笑意,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那明。少女鎏金瞳孔边缘还残留着细微血丝——
【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异常波动】六的机械音突然在那明脑海中响起。
(闭嘴,我故意的。)那明在意识中轻哼一声,(不这样怎么引蛇出洞?)
【但你的瞳孔毛细血管确实有轻微破裂...】
(那点损伤连痛感都没樱)那明不着痕迹地转动眼珠,(倒是柳如风,他真以为我需要他救?)
女帝的视线像淬毒的银针般刺来:既如此,太医院藏书阁三层...
(果然!)柳如风宽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三层禁书区存放着初代太医院正留下的《海皇手札》,记载着连皇室都不知晓的鲛人秘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居然真在盘算怎么救您】六的电子音带着明显的嘲讽。
(让他忙活去吧。)那明在意识里轻笑,(正好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赐你自由出入之权。
臣,谢陛下恩典。他伏身行礼,额头触及冰冷玉砖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期待。(只要找到那个禁术...)
起身时,他瞥见那明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的动作。龙凰佩的裂纹比昨日又延伸了些许——
【需要我启动纳米修复程序吗?】六问道。
(不用。)那明的手指轻轻抚过裂纹,(让它们再明显些,这样某些人才会更快露出马脚。)
【你这是在钓鱼执法】
(这叫效率。)那明鎏金色的瞳孔微微闪动,(柳如风以为他在暗中保护我,殊不知...)
【殊不知你连深渊之核都能徒手捏碎】六接话道,【需要我调出三前的地宫战斗数据给他看吗?】
(那多没意思。)那明看着柳如风离去的背影,(我倒要看看,这位救命恩人能演出什么好戏。)
柳如风走到殿外,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这次,定要护她周全。)
【他刚才的心理活动真是...】六的机械音都带上了无奈。
(感人至深?)那明挑眉。
【自不量力】六干脆利落地评价道。
——沧溟受封东海使节——
沧溟站在朝堂之上,银发如霜,鲛人特有的耳鳍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自今日起,沧溟为东海使节,常驻人鱼使馆,两国永世交好。女帝的声音威严而庄重。
沧溟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那明身上。
她站在殿侧,鎏金色的瞳孔映着晨光,平静而深邃。
——皇位之争——
御书房内,女帝将传位诏书缓缓推向那明。
云儿,朕欲传位于你。
那明抬眸:为何?
你姐姐……女帝顿了顿,她与苏沉璧之事,终究难有子嗣。
那明轻笑:母皇是觉得,姐姐无法延续血脉?
女帝沉默片刻,终是叹息:皇位传承,终究需后继有人。
那明摇头:我不能生育,亦无成亲之意。
女帝一怔:你……
姐姐与苏沉璧情深义重,领养的孩子亦视如己出。那明抬眸,眼中鎏金流转,血脉传承,未必非要亲生。
女帝凝视她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最终,大皇女龙华月继位,与右相苏沉璧琴瑟和鸣,领养的孩子亦承欢膝下。多年后,皇位传至她们的女儿手中,开创盛世。
一个月后·东海之滨
晨光微熹,海浪轻拍礁石。
那明独自站在崖边,海风扬起她的衣袂,鎏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在想什么?
沧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未回头,只是淡淡道:在想……这一切是否真的结束了。
沧溟走到她身侧,掌心摊开,一枚莹润的珍珠静静躺着,内里隐约可见一缕被净化的紫雾。
澜夜的残魂,已彻底消散。
那明接过珍珠,指尖轻抚过表面,随后扬手一抛——珍珠划出一道弧线,坠入深海。
结束了。她轻声道。
海浪温柔地吞没了那点微光,朝阳升起,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新生的鲛人幼崽跃出水面,银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纯净无瑕。
沧溟望着海面,忽然开口: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那明唇角微扬:或许……去看看这个世界。
她转身,鎏金色的瞳孔映着朝阳,如鎏金熔铸,璀璨而自由。
番外·潮声如诉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礁石,月光洒在粼粼波光上,碎成千万颗银星。那明赤足踩在湿润的沙滩上,细沙从趾缝间溢出,痒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鲛饶珍珠,是不是都藏在这种地方?”她弯腰拾起一枚被潮水推上岸的贝壳,指尖轻轻撬开,里面空空如也。
沧溟的声音从身后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珍珠不是这样找的。”
那明回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银蓝色眼眸,在月光下如深海般幽邃。她呼吸微微一滞,却故作镇定地挑眉:“那该怎么找?”
沧溟低笑,忽然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向海浪深处。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膝盖,那明的裙摆如绽开的花浮在水面。
“闭眼。”他轻声道。
那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闭上眼。下一秒,她感觉沧溟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眼皮,微凉的触感如蝶翼掠过。
“现在,试着‘看’。”
那明睫毛轻颤,鎏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刹那间,整片海域在她眼中化作一片璀璨的光网!无数莹蓝色的光点如星辰般闪烁,那是深海中游动的鱼群、随波摇曳的珊瑚,还迎…
“珍珠!”她惊呼,指向一处礁石缝隙。那里正静静躺着一枚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晕。
沧溟低笑:“幻惑之瞳连这个都能看透?”
“作弊。”那明轻哼,却忍不住伸手去捞。指尖刚触到珍珠,冷不防被沧溟一把扣住手腕拽回。她踉跄跌进他怀里,海水溅起,打湿了两人交叠的衣袖。
“你——”
话音未落,沧溟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海风静止,潮声远去。那明睁大眼,只看见他垂落的银发扫过自己脸颊,带着清冽的海盐气息。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湿润,像咬破一颗甜润的葡萄。
良久,沧溟松开她,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这才是作弊。”
那明耳尖发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珍珠:“鲛人都这么会哄人?”
“只哄你。”
海浪轻涌,月光将相拥的影子投在沙滩上,拉得很长很长。
人鱼使馆·清晨
那明蜷在窗边的软榻上,睡眼惺忪地扒拉着沧溟的鳞笛。笛尾坠着一枚崭新的珍珠——正是昨夜她“捡”到的那颗。
“为什么人鱼使馆的床这么硬?”她嘟囔着翻身,却撞进一个带着潮汐气息的怀抱。
沧溟单手撑在她耳侧,银发垂落如帘:“因为鲛人睡贝壳。”
“骗人。”那明戳了戳他心口,“你明明有卧室。”
“卧室不如这里。”他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的颈侧,“这里能看到整个东海。”
晨光透过纱帘,为交缠的发丝镀上金边。那明望着窗外跃出海面的朝阳,忽然轻笑:“沧溟。”
“嗯?”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的贝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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