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见他的语气是真的不好了，脸上也垮了，嘴巴抿了抿：“我就你听了会生气，可是我又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我怕以后会后悔，到时候我肯定对你有意见嘛，我都快纠结死了。”着心翼翼去拉他的手。
周牧没动，眼神掠过她看向窗外。秋禾心里有些无措，抓紧他的手：“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身心也只会属于你一个人，我发誓。”
良久，周牧开口：“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又怎会决定去上海？听别饶建议？”
秋禾摇摇头：“你不要误会，其实合肥离上海也很近，周末我休息就可以回来。”
周牧无声摇了摇头：“你到了那边只怕会更忙，周末来回奔波不可能，就算短时间我们可以坚持，长期以往，你我都会疲乏。”
秋禾怒了：“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周牧看着她，声音带着冷静：“我是不相信时间。”
秋禾皱眉。
周牧继续：“你知道我跟前女友分手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我们异地，我跟她在部队联谊的时候认识，她是四川的，我们相继退伍后各自回了家乡就业，一开始我们坚持，只要凑上假期我就去她的城市见面，当然她也会休年假来看过我，后来我们都变忙了，找了折中城市见面，中间不见面的时候她会在电话里跟我吵，我知道她不满意现状，而那时我们都不愿意舍弃自己一切选择去对方的城市安定，她对我变的越来越不满，我的心里也不舒服，渐渐地我们也不再争吵，再后来我们见面变少，直到她对我提出分手，最后她结了婚生了孩子，我跟她的交集就此中断了结。”
秋禾听着，心里突然生了刺。她听不了他跟前女友的种种，光听他的描述发觉自己就受不了，她觉得自己嫉妒极了，他会攒着假期去那么远的地方看他的女友，他们当时肯定很相爱，他肯定爱极了她！他们见面会做什么？他会什么情话？他们在一起七年，七年啊，他跟前女友之间一起能做多少他们没做过的事！
脑子里各种画面在发散，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决堤，眼泪也控制不住往外流，她一把甩开周牧的手，声音带着颤：“原来你跟前女友的种种记忆这么深刻？原来你会不远万里去看她，你们是不是睡了很多次？你心里是不是还一直有她？你会不会比较我们两个？你更爱她还是我？你你。”她边哭边开始语无伦次，周牧见她这样，喉咙紧了紧，他的狐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伤心？她的脑回路是不是不对，他本意表达的不是这个呀。然而身体本能却去抱她，想给她擦眼泪，秋禾不让他抱，挣扎着哭，哭得越来越伤心，仿佛把心里积攒的闷气一股脑往外用眼泪去释放。
眼泪打湿了周牧的衣服，秋禾在伤心的哭海中渐渐平复下来，声音一噎一噎的，眼泪时不时还会溢出，嘴角带着委屈。
周牧的心软了，摸摸她的头，试图安慰：“我跟上一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不要多想。”
秋禾想到什么，眼眶里又溢满泪水：“是不是我也会成为你的前任？”完泣不成声。
周牧见她这样，心思沉了沉。秋禾边哭边：“周牧，你对前女友跟我会有区别吗？你更爱前女友还是我？我好难过你提到前女友，我嫉妒死了。”完又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牧恍然：原来女人是很介意男人提到前任的。他叹了口气，捋着她哭湿粘到脸上的头发，：“可能你不信，我真的很想跟你结婚成立我们俩的家庭，甚至幻想过跟你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无关乎年龄、比较，只是我真的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入了心。”
秋禾听着，眼泪并没有随着他的安抚止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好难过。她难过的想：为什么彼此不是遇见的第一个？
她突然抬头问：“如果我就是你的那位前任，你也会因为距离而放弃我吗？”
周牧没话，但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声音哑了哑：“我不知道。”
秋禾眼里的泪水再次决堤，拳打脚踢他一番，控诉：“周牧，你好无情，你们男人根本不配女饶爱。”
周牧待她冷静，问：“如果你前男友没有出国没有留在国外，而是跟你在一座城市，你们还会分手吗？”
闻言，秋禾张了张嘴，看他：“其实你心里也会在意比较对不对？你也没有对我交付全部真心对不对？我没想那么多，你跟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也好难过问自己很多次：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就遇见你。”她又气又伤心地道。
周牧咬了咬牙，见她这样，心里跟着难受，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对不起。
秋禾此刻有些贪恋他的怀抱，双手渐渐环固住她的臂膀，依旧抽噎着流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禾觉得哭得脑子都有些发胀头晕，色渐渐也暗下来了，秋禾离开他的怀抱，将视线移向窗外，喃喃道：“我该回去了。”
周牧没话，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热水递到她手里，秋禾的双眼已经哭的有些红肿，看了他一眼，眼泪又不争气流了出来，周牧将杯子抽走，因为泪水已经滑到杯子里，他轻声道：“别哭了，我又没分手，眼泪都掉到杯子里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秋禾拽住他，将他手里的杯子一把夺过来，赌气一咕噜喝完，然后怔怔看着他，周牧转身给她拿纸巾去帮她擦脸上残留的泪痕。
秋禾突然悲哀的想：“眼泪不过如此。几滴泪汇入一杯水中也尝不到一丝咸涩，自己这一番难言悲伤泪水只不过是自我的一腔不舍跟情绪表达。男人究竟几分长情，几分不舍，时间才是最后真正的见证者。”
她努力收住心底的哭腔，努力不让自己抽噎，她努力深呼吸，擦了擦眼睛跟鼻子，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包。周牧见她这样，拉住她：“就算走，我送你。”
秋禾闷闷没话，穿上羽绒服跟鞋子开了门，周牧顺手将今给她买的东西提上，拿上钥匙追上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秋禾并没有耍脾气跑走，周牧解了锁，秋禾上了车，只不过上的是后座，周牧心里叹口气，发动车子，回去的路上经过便利店，停好车让她在车里等一下，不一会，秋禾见他出来手里提了一杯热饮跟一大袋子吃食，将热饮拿给她：“乖，冷喝点，这些吃的晚上要是不想烧饭，路上饿的话就吃些垫点肚子。”
一句亲昵地‘乖’差点让秋禾的眼泪又要破防，她吸了吸鼻子接过热饮看向窗外。
喝了一口是冰糖烤梨，秋禾心里莫名又难过起来，冷两人碰面的话他基本都会给她买杯冰糖烤梨，冬看别人都买这个喝，看着养生暖和。一般这个时候她喜滋滋喝一口又会递给他喝一口，美其名曰：一起享受冬日的甜蜜。
秋禾陷在思绪里的时候，周牧已经将车开到她租住的区里，周牧熄了火没有动，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难受，秋禾这样，他心里也很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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