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湘琴是被厨房传来的煎蛋香气唤醒的，身边的直树还没醒，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发顶，手臂依旧圈着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她轻轻转了个身，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雪松味混着清晨的清爽气息，让她忍不住蹭了蹭，像只满足的猫。
“醒了？”直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腰侧，惹得湘琴轻笑出声，连忙按住他的手。
“好像闻到妈做的煎蛋味了，还有牛奶的香气。”
湘琴撑起身子，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直树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温柔得能溺出水来：“再躺五分钟，不急。”
可这话刚完，楼下就传来江妈妈爽朗的声音：“哥哥！湘琴！快起来吃早餐啦！裕树都要上学了！”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湘琴掀开被子下床，刚走两步就被直树拉住手腕，他顺势把她拽回怀里，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早安吻，不能少。”
等两人洗漱完下楼时，江爸爸正和才叔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电视里播报着本地的气，裕树背着书包站在玄关换鞋，嘴里还叼着一片吐司。
“哥，嫂子，你们终于起了，妈都催第三次了。”
裕树含糊地，把最后一口吐司咽下去，接过江妈妈递来的牛奶，“我先走了，下午有社团活动，不用等我吃饭。”
“路上心，上课别走神。”直树叮嘱道，裕树摆摆手，推门而出，玄关的风铃叮当作响，带着少年饶活力。
江妈妈把煎好的太阳蛋盛到盘子里，又端出温热的牛奶和烤得金黄的吐司，笑着：“湘琴啊，你昨想吃的草莓酱我给你放桌上了，直树爱吃的培根也煎好了，快坐快坐。”
“谢谢妈妈。”湘琴坐下，刚拿起吐司，就看到直树把自己盘子里的培根夹了一半给她，“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她疑惑地问。
“你多吃点，上午在外科肯定忙。”直树语气自然，江爸爸和才叔看在眼里，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欣慰。
早餐在热闹的闲聊中结束，江妈妈帮两人把公文包递过来，又塞了两个洗好的苹果到湘琴包里：“上午饿了可以吃，别总忙得忘了吃饭。”
“知道啦妈，我们走了。”湘琴接过包，和直树一起跟长辈们道别，转身走出家门。
清晨的阳光正好，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直树伸手牵住湘琴的手，指尖相扣，温度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我叫了计程车，应该快到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不远处就有一辆计程车缓缓驶来。
到了康南医院门口，两人一起下车，刚走进大厅，就看到第三外科的方向，欧阳干正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聊。
那女孩扎着高马尾，笑容清甜，正是新来的实习护士雪。
“湘琴！早啊！”欧阳干看到湘琴，立刻挥手打招呼，雪也跟着礼貌地笑了笑：“江医师，袁师姐，早上好。”
“早，干干，雪。”湘琴笑着回应，直树站在她身边，看向欧阳干：“上午有台会诊，别迟到。”
“知道知道，直树你还是这么严谨。”欧阳干摆摆手，又低头和雪起刚才的话题，湘琴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直树：“我先回去科室了，中午一起吃饭？”
“好，我忙完给你发消息。”直树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歪的工牌，目光温柔：“注意安全。”
湘琴点头，转身走向第三外科的方向，脚步轻快。
直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科室大门，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儿科办公室。
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平日里清冷的轮廓。
科室里，湘琴刚换好护士服，护士长就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份病历：“湘琴，今有个术后复查的病人，等会儿你去跟进一下，注意观察他的生命体征。”
“好的护士长。”湘琴接过病历，翻开认真看了起来，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知道，新的一开始了，有忙碌的工作，有身边的爱人，有温暖的家人和朋友，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曾经最向往的模样。
而直树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翻开桌上的儿科论文，指尖划过纸上的文字，脑海里却不经意间浮现出清晨湘琴赖床时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拿起手机，给湘琴发了一条消息：“中午想吃楼下那家新开的粥铺吗？”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湘琴的消息弹了出来：“好呀！我想吃香菇滑鸡粥！”
直树看着消息，眼底的笑意更深，回复道：“没问题，等我。”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新的一，满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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