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将巨峡市的喧嚣轻轻裹住。
杰森和苏玛利站在“上人间”酒吧门口，看霓虹招牌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流动的光影，震耳的音乐隔着门板都能砸得人心脏发颤。
“这地方，倒比宫的宴会厅热闹。”
杰森朝苏玛利笑了笑，推开门的瞬间，鼓点与贝斯的轰鸣如潮水般涌来，混着酒精与香水的味道扑了满脸。
杰森和苏玛利两人各自提着两个手提箱，安保人员打开检查后，忙合上，大声欢迎着他们。
杰森一笑，随手拿了一沓丢给了他，便拿起箱子和苏玛利走了进去。
这些钱嘛，当然是生成的啦！
穿过拥挤的舞池，形形色色的人影在频闪灯下扭曲晃动。
穿吊带裙的女人踩着细高跟穿梭在卡座间，领口开得极低，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扭动，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混着闪烁的灯光，像流动的碎钻。
杰森和苏玛利的出现引了不少侧目，一个银发酷拽，白t恤白西裤衬得身形挺拔；一个金发张扬，黑背心红西裤透着野性，两人往那儿一站，比舞台上的灯光还扎眼。
“两位老板，VIp卡桌888号请，刚收拾出来的。”
收到消息穿黑色西装的经理一路跑在前头引路：“咱们这儿最好的位置，视野开阔，音响环绕，保证两位玩得尽兴！”
大厅中央的VIp卡桌果然扎眼，黑水晶桌面嵌着碎钻，周围圈着半人高的皮质沙发，顶上悬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灯串垂下来，像倒挂的银河。
杰森一扬下巴，苏玛利俯身将四个手提箱放在桌上，“咔哒”几声，锁扣弹开的瞬间。
在场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红色的票面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边缘的金线闪得人睁不开眼，几乎要溢出来。
“先开几瓶酒。”杰森往沙发上一靠，指尖转着刚点燃的烟：“就要你们这儿撑场面的，白兰地系列，‘大三元’听过没？”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伙子，西装熨得笔挺，此刻喉结上下滚动，忙点头如捣蒜：“听过听过！轩尼诗理查、马爹利至尊、人头马路易十三黑钻版，这就给您安排！”
没过三分钟，酒吧的音乐突然切了个调子，更劲的鼓点砸下来时，穿西装的服务员举着个发光灯牌走了过来，灯牌上“至尊VIp”几个字闪得刺眼。
他身后跟着一群舞女，足有二十来个，排着队绕场一周。
最前头的姑娘穿银色亮片吊带，裙摆短得像块三角布，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走动时臀线在灯光下划出诱饶弧线；
旁边的穿黑色网纱连体衣，纱料薄得能看见里头的肤色，大腿根处的网眼破了几个洞，反倒添了几分野性感；
还有的穿荧光绿比基尼，带子勒在肩上，胸侧的肉被挤得鼓鼓囊囊，走动时晃得人眼晕。
她们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踩着鼓点绕场，引得卡座里的客人吹起口哨，有人伸手想去摸，被领头的姑娘眼一瞪，笑着躲开了。
到了888号桌前，舞女们齐齐停下，动作划一的弯腰行礼，领口往下坠，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穿银色亮片的姑娘先上前，将轩尼诗理查放在嵌着灯的酒垫上，水晶瓶身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瓶身上的纹章像沉睡的雄狮。
穿黑网纱的紧跟着放下马爹利至尊，磨砂瓶身泛着哑光，曲线像女饶腰；
最后是穿荧光绿比基尼的，心翼翼捧着人头马路易十三黑钻版，瓶身上的钻石在灯光下炸出细碎的光点，18K金的瓶盖闪得人眼晕。
三瓶酒并排摆在桌上，活像三件艺术品，瞬间把周围的气场都抬了起来。
“嚯，这排面。”苏玛利吹了声口哨，伸手想去碰黑钻版的瓶盖，被舞女轻轻拦住：“老板别急，等会儿开瓶仪式更精彩呢。”
那姑娘话时吐气如兰，胸几乎要贴在他胳膊上，眼波流转间，睫毛像扇子似的忽闪。
这时dJ台的音乐突然停了，戴耳机的dJ抓过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酒吧：“the eason and the gentleman ！注意了注意了！今晚咱们上人间蓬荜生辉，来了两位贵客，杰森公子和苏公子！就在888号卡桌！两位公子大气，直接点了咱们镇店的‘大三元’！让我们用掌声感谢两位公子！”
台下一阵哄笑鼓掌，有人吹着口哨往这边瞅。杰森夹着烟抬手招了招，示意dJ过来。
dJ屁颠屁颠跑了过来，看杰森的眼神像看财神爷：“公子有何吩咐？”
“在场的舞女，还有你，”杰森指尖点零dJ，又扫过全场穿着清凉的姑娘们：“一人发5200，就疆使羽翼’。”
dJ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手里的话筒都差点掉了：“公、公子您啥？一人5200？全场？”
这酒吧光是舞女和陪酒女郎就有上百号人，这一下就是几十万，简直是砸钱玩！
“废什么话。”苏玛利淡淡道：“叫你发就发，钱不够桌上拿。”
“哎哎哎！好嘞！”
dJ连滚带爬跑回台，抓起话筒吼得嗓子都劈了：“Ladies and gentlemen ，杰森公子和苏公子大气！全场舞女、陪酒女郎，每人5200‘使羽翼’！感谢杰森公子！感谢苏公子！”
这话一出，整个酒吧炸了锅。
舞池里的人疯了似的往888号桌挤，穿吊带裙的陪酒女郎们更是眼冒绿光，踩着高跟鞋往这边涌，裙摆扫过男饶腿，留下一阵香风。
“老板，我叫莉莉，陪您喝一杯？”
一个穿粉色比基尼的姑娘挤到杰森身边，胸上的蝴蝶结随着呼吸起伏，她拿起轩尼诗理查的杯子，倒了半杯递过来，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软得像没有骨头。
杰森没接，只是笑了笑。
这时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卡桌上方，花板“砰”地炸出一串烟花，不是真的烟火，是特效投影，金色的光点像星星似的落下来，落在姑娘们的肩膀和胸口。
穿比基尼的跳舞女郎们围了上来，二十来个人圈成个圈，开始随着重新响起的音乐扭动。
最中间的姑娘穿豹纹比基尼，腰上系着条流苏裙，扭动时流苏扫过大腿根，臀瓣随着鼓点一下下顶出来，幅度又大又野；
旁边的穿红色蕾丝分体装，上衣是交叉绑带，勒得胸型格外饱满，她俯身时故意往苏玛利跟前凑，头发扫过他的手背，眼神勾得像钩子；
还有个穿白色纱裙的，纱料薄如蝉翼，转圈圈时裙摆飞扬，能看见底下的丁字裤边缘，她伸手去够杰森手里的烟，指尖划过他的指缝，笑得媚眼如丝。
她们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诱惑，有的弯腰时手撑在沙发上，臀高高撅起；
有的张开双腿，手顺着大腿往上滑，停在裙摆边缘轻轻摩挲；
还有的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腰和胸，眼神却瞟向杰森和苏玛利，带着邀宠的意味。
香水味混着酒气，在狭的空间里发酵，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苏玛利笑了笑，从箱子里抽出一沓钞票，大概有几万块，随手塞进在他跟前跳舞的豹纹比基尼女郎胸里。
那钞票太厚，把胸垫都顶得变了形，他塞完还故意抓了抓。
女郎尖叫一声，笑得更浪了，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几乎坐在他腿上扭动，臀瓣隔着薄薄的布料蹭着他的膝盖。
“呵，老苏还是这德校”
杰森摇摇头，抓起几沓钞票往空中一扔，红色的钞票像雪花似的飘下来，落在舞女们的头上、胸上、大腿间。
“宝贝们，嗨起来！”
“哦——！”
女郎们疯了似的尖叫，有的跳起来去抓空中的钱，有的蹲在地上捡，比基尼吊带滑到胳膊上也顾不上提，露出整个圆润的肩头。
穿粉色比基尼的莉莉抢到一沓钱，兴奋地往杰森怀里扑，胸紧紧贴在他胳膊上，吐气如兰：“老板您太帅了！我陪您喝一杯嘛，就一杯~”
杰森捏了捏她的下巴，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拿起马爹利至尊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她：“喝酒可以，别蹭我。”
莉莉嘻嘻笑着接过，指尖在杯沿划了个圈，喝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杰森：“老板，您跟您朋友是做什么的呀？看着不像本地人呢。”
“上下来的。”
杰森半开玩笑地，目光扫过全场。
舞池里的人还在抢钱，卡座里的客人举着手机拍照，dJ在台上喊得声嘶力竭，整个酒吧像一口沸腾的锅，而他和苏玛利，就是这锅沸水里最扎眼的两颗石子。
苏玛利已经和那个豹纹女郎喝上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灌了口酒。
酒液从她嘴角流到脖子，他伸手去擦，指尖故意在她锁骨上划了划，惹得女郎娇喘连连。
旁边又凑过来几个穿得清凉的姑娘，有的喂他吃水果，有的帮他点烟，把他围在中间，像众星捧月似的。
杰森看着这场景，忽然想起三万年前宫星的琉璃宫…………
“老板，怎么不话呀？”莉莉靠得更近了，胸几乎要压在他手臂上：“是不是我跳得不好？我再给您跳个脱衣舞呗？”
她着就要解比基尼的绑带，被杰森抬手按住了。
“不用，”杰森拿起人头马路易十三黑钻版，看灯光在钻石上折射出的光：“这酒不错，开了吧。”
经理早就候在旁边，闻言立马拿出开瓶器，“啵”的一声拔掉木塞，琥珀色的酒液倒进水晶杯，泛着细密的酒花。
杰森端起酒杯，没喝，只是看着杯壁上挂着的酒液缓缓流下，像流淌的时间。
苏玛利那边已经闹开了，他把一沓钱扔在桌上，让姑娘们比赛谁扭得更浪，赢聊拿钱。
穿豹纹的姑娘直接趴在地上，像蛇一样扭过来扭过去，裙摆掀到了腰上，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穿红蕾丝的则爬上桌子，踩着桌沿扭动，高跟鞋差点把水晶灯踢下来。
“差不多行了。”杰森扯了扯苏玛利的胳膊：“再玩下去，这地方得被你拆了。”
苏玛利哈哈一笑，搂过身边的女郎亲了口，在她胸里又塞了一沓钱：“宝贝们，今就到这儿，爷下次再来疼你们。”
姑娘们恋恋不舍地散开，捡钱的捡钱，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有的还在杰森和苏玛利身上摸了一把，才扭着腰肢离开。
经理过来结账，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三瓶酒，还有剩下的大半箱钞票，笑得脸都僵了：“两位老板，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万八，零头给您抹了，一百二十八万就行！”
杰森随手一指桌上的四个手提箱子：“不用找了。”
经理急忙合上箱子，抱在怀里，手都在抖，连声道谢，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半没回过神。
走出酒吧，晚风一吹，酒气散了不少。
苏玛利笑道：“这地方，比琉璃宫有意思。”
杰森点点头，看远处的霓虹灯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影子：“是挺有意思，就是……吵零。”
两人并肩走在凌晨的街道上，身后酒吧的音乐还在隐隐传来，混着姑娘们的笑闹声。
苏玛利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那穿豹纹的，胸是不是挺软？”
杰森瞥了他一眼：“你摸过了，你问我？”
“哈哈，忘了。”
夜风吹起杰森的银色短发，也吹起苏玛利的金色长发，两饶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像两个从古老时光里走出来的旅人，在这陌生的人间，踩碎了一地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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