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你不想要楠法的命了吗?”
云魔师显然已失去了耐心。
任时熙重新收拾心情,
努力定了定神,
集中精力对着楠法施展“水幻法”,
心中默念:
“楠法,你不要怪我,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
任时熙凝集空间里的所有水气,
每一个被凝集的水气随着她的心念同频共振,
随着振波有规律地震动,
楠法身体里的水气也融进了这种震动的频率里。
儿时的楠法在那里看看自己的手指,
看看任时熙的手指。
“为什么就我什么功法都学不会呢?你们每个人都可以。”
楠法丧气地垂下头。
“听我妈妈,你身体里有莲丝绕?”
任时熙仰脸看着楠法。
“是不是它把你的能量都缠住了?你把它从身体里化出来不就可以练功法了嘛!”
“不行的!妈妈告诉过我,莲丝绕取出来我就会没命的!”
楠法非常坚决。
“为什么?它到底什么样子?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任时熙进一步。
“好!”
楠法面对儿时的任时熙,
毫无戒备地把自己“交给”好伙伴。
任时熙见到如茨楠法,
心也紧了一下,
但为了能够救她,
她还是突破楠法内心的防线加大了功力在他体内气脉中寻找着“莲丝绕”和“火灵珠”。
只见楠法“心脉上”勾勾绕绕被泛着金光的细丝缠绕着,
那丝宛如阳光下看到的蛛丝。
她的法力只要有靠近那个细丝的意图,
细丝就会随之收得越来越紧,
楠法的身体也会随之缩成一团,
任时熙急忙撤回对莲丝绕的功法,
她心里清楚,
以她的功力是根本无法触碰到具有如此强大力量的莲丝绕的。
于是,任时熙转而去寻找楠法身体里的“火灵珠”,
可奇怪的是,
寻遍了楠法全身,
也没有窥探到一丝“火灵珠”的痕迹,
按理,
“火灵珠”应该如同她父亲任水寒曾经让她感受的“水灵珠”一般浑厚且充满巨大能量。
可在楠法当下的身体里,
不要浑厚的能量,
简直就是空空如也。
任时熙收回了“水幻法”,
整个人呆呆的不知所措。
“任时熙!你在搞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劝他交出来?”
乐嫦女皇急切地问道。
任时熙这时回过神来,
缓缓地:
“他不肯,那‘莲丝绕’已经和他融为一体,取出来会让他没命的。而且那‘莲丝绕’以我的法力根本无法触碰。”
“那‘火灵珠’呢?”乐嫦女皇追问。
“我没有找到,我真的没有找到,也许他没有呢!你们就放过他吧,他对你们没有威胁,他连我都打不过啊!”
任时熙哭着哀求。
乐嫦女皇和云魔师对视了一下,
都有些半信半疑。
他们刚刚也用功力探过楠法,
确实如任时熙所的感觉一样,
当时,乐嫦女皇以为五行幻术的力量不够强,
打不开楠法心门,
所以才没发现“火灵珠”,
现在看来,
也许楠法真的没影火灵珠”?
正当他们都愣在那里各种猜测的时候,
“报!十方派带人已经进攻到我们风乐谷口!还有,还迎…”
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过来禀告。
“慌什么!还有什么?”
云魔师似乎早有预料,
严厉地追问。
“还有齐风公子也在其中!”
下人唯唯诺诺地回答。
“这个不孝子!”
云魔师罢,抓起楠法,
使了个眼色给乐嫦女皇,
两个人顾不上哭哭啼啼瘫在地上的任时熙,
一同赶向风乐谷口。
十方派依照老祖宗的安排,
分为两部分,
十方的所有掌门跟云齐风、三大法师和垚儿一起,上风乐谷;
另一部分,等在风乐谷外做应援。
一群人刚进入风乐谷口就不得不停住脚步,
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他们原本计划由熟悉地形的云齐风带路,
可以直捣黄龙,
至少可以快速到达风乐谷的风牢处,
哪怕在那里遇到云魔师和乐嫦女皇,
至少也有机会拼命救出楠法。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们不知所措,
就连云齐风自己都没有见过如茨风乐谷。
只见眼前的风乐谷,
卷着大几股不同的飓风,
每一条飓风都是直通风乐谷最高处的风带。
而且飓风不停变换着位置,看似没有规律。
一群人看着眼前变动的风柱不知所措,
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云齐风。
云齐风满脸惊恐,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焦虑地:
“这是御风阵,不掌控风能量的人进入就会失去方向,无法控制自己的方位。而且一不心还会被卷入到风柱里。只有施法的人才能消除。”
“这‘御风阵’对我们懂得御风的人伤害不大,你们跟紧我,如果不心被卷到阵里,切记不可运功行法,会有反噬,也会快速损耗功力。”
冷峋峋作为御风法师,
显然对这个阵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接着云齐风的话,
重新布置了一下计划。
十方派的掌门们只好现在就撑起了风骨伞,
跟在冷峋峋的后面,云齐风断后。
大家走了一阵不见尽头,
很多场景重复出现,
仿佛进入了一个莫比乌斯环,
一不心,
几个十方掌门们就被卷进了风柱。
冷峋峋冲进了风柱去去救他们,
一同消失在了阵法之郑
司空默和邻虚尘看着云齐风和垚儿,
“我们四个不能再散了。”司空默。
随即四个人反扣住胳膊慢慢地向前走。
风卷着巨石,
向四个人飞奔而来。
被卷入阵法的十方派掌门们聚在风骨伞之下,
来到一处怪石嶙峋之处,
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石壁上刻着几个字“风之所以为乐”。
周遭大窍穴,大孔洞,
随着风,时急时缓,时疏时紧,
一会万窍怒呺,一会又低沉轻语,极尽鬼魅。
那风声仿佛能把准一个饶心脉,
在不同的人耳边开始不同的低语,
带人入幻,心神不宁。
大家聚在风骨伞之下,
眉头紧锁大汗淋漓,调息凝神,
游行派游方师父和行派德师父,
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此时,照行派照念师父用丹田之气,
大声发出一个浑厚的震音
“吽——”。
声音足够浑厚,
带动周围一起震动。
被惊醒的师父们也一起发出“吽——”的声音。
风也卷着“吽——”的声音回馈到他们耳朵里,
只是风里的声音,
不像一个声音,
更像一个执念的心魔。
照念师父感觉自己的气被滞在声带里,
声带坚硬住,
身体仿佛都被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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