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负责看守田中新兵卫的仍然是藤堂平助和他的六番队。
夏川经常称呼藤堂平助为二助子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有点倔脾气。
上次诛党在他手里救走了田中新兵卫,藤堂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那这次他就偏要申请再次看守他。
藤堂还真就不信了,诛党这次才还能在他手里把人给救走。
上次浪士队对他可是客客气气,但他还是被救走了,虽然不是他主动逃跑的,也让藤堂他们丢尽了脸面,所以这次对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所以这次六番队是下了大力气,直接把田中新兵卫绑成了粽子,然后塞上了嘴。
夏川拎着两壶酒走进房间,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得心中发笑。
“二助子,把人松开吧,再怎么田中也是京都闻名的人,绑成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藤堂立即回答道:“夏川不行啊,光头他们三个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拿下,他要是突然暴起,我可对付不了。”
夏川哈哈大笑,他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八幡山。
“放心吧,有我在他跑不了。”
藤堂挠了挠头,对于夏川的话,他还是很信任的,因为他知道,夏川是一个从来不大话的人。
所以他示意给身边的队员给田中新兵卫解开了绳索,
而在这时,夏川放下酒壶,也走到了田中新兵卫面前,伸手取下了他口中塞着的布团。
“田中君,就算是我们把大门打开,我相信你这次应该也是不会跑的,对吧?”
田中新兵卫摘取了嘴里的布团,轻轻咳嗽了两声。
“是你,你是那个盲人按摩师!”
夏川笑道:“又见面了,田中君,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浪士队的局长青木夏川。”
解开了身上绳索的田中新兵卫松了松身体,然后揉了揉手上的勒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桌上的酒。
看他这副模样,夏川笑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这可是我在西宫宿带回来的烈酒,一般人可喝不着啊,要不是因为你是田中新兵卫我才不会给你喝。”
田中新兵卫抬起眼来看了看夏川,然后也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液便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一股暖意从胸腔缓缓漫开,将他身上的紧绷感一点点熨帖平整。
田中新兵卫感叹道:“真是好酒啊。”
夏川没有骗他,这几瓶酒是夏川这次从江户回来的时候在东海道的西宫宿附近买的。
西宫宿附近有一种水,名为“宫水”,这种水富含磷、钾等矿物质,是酿造口感凛冽、醇厚“辛口”清酒的绝佳水源,所以这里的酒十分有名,影下酒坛”之称。
田中新兵卫道:“为了抓我,竟然伪装成了盲人按摩师,阁下真是好算计啊。”
夏川笑道:“田中君,不管你信不信,你根本对我就不重要,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要,我前几都确定了你在秋叶屋,为什么到今才动手呢?”
田中新兵卫思索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是为了请示松平容保吗?”
夏川晃了晃手中酒杯。
“非也非也,田中君,跟你句实话,既然你承认了自己是凶手,那我就能对松平容保交差了。至于到底是,谁杀了姊路公知其实我并不关心。我真正要对付的只是你们诛党而已。”
夏川道:“诛党杀了我的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从今开始,所有在京都的诛党一个都跑不了。”
夏川话时的语调十分平缓,既听不出丝毫愤怒之意,也感受不到半分愤恨之情,仿佛只是在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口吻陈述一件事情罢了。
然而,恰恰就是这种语气,却让田中新兵卫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直冒。
此时此刻,他心中竟然对夏川所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怀疑。
夏川的态度,反倒是激起了田中新兵卫的逆反心理,他忍不住追问道:“你身为会津藩的人,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到底是谁杀了姊路公知吗?”
夏川放下酒杯轻笑一声,突然开口问道:“是土佐吧?”
夏川的话,让田中新兵卫的瞳孔微微一缩,原本稳稳握住酒杯的手也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这一微妙的变化,当然并没有逃过夏川的眼睛。
夏川轻轻啜了一口酒:“果然,我猜对了,下手的就是土佐藩。”
夏川、山南他们来过一次会,仔细分析过这件事,大概有了一些方向。
姊路公知是个攘夷派,是攘夷志士的领袖人物,诛党这种攘夷团体巴不得他能在朝廷里为大家发声呢,怎么可能对他下手,所以这次事件应该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政治暗杀”。
而姊路公知身边跟着不少高手护卫,一般的藩可没有这等胆量和实力。
纵观整个京都,敢下这种黑手的也只有那几个强藩而已,无外乎就是长州、会津、土佐、萨摩这四个。
先长州。
姊路公知和清河八郎勾结在一起,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让长洲藩上洛。
姊路公知这种热衷于攘夷的公卿,就是长洲在朝廷里的助力,他们互相之间早就沆瀣一气了,怎么可能暗杀姊路公知。
而会津,或者幕府,对姊路公知极为痛恨,但恰恰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现在暗杀姊路公知,这不等于是落人口实吗?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巴不得局势安稳一些别出什么岔子呢?
剩下的就剩两个藩,萨摩和土佐。
首先得考虑杀掉姊路谁能受益,受益最大的那个凶手的可能性就最大。
萨摩和长州是京都“勤王界”的两大势力,都是试图号令下的两大雄藩。
但是,他们又有不同。
比如,同样是是热血,长州藩是鲜红的血色,感情炽烈,很容易失去理性,而萨摩的红色热血中就多少带着一点现实主义的绛紫,是一种理性而成熟的颜色。
他们会一边观察时势,一边采取合理的行动,对萨摩来,这是一种沉着,在长州人看来就是一种狡猾。
总之,如果长州人是一点就着的汽油,萨摩人就像是很难点着的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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