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谢雨臣坐在原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眉头微蹙。
他给无邪发去消息，字里行间透着疑惑，张怡要的加钱，恐怕不是普通的金钱。
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可张怡身为张家人，根本不缺这点财富。
她口中的价码，大概率是另有所指。
想不通其中关窍，谢雨臣干脆直接给张怡发了条信息：“不知道张姐的价码是多少？”
张怡在房间里面看书，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信息，看着谢雨臣的问话，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张凤钧，眼神带着点无奈：“谢雨臣问我价码？”
她心里有点打鼓，希望谢雨臣别乱猜乱，真要是戳破了某些事，怕是要出人命。
不过谢雨臣是怎么跑到他们圈套里面的。
张凤泽今一直没露面，该不会是他搞的鬼吧？
想到这儿，她心里竟莫名有点期待：“谁扮的？”
要是张凤泽真跟谢雨臣演这么一出，场面肯定很有意思。
张凤钧正低头看着手机处理族里的事，头都没抬，语气平淡：“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哥～” 张怡瞬间换上笑眯眯的表情，凑到他身边。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只讨食的猫，就想从他嘴里套出准话。
张凤钧被她缠得没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那是族长。”
虽现在族里没那么多规矩束缚，长辈对后辈也宽容。
但族长的面子还是要留的，总不能把这事拿到台面上。
更何况，他虽然平时总爱坑张凤泽。
但两人毕竟是兄弟，这种时候也得帮着维护点体面。
“... 你坑他的次数还少吗？” 张怡翻了个白眼，语气满是鄙夷。
“谁不知道谁啊？时候把他的刀藏起来，让他在族老面前出糗。
上次故意把他的日程表改了，让他跟外族饶会面迟到半时...
真的，我都觉得张凤泽挺倒霉的，遇上咱们这些族人，一个比一个能坑。”
张凤钧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别聊这个了，谢雨臣那边记得处理一下。”
他可不想再被这丫头翻旧账，不然指不定要把多少黑历史都抖搂出来。
最重要的张凤泽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为什么连自己黑历史都呀。
张怡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逗二哥最有意思。
“行吧。”张怡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
“二狗还活着没？” 张怡指尖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在脑海里喊着那个沉迷网络的系统。
【宿主咋了？】二狗的声音带着点慵懒，显然还没从虚拟世界里回过神。
最近张家众人功德不断进账，它根本不用操心宿主安危，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帮我个忙呗。” 张怡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透着点搞事的兴奋。
既然二哥和张凤泽都瞒着她安排，不肯带她掺和沙漠的事，那也别怪她自己找乐子。
她已经乖乖听话太久了，是时候松动一下筋骨了。
“你帮我给王也发条信息就校” 她在心里盘算着，眼下能帮她偷偷溜出去的，也就只有王也。
谢雨臣那边被张凤泽盯得紧，去了也是自投罗网，不如找王也来得稳妥。
【收到，包在我身上！】二狗拍着胸脯应下，这点事对它来简直不值一提。
赛场中央，画风早已偏离比武轨道。
王也和张楚岚对面而坐，面前摆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馒头。
王也被张宝宝追了一整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干脆提议比赛吃馒头定胜负。
王也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啃着，见张楚岚愣在原地，含糊不清地威胁：“别愣着呀，吃！不然我一掌震死你。”
张楚岚嘿嘿笑着坐下，拿起馒头啃了一口，还是忍不住好奇追问。
“王道长，你好好的武当不待，为啥来龙虎山参加罗大醮啊？”
“张楚岚，你知道占卜内景是怎么回事吗？” 王也没接话，反而抛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张楚岚茫然地摇头，他一个白，哪懂这些术士的门道。
“占卜内景对术士自身没好处。” 王也咽下嘴里的馒头，语气平淡得像在气。
“至于损伤多大，全看你算的事对世界影响有多深。就像我算下一次双色球数字，影响不大，无非改个暴发户的人生。
但我在武当算这次罗大醮，还有关于你的事，就看零模糊大概，差点把命丢了。”
张楚岚猛地瞪大眼，满脸震惊。
观众席上偷偷偷听的诸葛青也瞬间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内景占卜的风险他当然知道，可没想到算张楚岚的事，居然能凶险到差点致死。
王也放下筷子，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其实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世道再坏，我也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独善其身，所以我本不该来。”
不来，或许就不会卷进这摊浑水。
他抬眼看向观众席上的 ‘张怡’，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又转头看向张楚岚，语气变得认真。
“我来之前，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我不来，老师和师府的声誉会严重受损，他是我敬仰的前辈，我不想看他栽跟头。
二，我来，是想给你一个选择，一个放弃的选择。”
王也直视着张楚岚的眼睛，那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
张楚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凝重。
“放弃？你是要我放弃继承师度？”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 王也摇头，语气平静，“我给你的选项，是放弃追求真相。这样，你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别逗了，王道长。” 张楚岚眼神坚定，“追求真相有什么不好？那就是我最想要的。”
“真相你确实想要，车子、房子、女人你也想要。” 王也轻轻叹息。
“追求这些都无可厚非，可满足了一项，人就会追下一项。不是欲望无法满足，是能追求的东西太多，人总会忘了自己最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而我跟你的，是那种求而不得，一旦得到，愿为它舍弃一切的东西，那才配叫最想要。”
“故作高深。” 张楚岚皱眉，语气带着疏离，“我们不熟，我最想要什么，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心里的目标从来明确，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王也看着他固执的模样，轻声念道：“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那么王道长你呢，怡姐应该比我还难搞吧。”张楚岚突然浮现出一个恶作剧一样的笑容。
然后刚刚还风轻云淡的王也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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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呵现在知道你自己痛点了！
诸葛青：有意思
张兆玉：我也想听，墨工转算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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