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柳赫尔、布琼尼、叶戈罗夫三人走出克里姆林宫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莫斯科。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打在脸上生疼。三人谁也没有话,只是默默地走向了布柳赫尔的住所。桌上摆着一瓶伏特加,三个搪瓷杯,没有下酒菜,只有几碟冻硬的黑面包。
酒瓶被拧开,琥珀色的酒液倒进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布琼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憋出了泪花:“丢人啊……真是丢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居然让前线的伙子们白白送了命。”
叶戈罗夫也灌下一杯酒,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曼施坦因这个狐狸,太狡猾了……可到底,还是我们的协同出了问题。”
布柳赫尔没有喝酒,他的手里捏着一个的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德军的黑面包和香肠——那是白反攻时,苏军士兵从德军尸体上搜来的,送到了指挥部。
他捻起一块香肠,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紧锁:“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抓到的德军俘虏,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冲锋的时候悍不畏死,就算被包围了,也能顽抗到最后一刻。”
布琼尼愣了愣:“你是……他们有什么秘密武器?”
“不是秘密武器,是兴奋剂。”布柳赫尔将油纸包推到两人面前,“我让军医检查过了,这些面包和香肠里,都添加了过量的苯丙胺。这种东西能让士兵暂时忘记疲惫和恐惧,但副作用极大——一旦药效过去,他们会陷入极度的疲惫,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樱”
叶戈罗夫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德军的士兵,现在是强弩之末?”
“不止是强弩之末。”布柳赫尔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手指划过德军的前沿防线,“曼施坦因今打赢了胜仗,他的士兵肯定会大肆庆祝。他们吃着掺了兴奋剂的食物,喝着抢来的伏特加,药效过后,就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而我们……”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布琼尼和叶戈罗夫,声音里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们有骑兵师!”
布琼尼是骑兵出身,听到这两个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猛地一拍大腿:“骑兵!对!德军的前沿都是步兵师,他们的坦克部队在后方休整,凌晨未亮的时候,正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我们的骑兵,能像尖刀一样插进他们的阵地!”
叶戈罗夫也冷静下来,快速地分析道:“三个方面军,每个方面军抽调两个骑兵师,一共六个骑兵师。凌晨三点发起突击,还没亮,德军的航空兵无法起飞,他们的坦克也来不及展开,而骑兵师行动声音,比坦克更安静。只要我们的骑兵能冲垮他们的前沿步兵师,就能为后续的反攻撕开一个口子!”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茨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决心。布柳赫尔拿起酒瓶,给三个杯子都倒满了酒:“干了这杯!今晚,就让第聂伯河的德军,尝尝苏联骑兵的厉害!”
“干!”
三只搪瓷杯重重地撞在一起,酒液溅出,落在桌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11月11日凌晨两点,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德军前沿的第17、第29、第52步兵师的阵地里,一片寂静。白的胜利让德军士兵们得意忘形,他们聚在战壕里的掩蔽部里,喝着葡萄酒,啃着掺了兴奋剂的香肠,嘴里骂骂咧咧地着对苏军的不屑。药效的劲头渐渐过去,困意如同潮水般袭来,很多士兵抱着步枪,靠在冰冷的战壕壁上就睡着了,连岗哨都有些昏昏欲睡。
德军第17步兵师师长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站在指挥所里,看着前线的报告,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白的胜利让他相信,苏军已经被打垮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发起进攻。他打了个哈欠,对副官:“通知下去,加强警戒,不过……那些伊万们,现在恐怕还在舔伤口呢。”
副官点零头,转身去传达命令。可他没注意到,指挥所外的黑暗里,已经有无数道黑影在悄然移动。
六个苏军骑兵师的士兵,正伏在德军阵地前的冻土上。他们穿着白色的伪装服,手里紧握着莫辛纳甘步枪和马刀,战马也被披上了白色的罩布,口鼻处呼出的白气,在夜色中转瞬即逝。
中第聂伯罗方面军的骑兵第3师师长,是个名叫瓦西里的彪悍汉子。他趴在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德军的岗哨。他能看到德军哨兵在战壕里来回踱步,脚步虚浮,时不时地打个哈欠。
“各团注意,三点整,发起冲锋!”瓦西里的声音压得极低,通过无线电传到各个骑兵团的团长耳中,“目标——德军前沿战壕,冲进去,用马刀解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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