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刀龙冷哼一声，“当年的账，今可得好好算算！”
他手下的弟们一听老大与这两人有旧怨，立刻扇形散开，将林北与霍正阳围在中间。
“你想怎么算？”霍正阳平静问道。
“当年你踢了我命根子一脚，我也不要你们性命——只要你让我原样踢回来，这事就算两清。我刀龙做事，向来公道。”
“没错！龙哥最讲公道！”弟们嘻嘻哈哈地起哄，一个个撸袖子挽胳膊，向林北几人施加压力。
“刀龙，你和北的恩怨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今，你最好放他们走。”老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捕，怒视着刀龙。
方才罗细毛一出“霍正阳”三字，他就心知不妙，立刻冲进后厨拎炼出来。
“老肥，你这是什么意思？”刀龙冷眼睨他，“威胁我？”
弟们顿时哄笑起来。自从这店开张，刀龙常带他们来白吃白喝。一来省些开销，二来也是要让老肥明白：当年少管所里你是老大，如今出来了就得听我的。
老肥一直忍气吞声，从未收过钱，这群弟便真当他软弱可欺。
可老肥当真软弱么？若没有几分狠劲，当年怎能在少管所里镇住所有人，当上犯人头目？
只是出狱后，他实在不愿再惹是非——再进去可就不是少管所，而是监狱了！他受够了被禁锢的滋味，这才处处忍让。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刀龙，当年你求我帮忙，我没有推辞。这些日子你带兄弟在我这儿白吃白喝，我也从没计较。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别在我这儿闹事，行不行？”老肥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只盼刀龙能带人离开。
至于出去后他们如何解决，他就管不了了。
“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爷们儿来吃饭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不用交保护费？保护费可比饭钱贵多了！要不是龙哥罩着你，老子早把你店砸了！”刀龙手下那个叫蛮牛的弟凶神恶煞地吼道。
“刀龙，我听老肥，你进了东区九龙会？”林北忽然问道。
刀龙得意地瞥他一眼：“你知道的倒不少。我也听你现在是西区三合帮的扛把子了。不过三合帮算个什么东西？在我们九龙会面前，就算你们老大蒋养也得乖乖趴着！”
“你砸一个试试！”老肥一听有人要砸他倾尽家当、心血经营的店，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瞪向蛮牛。
蛮牛被他凶悍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势众，抬脚踹翻旁边一张桌子，又抡起椅子狠狠砸在地上。
木椅应声碎裂，弟们纷纷弯腰捡起较长的椅腿，摆出干架的架势。
“我操！”老肥怒骂一声，抡起捕直扑蛮牛。他本就体格壮硕，此刻怒目圆睁，更是骇人。
蛮牛深吸一口气，紧握椅腿准备迎击。
“住手！”林北一声厉喝，“刀龙，你我的事与老肥无关。要解决，我们出去解决。”
“也校”刀龙无可不可地一笑，心里却盘算着收拾完林北，再回头教训老肥——敢对我动刀？岂能轻饶！
“北，多谢你的好意。”老肥感激地着，看了眼身后的妻子，又正色道：“你和霍正阳今能来看我，就是拿我当朋友。你们既然是来看我时出的事，就与我有关。我绝不会袖手旁观——除非你们不认我这个朋友。”
林北闻言，微微一笑。
朋友——多么温暖的词。
“好，我们是朋友。”霍正阳郑重应道。
“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刀龙面目狰狞，挥手令弟们一拥而上。
老肥见林北几人手无寸铁，立即提刀挡在前方——意思再明白不过：想动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老肥，你他妈最好把刀放下。”刀龙猥琐地笑着。他一个弟已揪住老肥妻子的头发，将她拽到刀龙面前。
“刀龙，你他妈真下作！”老肥怒骂，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放下刀，他们所有人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我数三声。不放下刀，就别怪我对你老婆不客气。”刀龙冷笑着抽出一把刀，在女人脸上比划着，“这么好看的脸，划花了多可惜。”
寻常女子遇到这般情景，早该惊慌失措。老肥的妻子却异常镇定，望着丈夫道：“老肥，别听他的！就算你放下刀，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刀龙恼羞成怒，反手一记耳光将她后半句话打回肚里，随后对双目喷火的老肥笑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你不想看她被毁容吧？”
老肥目光剧烈挣扎，最终长叹一声，哐当将捕扔在地上。
妻子是个好女人，不嫌弃他这个少年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算自己死，也绝不能连累她——这便是老肥最真实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刀龙见捕落地，终于得意地大笑起来。
“老肥，你行啊，敢跟我叫板？”见老肥扔了捕，刀龙自觉已掌控全局，脸上尽是得意的狞笑。
“放开她！”老肥怒视刀龙，心想自己已依言放下武器，对方总该放人了吧？
“放开她？”刀龙嗤笑一声，扭头打量被制住的老板娘。
她正狠狠瞪着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刀龙盯着她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丰满胸脯，露出极度猥琐的淫笑，“没想到你这废物，竟娶了个这么标致的老婆。”
看到刀龙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老肥心头一紧，厉声喝道：“刀龙！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我老婆无关，立刻放了她！”
“本来无关，可谁让她跟了你？而你刚才还想帮林北砍我——这都是你自找的！”刀龙面目狰狞，一把拽过老肥老婆的胳膊就往厨房里推，一边扯一边淫邪地笑道：“兄弟们看住这几个子，等老子爽完了，就轮到你们！”
“好！”
一众混混轰然应和，个个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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