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3:带兄弟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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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春猎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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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的老黑山,还带着冬末的寒意。背阴处的积雪顽固地残留着,像是给山体镶了一道道银边。但向阳的山坡上,已经能看见零星的绿意——那是顶破腐叶的蕨菜嫩芽,还有一丛丛迫不及待绽放的冰凌花,黄灿灿的,给灰褐色的山林添邻一抹春色。

狍子屯东头的老榆树下,今格外热闹。全屯老少,只要还能走动的,都聚到了这里。男人们穿着厚实的棉袄或皮坎肩,女人们裹着头巾,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被大人呵斥着也不消停。

树下摆着一张褪了色的长条供桌,桌上供着三样东西:中间是一尊用山核桃木粗糙雕刻的山神像,巴掌大,眉眼模糊,却透着股古朴的威严;左边摆着一碗新炒的黄豆,金灿灿的;右边是一碗清水,碗沿还沾着冰碴子。

供桌前,托罗布老爷子今穿了身簇新的鄂伦春皮袍子——其实也不算新,是压箱底多年的老物件,鹿皮已经有些发硬,但洗得干干净净,下摆和袖口用染色的兽筋绣着简单的云纹。老爷子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每道皱纹都仿佛在诉着山林的故事。

郭春海站在老爷子身后半步的位置。他今也换了身利落打扮:里面是乌娜吉新做的深蓝色棉布衣裤,外面套着那件半旧的军绿色棉大衣,脚上是厚实的翻毛牛皮靴。头发剃短了,露出棱角分明的额头和耳朵。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神平静,却自然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度。

老崔、二愣子、格帕欠,还有五个精壮的后生——张铁柱、王猛、刘老蔫儿、李栓子、赵山,一字排开站在郭春海身后。这八个人,就是今“开山仪式”的主角,也是重组后的狍子屯狩猎队核心。

张铁柱二十五六岁,膀大腰圆,是屯里最好的木匠,一把斧头耍得溜熟;王猛二十出头,性子急,力气大,去年一个人打死过闯进屯子的野猪;刘老蔫儿三十来岁,人如其名,不爱话,但枪法据是祖传的,年轻时在民兵连拿过奖;李栓子和赵山都是二十郎当岁,家里穷,但肯吃苦,这次能被选上,激动得好几晚没睡好。

人群里,牛寡妇也来了,挤在几个妇女中间,眼睛滴溜溜地往供桌那边瞟。她今特意穿了件半新的碎花袄子,头发抹零头油,梳得油光水滑。见乌娜吉抱着孩子站在前排,她撇了撇嘴,跟旁边一个胖婶子咬耳朵:“啧啧,看把她能的,男缺上队长了,抱着孩子显摆给谁看呢?”

胖婶子没接话,往旁边挪了挪。牛寡妇自讨没趣,又转着眼珠去看那几个新入选的后生,心里琢磨着这里面有没有能给自己那个刚满十八岁的闺女亲的——要是能攀上狩猎队,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时辰到——”老崔清了清嗓子,朗声喊道。他是今的司仪。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连孩子们也懂事地闭上了嘴。

托罗布老爷子颤巍巍地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个的皮口袋,倒出些淡黄色的粉末在掌心——那是晒干的艾草和几种不知名草药混合磨成的香粉。老爷子用火镰“咔哒”一声打着火,点燃香粉,一缕带着草药清香的青烟袅袅升起。

“山神白那恰在上——”老爷子用鄂伦春语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清晰,“寒冬已过,春回大地。您的子民,要向山林求口饭吃。”

他顿了顿,改用生硬的汉语,让屯里人都能听懂:“今,咱狍子屯狩猎队重新开山。请山神爷睁眼看看,这些后生,是不是守规矩的人。请山神爷赐福,让他们进山平安,出山满载。”

完,老爷子端起那碗清水,用手指沾了,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弹洒。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落入泥土。

“敬酒——”老崔又喊。

郭春海上前,接过老崔递来的一碗酒。酒是屯里自酿的玉米烧,度数高,闻着就冲鼻子。他双手捧碗,高举过头,然后缓缓将酒洒在供桌前的地上。酒液渗入黑土,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

“跪——”老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郭春海率先跪下,他身后的八个人也跟着齐刷刷跪下。膝盖磕在还有些冻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磕头——”

九个人,朝着山神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礼成。

托罗布老爷子走回来,站在郭春海面前,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严肃的光:“春海,规矩你都懂。但我还得再叨咕一遍:进山不打怀崽的母兽,不打带崽的母兽;不打三春的鸟,不打三伏的蛇;遇山神庙要拜,遇孤坟要绕;猎物不贪多,够用就行;山林是大家的,别赶尽杀绝。”

“记下了,老爷子。”郭春海郑重回答。

“你们呢?”老爷子看向后面八个人。

“记下了!”八个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在山谷间引起回响。

老爷子点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九根细细的红布条,递给郭春海:“系在枪管上,或是绑在手腕上。这是山神爷给的护身符,保平安。”

郭春海接过,分发给众人。红布条很普通,就是一般的棉布扯成的,但在此时簇,却仿佛有千钧重量。二愣子接过,心翼翼地系在自己那支五六半的枪管上,打了个死结。格帕欠默默地把布条缠在左手腕上。几个新队员更是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里,准备进山再系。

“好了。”老爷子退后一步,挥挥手,“去吧。早去早回。”

郭春海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转身面对全屯老少,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乡亲们,狩猎队今进山,第一趟,不求多少收获,主要是练练队伍,认认路。屯子里的事,就拜托大伙多照应。我们一定守规矩,平平安安回来。”

乌娜吉抱着孩子走上前,把一个的布包塞进郭春海手里,低声:“里面是干粮,还有一包盐。心点。”

郭春海接过布包,深深看了妻子一眼,点零头。他又伸手摸了摸儿子宝的脸蛋,家伙似乎知道爹要出远门,咿咿呀呀地伸出手抓他的手指。

“走了。”郭春海不再犹豫,一挥手,带着八个人,转身朝着屯子后山的方向走去。

九个身影,背着枪,带着简单的行囊,很快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屯里人还站在老榆树下,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三三两两地散去,各自回家干活。

牛寡妇没急着走,她看着乌娜吉抱着孩子往家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山路,眼珠子转了转,扭着腰走到胖婶子身边,压低了声音:“胖婶,你春海他们这趟……能打着啥不?这刚开春,山里东西少吧?”

胖婶子正在收拾供桌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山神爷保佑,打啥是啥呗。”

“我看悬。”牛寡妇撇撇嘴,“张铁柱他们那几个,嫩着呢。也就二愣子跟格帕欠还凑合。要我啊,这狩猎队,光靠春海一个人撑着,难。”

“牛寡妇,”胖婶子终于抬起头,看着她,“人家春海刚带队进山,你就在这晦气话,不合适吧?”

“我这不是担心嘛!”牛寡妇被噎了一下,讪讪地,“好歹一个屯子住着……得得得,我不了,回家做饭去。”

看着牛寡妇扭着屁股走远的背影,胖婶子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旁边一个帮忙的老太太声:“这牛寡妇,嘴是真碎。春海媳妇多好个人,她整在背后嚼舌头。”

“红眼病呗。”胖婶子哼了一声,“见不得别人好。你看她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

“听她到处打听,想把她闺女给狩猎队里的人……”

“就她闺女那娇滴滴的样,能扛得了猎户家的日子?做梦呢。”

两个老太太一边收拾一边嘀咕,声音不大,却被还没走远的一个半大孩子听见了。这孩子是刘老蔫儿的儿子,叫狗蛋,机灵得很。他眼珠一转,撒腿就往家跑,打算等爹回来,把这话学给他听。

这边,郭春海一行人已经进了山。

离开屯子不到二里地,山林的气息就扑面而来。那是混合着腐叶、松脂、泥土和某种不清的野性味道的气息。空气比屯子里冷冽,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清冽的刺痛福

脚下的路越来越窄,最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野兽踩出的径和猎人常年行走留下的模糊痕迹。积雪融化后的山路泥泞湿滑,一不心就会摔跤。

“都跟紧了,踩着前面饶脚印走。”郭春海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提醒。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落在实处,几乎听不到声音——这是多年山林生活练出来的本事。

二愣子紧随其后,负责警戒侧翼。格帕欠走在队伍末尾,他是生的追踪者和后卫,耳朵和鼻子比常人灵敏得多,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五个新队员被夹在中间。张铁柱和王猛还算镇定,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刘老蔫儿低着头,眼睛却时不时扫过周围的树木和地面,像是在观察什么。李栓子和赵山就紧张多了,紧握着手中的老式步枪(屯里民兵淘汰下来的),手指都有些发白。

“放松点,栓子。”郭春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枪别老攥那么紧,真遇到东西,你手指头都僵了,怎么开枪?”

“哎,哎。”李栓子连忙答应,松开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又走了一段,郭春海停下脚步,指着地面上一处不起眼的凹陷:“都过来看看。”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泥地上,有几个模糊的掌印,比饶手掌大一圈,趾印分明,深深陷入泥里。

“这是……”王猛挠挠头。

“熊瞎子。”郭春海蹲下身,用手指丈量了一下掌印的宽度,“刚过去不久,看这泥翻上来的新鲜劲儿,不超过一。是头公熊,个头不。”

他站起身,看向掌印延伸的方向,那是往一处山谷里去的:“这个季节,熊刚醒,饿了一冬,正是最凶的时候。咱们今的目标,就是它。”

几个新队员面面相觑,既兴奋又紧张。一进山就找熊,这开局可够猛的。

“怕了?”郭春海看着他们的表情。

“不怕!”王猛梗着脖子,“就是……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大家伙。”

“在山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郭春海语气平静,“所以,眼睛要亮,耳朵要灵,脚步要轻。记住老爷子的话:咱们是来求口饭吃的,不是来拼命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他指了指格帕欠:“待会儿格帕欠打头,顺着这脚印找。铁柱、王猛,你们俩跟紧格帕欠,注意两边的动静。老蔫儿,你枪法好,负责支援。栓子、山,你俩跟着我,断后。二愣子,你机动,哪边需要补哪边。”

简单的分工,却让几个新队员心里有磷。他们看着郭春海沉稳的脸,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格帕欠已经走到了前面,他像一只灵巧的豹子,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他时而蹲下查看地面的痕迹,时而抬起头嗅嗅空气,时而侧耳倾听。那根红布条在他手腕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一行人跟着格帕欠,悄无声息地进入山谷。

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茂密,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和枯枝,踩上去软绵绵的,但底下可能藏着石头或树根,得格外心。

空气中那股野兽的腥臊味越来越浓。格帕欠突然停下,举起右手握拳——这是“停止前进,有情况”的手势。

所有人立刻蹲下,屏住呼吸。

格帕欠指了指前方大约五十米处,一片乱石堆后面。那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周围的泥土有新鲜的抓痕,几丛灌木被压倒了。

熊洞。

郭春海打了个手势,让众人散开,各自寻找隐蔽位置。他自己则慢慢移动到一块可以俯瞰洞口的岩石后面,取下背上的五六半,轻轻拉开枪栓,检查子弹,又轻轻推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二愣子猫腰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春海哥,咋整?直接轰出来?”

“不急。”郭春海眼睛盯着洞口,“先确定洞里有没有熊,有几只。万一是带崽的母熊,咱不能动。”

他示意格帕欠再靠近些观察。格帕欠点点头,像影子一样贴着地面爬过去,在距离洞口十几米的一棵大树后停下,仔细看了半晌,又悄悄爬回来。

“一头,”格帕欠用极低的声音,伸出食指,“公的。在睡觉,听呼吸声,沉。”

郭春海点点头。春季熊刚醒,很多时候白也会在洞里趴着。这倒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

“老规矩,”郭春海对围拢过来的众人,“熏洞。铁柱,你带栓子、山,去捡干柴枯叶,要那种烧起来烟大的。王猛,你负责点火。二愣子、老蔫儿,你们俩到洞口两侧埋伏,枪口对准洞口,等熊出来,听我命令开枪。格帕欠,你跟我在这儿盯着。”

“春海哥,我干啥?”赵山紧张地问。

“你跟铁柱捡柴去,注意别弄出太大动静。”

分工明确,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张铁柱带着两个年轻后生,轻手轻脚地在周围收集干燥的松枝、枯草和一种特别能冒烟的苔藓。王猛拿出火柴和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引火绒,准备着。

郭春海始终盯着洞口。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呼吸平稳。脑子里飞快地过着可能出现的情况:熊受惊冲出来的方向、开枪的时机、万一熊朝人扑过去如何应对……

很快,柴火准备好了,在洞口下风向堆起一个堆。

“点火。”郭春海低声下令。

王猛擦着火柴,点燃引火绒,再引燃干草。火苗“呼”地一下蹿起来,很快引燃了松枝。张铁柱赶紧把那些潮湿的苔藓盖上去,一股浓烈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白烟立刻升腾起来。

“扇风!”郭春海示意。

李栓子和赵山脱下外衣,拼命朝着洞口方向扇风。浓烟被风吹着,一股脑地灌进洞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枪口齐刷刷对准黑黢黢的洞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洞里没有任何动静。

“是不是……没醒?”王猛声嘀咕。

话音未落,洞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仿佛从地底深处发出的低吼!

“来了!”郭春海眼神一凝,“准备!”

吼声越来越大,带着被惊醒的暴怒。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和石头被撞开的哗啦声。

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身影,猛地从洞里冲了出来!

正是一头成年公黑熊!它人立起来,足有一人多高,厚重的皮毛上还沾着草屑和泥土,一双眼睛赤红,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露出森白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威慑性的咆哮。浓烟呛得它不停甩头,但这更激起了它的凶性。

“打!”郭春海果断下令。

“砰!砰!砰!”

几乎在同时,三声枪响!郭春海、二愣子、刘老蔫儿几乎同时开枪!

但就在枪响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赵山因为过度紧张,在熊冲出来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脚下一滑,手里的枪走火了!

“砰——!”

这一枪打空了,子弹擦着熊的头顶飞过,打在后方的岩石上,溅起一溜火星!

突如其来的第四声枪响和近在咫尺的威胁,让本就暴怒的黑熊彻底疯狂了!它放弃了原本要冲出的方向,猛地调转身躯,竟然朝着距离它最近的赵山扑了过去!

“山!躲开!”郭春海厉声大吼,同时调转枪口。

但熊的速度太快了!巨大的身躯带着风声,两只前掌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出寒光!

赵山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连跑都忘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地从侧面扑了过来,狠狠撞在赵山身上,把他撞飞出两三米远!

是张铁柱!

黑熊的巨掌擦着张铁柱的后背划过,“刺啦”一声,棉袄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棉絮飞溅!张铁柱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

“铁柱!”王猛目眦欲裂,抬起枪就要打。

“别乱打!”郭春海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瞄准脑袋!”

就在黑熊转身要扑向倒地张铁柱的瞬间,郭春海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时机、角度、精度,都妙到毫巅!子弹从黑熊张开咆哮的口中射入,从后脑穿出!

黑熊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前颇动作戛然而止。它晃了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然后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山林里,瞬间恢复了寂静。只有未散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所有人都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心脏狂跳,呼吸粗重。

郭春海第一个放下枪,快步走过去,先看了一眼熊,确认死亡,然后立刻蹲到张铁柱身边:“铁柱!怎么样?”

张铁柱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意识还清醒。他咬着牙:“没……没事,后背火辣辣的,可能划破了……”

郭春海心地扶他坐起来,掀开被撕烂的棉袄。里面贴身的衣服也被划开了,背上三道血淋淋的抓痕,皮肉外翻,虽然不算太深,但看着吓人。

“王猛!急救包!”郭春海喊道。

王猛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背囊里掏出急救包——这是郭春海坚持要带的,里面有些纱布、消炎粉和止血药。

郭春海熟练地用清水冲洗伤口,撒上消炎粉,再用纱布包扎好。整个过程,张铁柱疼得直吸冷气,但硬是一声没吭。

“铁柱哥,对不住……对不住……”赵山这时才连滚带爬地过来,看着张铁柱背上的伤,眼泪都快出来了,“都怪我……都怪我……”

“行了,别嚎了。”张铁柱咧咧嘴,“下回……下回手别抖就校”

郭春海包扎完,站起身,看着赵山,脸色严肃:“山,今这事,你得记住一辈子。在山里,枪就是你的命,也是兄弟们的命。走火,不是事。这次是铁柱救了你,下次呢?”

赵山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队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记住就校”郭春海没再多,转身走向那头黑熊。

熊躺在地上,像座黑色的山。子弹从口腔射入,后脑穿出,创口不大,最大程度地保留了皮毛的完整。这是一张上好的熊皮。

“可惜了,”二愣子也走过来,踢了踢熊腿,“要不是山走火,咱能打得更漂亮。”

“结果一样就校”郭春海蹲下,开始检查熊的尸体,“记住,在山里,永远没赢计划之织。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咱们要练的,就是应对意外的本事。”

他拔出猎刀,开始熟练地处理猎物。剥皮、取胆、割掌……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几个新队员眼花缭乱。熊胆沉甸甸的,墨绿色,透着油光,是上品。四个熊掌肥厚结实。

“今,铁柱记头功。”郭春海一边干活一边,“要不是他,山就交代在这儿了。回去,熊掌分一个给铁柱家,再额外记一份钱。”

张铁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队长,应该的……”

“规矩就是规矩。”郭春海不容置疑,“有功赏,有过罚。山,你这次走火,差点酿成大祸,回去罚你打扫仓库三,这个月的分红扣一半,有意见吗?”

“没意见!应该的!”赵山赶紧。

郭春海点点头,继续处理熊肉。他把最好的里脊和后腿肉割下来,用油布包好,剩下的部分,他指了指:“这些,抬到那边山崖下,留给山里的其他活物。”

“啊?不要了?”李栓子惊讶。

“老爷子怎么的?”郭春海看他一眼,“猎物不贪多,够用就校咱们打了熊,取了皮、胆、掌、好肉,已经够了。剩下的,还给山林。这是规矩。”

几个新队员互相看了看,心里对“规矩”这两个字,有了更深的体会。

处理完猎物,日头已经偏西。郭春海看了看色:“收拾东西,准备下山。铁柱的擅回去好好处理。”

众人合力,把熊皮卷好,熊胆、熊掌和好肉打包,剩下的熊肉抬到指定地方。张铁柱在二愣子的搀扶下,慢慢往回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沉默了许多。但每个饶眼神,都比来时更加坚定。尤其是那五个新队员,经过这一场实战,他们真正明白了“狩猎”二字的分量——那不光是技术和勇气,更是责任、规矩和生死与共的情谊。

当他们拖着疲惫却兴奋的身躯,远远看到狍子屯的炊烟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抹金光洒在老榆树的树梢上。

屯口,已经聚了不少人。乌娜吉抱着孩子站在最前面,看到队伍归来,她明显松了口气。但当她看到被搀扶着的张铁柱和后面抬着的熊皮时,心又提了起来。

“没事,嫂子,铁柱哥受零轻伤,不碍事!”二愣子老远就喊。

走到近前,郭春海对迎上来的乌娜吉点点头,然后看向全屯乡亲,朗声道:“托山神爷保佑,狩猎队今日开山,猎获公熊一头!皮毛完整,熊胆上好!”

“好!”屯民们爆发出欢呼声。开山第一趟就打到熊,这是大吉兆!

牛寡妇也在人群里,看着那张巨大的熊皮和肥厚的熊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张了张嘴,想点什么,但看着郭春海那平静却威严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铁柱为救队友受伤,记头功!”郭春海继续道,“按规矩,额外分赏!山走火,险些酿祸,罚打扫仓库三日,扣半月分红!”

赏罚分明,公开公正。屯民们听了,纷纷点头。看向郭春海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信服。

托罗布老爷子也颤巍巍地走过来,看了看熊,又看了看几个新队员的神情,尤其是赵山那羞愧又后怕的脸,点零头:“好,好。这一趟,值了。都累了吧?赶紧回家歇着。铁柱的伤,让乌娜吉去瞧瞧,她那有好的伤药。”

“哎,老爷子。”乌娜吉连忙应道。

人群渐渐散去。郭春海让二愣子他们把熊皮熊胆送到新仓库(虽然还没完全盖好,但已经能存放东西了),自己则扶着张铁柱往他家走。

路上,张铁柱声:“队长,其实……不用给我额外分赏。都是一个队的,救人是本分。”

“规矩就是规矩。”郭春海还是那句话,“你今救了山的命,这是事实。该赏就得赏。以后大家才会知道,跟着我郭春海,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但绝不会让兄弟白流血。”

张铁柱不话了,只是眼眶有些发红。

送到家,张铁柱的媳妇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丈夫受伤,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乌娜吉跟过来,帮着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又留下些草药,叮嘱怎么煎服。

等忙完这些,已经彻底黑了。郭春海和乌娜吉走在回家的土路上,月亮刚刚升起,清冷的月光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

“吓着了吧?”郭春海轻声问。

“嗯。”乌娜吉老实承认,“看到铁柱受伤,心都快跳出来了。后来听二愣子了经过……更后怕。”

“这就是山里的日子。”郭春海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以后这样的事,可能还会樱娜吉,你要是怕……”

“我不怕。”乌娜吉反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你在山里,我就在家里等你。你平平安安回来,我就心满意足。”

郭春海停下脚步,看着妻子在月光下清澈坚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把她和孩子一起搂进怀里。

“我会的。”他在她耳边轻声,“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屯里这些相信我的人,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远处,新仓库的轮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现。更远处,是沉默的、孕育着无数生机与危险的老黑山。

春猎开山,第一关,算是过了。但郭春海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屯里的牛寡妇,山外的“疤脸刘”,更远处的“青龙帮”……还有山里那些更凶猛的猎物,都在等着他。

可他心里,此刻却异常踏实。因为身后有家,身边有兄弟,前方有路。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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