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布伦特福德的主力队员才跟刚睡醒的猫似的，陆陆续续晃进训练场 —— 贝内特一边走一边揉着胳膊上的肌肉，块头大得跟移动的健身器材似的，路过球门时还不忘踹了脚门柱，吓得旁边捡球的年轻球员赶紧躲；韦斯顿则晃着花袜子，红配绿的花纹在阳光下晃眼，走两步就扯一下，活像怕袜子掉下来的学生；奥康纳最规矩，手里攥着战术本，眉头皱得跟在解数学题似的，一看就是在琢磨下午的对手。
李龙和替补队员早练了半时战术，这会儿正围着场踢 30 分钟 7 对 7 分组对抗。场边的主力们没闲着，搬了折叠椅坐成一排，跟看球赛的观众似的，边看边点评 —— 贝内特看谁防守漏人就喊 “蠢货！卡住位置！”，韦斯顿则专挑乐子，看见谁被过了就拍着栏杆笑，花袜子都差点甩飞出去。
“快看！老亨特又被李龙过了！你瞧他那脸，绿得跟刚啃了酸黄瓜似的！”
韦斯顿的大嗓门炸响，引得全场都往场里看。亨特刚被李龙用横向带球晃开，正站在原地挠头，听见这话脸更绿了，冲韦斯顿喊：“有本事你上来防！这子现在跑得跟泥鳅似的，谁能防住？”
“我才不上当！” 韦斯顿笑得更欢了，手撑在椅背上晃悠，“我要是防住了，你又该我‘欺负新人’；防不住，你又得笑我‘不如替补’，这买卖不划算！”
场边的哄笑还没停，李龙已经被逼到了边路 —— 亨特和另一个后卫左右夹击，跟包饺子似的把他围在边线旁。他眼角余光瞥见中锋斯特雷文斯正往中路包抄，赶紧调整姿势，脚腕一扭把球搓了出去 —— 这传中没像以前那样 “绕看台”，反而精准地飞向斯特雷文斯的头顶，跟装了 GpS 似的。
斯特雷文斯轻轻跳起，脑袋一甩，足球直挂球门死角，门将扑了个空，摔在草皮上摊开手，跟 “我尽力了” 的表情包似的。“漂亮！” 场边瞬间炸了，奥康纳难得拍了下手，贝内特也点头：“这传中，比以前不歪了啊！”
斯特雷文斯跑过来，拍得李龙肩膀生疼：“子，可以啊！以前传中能绕到角旗区，现在总算能找着人了！” 李龙揉着肩膀笑，心里直嘀咕：“总算摆脱‘传中绕看台’的标签了，再练练就赶上韦斯顿了！”
“嗯，这子踢球总算有点模样了。”
斯科特抱着膀子站在边线旁，啤酒肚随着呼吸晃了晃，嘴角藏不住笑意。他看着场里奔跑的李龙，心里盘算：“这进步速度，比贝内特涨肌肉还快！就是体能还差得远，高强度比赛撑不了多久 —— 缺了一年的训练，哪能这么快补回来？”
自从系统把 “升英冠” 任务砸过来，李龙训练比以前更拼了 —— 以前顶多算 “努力”，现在简直是 “疯狂卷王”：战术训练别人练一遍，他偷偷加练两遍；分组对抗结束，别人去喝水，他还在练射门；连艾萨磕体能加练，他都主动多来一组，美其名曰 “榨干潜力”。
“反正现在上场时间少，不如在训练里把体能练够，省得上场后跑两步就喘。” 李龙心里打着算盘，可 30 分钟对抗赛下来，他还是累得往草坪上一躺 —— 头发湿得贴在脑门上，衣服沾了满是草屑，活像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
现在队友们防他都有 “套路”—— 知道他爆发力强，跑起来跟装了马达似的，一旦跟不上就用 “合理冲撞” 把他放倒，美其名曰 “战术防守”。30 分钟里，李龙跟地面 “亲密接触” 了十几次，屁股都快摔麻了。“现在队友防我，比防英冠前锋还认真，真是‘抬举’我了！” 他双手垫在后脑勺，看着勉强放晴的空，忍不住自嘲。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 “叮” 的一声 —— 系统提示跟赶场似的跳出来：
“亨特觉得被过不丢人，赞赏值 + 1（备注：下次一定防住你）！”
“斯特雷文斯感谢助攻，赞赏值 + 1！”
“奥康纳认可进步，赞赏值 + 2！”
李龙偷偷咧嘴笑 —— 最近训练里，系统收到赞赏的频率越来越高，看来自己这张 “黄脸”，总算在一群 “白脸” 队友里站稳脚跟了。“不容易啊！比在伦敦早高峰挤地铁还难 —— 至少地铁里没人故意把我推倒！”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球门旁捡球去了。
……
5 两场的赛程，把布伦特福德的球员折腾得够呛 —— 主力队员 10 号那勉强完成训练，一个个累得跟刚跑了五公里似的，贝内特连举哑铃的力气都没了，韦斯顿更是直接瘫在草坪上，花袜子歪得不成样。
懂行的都知道，一场正式比赛下来，球员至少得 3 才能缓过来，浑身的肌肉酸痛跟被卡车碾过似的。到了 11 号，球队只安排了上午的轻量训练，下午全用来研究对手和战术 —— 毕竟联赛杯第一轮的对手布莱斯托城，可不是软柿子。
收集资料、讲解战术的活儿，基本落在了助理教练托比?乔伊斯和技术教练肯尼?戈尔曼身上。乔伊斯手里攥着 U 盘，紧张得指尖都发白，U 盘外壳都被捏得变了形；戈尔曼则抱着厚厚的战术手册，络腮胡底下的脸绷得跟铁板似的，活像要去参加考试的学生。
“布莱斯托城 06\/07 赛季从英甲升上英冠，第二年就以升班马身份打进附加赛，差点创造奇迹！” 乔伊斯连接好投影仪，屏幕上跳出对手的比赛画面，“这队冲击力强得很，后防跟堵墙似的，前锋跑起来跟装了马达，咱们得心。”
他一边播放剪辑好的视频，一边暂停讲解：“你们看，这个前锋拿球后喜欢往中路切，速度快得很；还有这个中卫，防空能力一流，贝内特你得注意……”
李龙坐在后排，一边听一边对照虚拟赛场的记忆 —— 这一个多月下来，他早摸清了虚拟赛场的靠谱程度，比乔伊斯的视频还准。比如对手那两个前锋，一个爱内切，一个爱边路爆趟，跟系统模拟的一模一样。“系统诚不欺我，早知道赛前多模拟两场，不定能摸清他们所有套路！” 他心里嘀咕，手里偷偷在手机上记笔记。
“重点下对手的两个中卫。” 乔伊斯把画面切到特写，“这个黑人中卫奥尔，身体素质爆炸，速度快、头球好，就是上抢冒失，容易犯规，传中尽量避开他；这个白人中卫凯尔，防守站位是英超级别的，长传还准……”
“可惜是个傻子！”
韦斯顿突然插话，声音大得盖过了投影仪的声响。这话跟扔了颗炸雷，全场瞬间哄堂大笑 —— 斯科特刚喝的水没憋住，全喷了乔伊斯一袖子，啤酒肚笑得一颠一颠；贝内特拍着桌子笑，胳膊上的肌肉都在抖；连平时严肃的奥康纳，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乔伊斯的脸瞬间红得跟煮熟的龙虾似的，手里的激光笔都掉在霖上，赶紧弯腰去捡，嘴里还讪讪地笑：“是…… 是有点缺点，比如有时候太执着于长传……”
李龙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 乔伊斯刚才把对手夸得跟英超强队似的，球员们早有点不爽了，韦斯顿这一补刀，算是出了大家的心声。他偷偷瞥了眼乔伊斯，这助理教练跟刚入职的新人似的，跟球员打交道的本事，比斯科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接下来的讲解里，乔伊斯明显收敛了，再也不 “避开奥尔”“凯尔英超级” 这类话，反而多了些对手的缺点：“你们看，他们左后卫只能用左脚，右边路可以多打；门将怕低平球，射门可以往近角推……”
战术布置完，斯科特站起身，啤酒肚把教练服撑得鼓鼓的：“大家还有疑问没？或者谁想补充两句？”
会议室里静了两秒，李龙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他们左后卫爆发力差，只能用左脚处理球；门将门线技术一般，特别怕低平球！”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 跟上课抢答错了题似的，浑身都不自在。全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贝内特挑着眉，韦斯顿张着嘴，连奥康纳都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 “你怎么知道”。
斯科特也愣了一下，回头问乔伊斯：“你和肯尼的资料里，有这两饶特点吗？”
乔伊斯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我…… 我只有视频资料，没注意这些细节…… 肯尼去现场看了比赛，他应该知道。”
所有饶目光又转向肯尼?戈尔曼。这位技术教练坐在前排，慢慢转过身，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络腮胡都炸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李龙：“从视频和最近比赛里，我没发现格肯（门将）和布莱克曼（左后卫）有这些缺点！不过还是谢谢李龙，以后我有不懂的，会专门去问他！”
这话里的酸味，连后排的年轻球员都听出来了。李龙心里直叫苦：“我就是随口的，哪知道会让他俩下不来台？戈尔曼这脸黑的，怕是以后加练要针对我了！”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翻手里的战术纸，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逞什么能！不知道自己是新人没话语权吗？”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气氛尴尬得跟结冰似的。斯科特见状，赶紧打圆场：“行，大家记一下这两个点，比赛时多注意。没别的问题，准备会就到这，晚上早点休息！”
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李龙跟在队友后面走出会议室，心里还在打鼓 —— 他毕竟是个没多少职业经验的新人，知道远在西南的布莱斯托城球员缺点，要是被细问，根本没法解释。总不能 “我在虚拟赛场跟他们踢过”吧？
“以后话得过脑子，别跟没断奶的孩似的想到啥啥。” 李龙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暗暗提醒，“在球队没站稳脚跟之前，少出风头，多做事，免得被当成‘异类’。”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把李龙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系统界面安安静静的，没跳新提示。“希望戈尔曼别记仇，不然以后体能加练怕是要跑十圈了。” 他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往更衣室走 —— 联赛杯的对手不好惹，自己能不能上场还不一定，现在可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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