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会所包厢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凌乱的沙发上。玄熠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睁眼就看见渊阙蜷在他身侧，额发蹭着他的皮肤，呼吸轻得像羽毛。
昨晚的记忆还带着点模糊的灼热——药效的混沌、翻身时的张力、还有渊阙那句甜得发狠的“听我的”，此刻都成了耳边发烫的回响。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两饶手腕还轻轻勾着，像是昨晚没松够的力道。
“醒了？”渊阙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没半分宿醉的狼狈，反而抬头看他时，眼底还藏着点狡黠的笑，“哥哥昨晚……好像很听话。”
玄熠的耳尖瞬间红了，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却没挣开那只勾着他的手，只闷声回了句：“别闹。”
阳光又往里面挪了挪，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把昨晚的燥热，酿成了清晨里软乎乎的暖意。
【白，哥哥现在是什么身份？】渊阙在识海里问白。
光屏上瞬间弹出玄熠的资料页——金灿灿的“影帝”头衔格外扎眼，下面还列着一串含金量十足的奖项。
他声音里满是急切，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是蝉联两届金影奖的影帝呀！而您现在只是个刚签公司、连代表作都没有的糊咖，粉丝还没人家零头多呢！】
到这儿，白突然停顿了一下，光屏又切到另一张照片——顾明轩穿着高定礼服的模样俊朗吸睛，数据栏里的热度值一路飘红。
他凑近渊阙，语气瞬间变得神秘，还忍不住捂嘴偷笑：【对了对了，那个顾明轩是现在最火的当红生，资源好到爆！不过您不用怕，玄熠影帝是您情哥哥，趁现在关系正好，一定要抱紧他的大腿，以后资源还愁没有吗？】
他攥着玄熠，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纹理，抬头时眼底还蒙着层刚醒的水汽，像只没找到方向的猫，眼巴巴望着玄熠：“哥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玄熠闻言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渊阙泛红的耳尖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上，昨晚包厢里的燥热又悄悄漫上来，他喉结滚了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你想算什么关系？”
渊阙没立刻回答，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蹭到玄熠的腿，声音放得更软：“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只当哥哥的‘上面那个’。”
他着，指尖勾住玄熠的手指，轻轻晃了晃，眼底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能不能……是更不一样的那种？”
玄熠还未回答，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
“熠哥！你这是还没起？”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经纪人陈威的语气里满是急得冒火的焦灼，“今上午九点的‘星芒之约’珠宝代言拍摄，整个团队都在现场等你呢，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玄熠的脑子里，他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昨和渊阙……。
作为圈内出了名的“拼命影帝”，他从不曾有过迟到或缺席的记录，此刻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窘迫，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渊阙。
男人正支着下巴盯着他，玄熠被那目光看得耳尖微热，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那头的陈威放软了语气：“不好意思啊威哥，昨晚没休息好，今早又有点感冒，刚醒没多久才反应过来。”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品牌方那边的督导李叔，你先帮我跟他道个歉，看能不能把拍摄改到下午或者明？等事情定了，我亲自请他们林总吃顿饭赔罪。”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渊阙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像是在无声地调侃。
玄熠转头对上男人眼底的笑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又补了句“麻烦你了威哥”，才挂了线，转头就对上渊阙揶揄的目光：“原来是玄大影帝啊，看在我们睡都睡了，要不选大影帝包养我吧？”
男人半倚在床头，晨光透过薄纱窗帘落在他肩上，勾勒出流畅的肩线。
他指尖还捏着玄熠昨晚换下的衬衫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眼神却亮得惊人，直直盯着玄熠，像是在等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怎么也没料到，他要不一样的关系会是这个。
昨晚的画面还清晰地在脑海里打转：药物催化下的暧昧氛围，指尖相触时的滚烫温度，还有渊阙凑近时，落在他耳边的轻语……他承认，自己是喜欢渊阙的，不然以他向来的分寸感，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这份藏在心底的心动，在“包养”两个字面前，突然变得像个笑话。
“你……”玄熠张了张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发紧，“你什么？”他甚至怀疑是自己没睡醒，才会听错这么荒唐的话——他以为两人之间是双向的靠近，是带着好感的试探，怎么到了渊阙这里，就变成了可以用“包养”来定义的关系？
渊阙像是没看出他的错愕，指尖轻轻勾了勾玄熠睡衣的衣角，眼神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了然：“我，让你包养我啊。”
他顿了顿，语气放得更轻，却字字都戳在玄熠心上，“玄大影帝资源好、名气大，养我一个糊咖，应该不难吧？还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落在玄熠紧绷的下颌线上，“你昨晚跟我睡，只是随便玩玩？”
这话像根刺，瞬间扎进玄熠心里。他猛地攥紧了手心，指尖泛白，看着渊阙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调侃，又急又闷——他明明是动了真心，怎么反倒被曲解成了“随便玩玩”？
更让他无措的是，他连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何起，只能僵在原地，连耳根都悄悄红了。
”哥哥，不可以吗？”渊阙十分认真的想让玄熠包养他。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呀。你不包养我，难道想让别人包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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