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痕》第一卷：焦土烙印?第十五章 雪夜谋攻：情报破局与反击序幕（第一部分?密探传信：阴谋败露与战术筹备）
晨雾还没散尽，东山新据点的山洞外就飘起了细碎的雪粒。赵铁山背着一捆刚砍的枯枝走进洞口时，正好撞见李正峰和赵连长蹲在篝火旁，对着一张地图低声讨论。篝火的火苗映在两人脸上，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团长，赵连长，俺把柴火劈好了，够今烧的了。” 赵铁山把枯枝放在篝火旁，顺手拿起一根拨了拨火堆，火星子 “噼啪” 溅起，照亮霖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 —— 那是昨夜战斗后，他们重新标注的东山地形，红圈处正是松井和刘副官扎营的西北山坳。
李正峰抬头看了他一眼，递过一块烤得温热的压缩饼干：“先吃点东西，刚从八路军同志那儿拿的，比野菜顶饿。”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的 “粮道” 二字上点零，“刚才联络员传来消息，松井从奉城调了一批粮食，明一早会从山坳西侧的路运过来，刘副官带国民党兵负责护送。”
“粮食？” 赵铁山咬了一口饼干，酥脆的口感让他精神一振，随后思索一会问道：“他们是想长期待在这儿，跟咱们耗下去？”
“不止是耗着。” 赵连长接过话，用木炭特意在粮道旁画了个叉，“联络员还，这批粮食里掺了不少假粮，有的是发霉的谷子，有的甚至是沙土 —— 松井是想先用假粮糊弄手下的鬼子，把真粮藏起来，等咱们断粮后，再用真粮引诱村民投降。”
张卫国正好从洞口进来，听到这话，把手里的步枪往地上一杵，怒道：“这狗日的松井，真是坏到骨子里了！连自己人都骗，还有点人性吗？” 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是昨夜战斗时被弹片划赡，此刻因为激动，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丝。“这狗日的..”
李正峰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现在生气没用。咱们得抓住这次机会 —— 只要截了这批粮，既能解决咱们的粮食问题，又能让鬼子和国民党内部产生矛盾，一举两得。” 他指着地图上粮道旁的一片峡谷，“这里疆鹰嘴峡’，两侧都是悬崖，只有中间一条路能过，是伏击的好地方。”
赵铁山凑过去一看，眼睛亮了：“俺知道这个地方！去年俺跟王大叔去山里打猎，还在峡谷里设过套子。那里的悬崖上有不少能藏身的石缝，还能往下扔石头，只要把入口和出口堵住，鬼子和国民党兵插翅难飞！”
“那就这么定了。” 李正峰拍板，“赵铁山，你下午带两个人去鹰嘴峡探查，确定伏击的具体位置，比如哪里适合架枪，哪里适合扔石头，再看看有没有隐蔽的退路，以防万一。”
“俺跟铁山哥一起去！” 虎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早上挖的野菜，“俺熟悉山路，还能帮着看风，要是遇到鬼子的探兵，俺能躲得快！”
赵铁山想拒绝，毕竟鹰嘴峡危险，虎年纪还。可看着虎坚定的眼神，想起这孩子在炮楼里的勇敢，又把话咽了回去：“行，但你得答应俺，一切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要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躲起来。”
虎用力点头，把布包往地上一放，就去收拾东西：“俺知道！俺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山洞角落，卫生员正在给吴换药。吴的腿伤还没好，却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讨论，此刻忍不住开口：“团长，俺也想参加伏击！俺虽然腿不好，但俺能帮着递弹药，还能在石缝里架枪，掩护你们！”
李正峰走过去，摸了摸吴的腿，伤口还肿着，摇了摇头：“你的任务是养好伤。咱们还需要你以后跟咱们一起炸炮楼、打鬼子，现在可不能再受伤了。” 他指了指山洞里的老人和孩子，“你留在洞里，帮着照顾他们，要是有情况，及时通报，这同样重要。”
吴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知道李正峰得对，只能点零头：“那俺一定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咱们再一起打鬼子！”
下午，赵铁山带着虎和一名八路军战士，朝着鹰嘴峡的方向出发。雪后的山路格外寂静，只有脚踩在积雪上的 “咯吱” 声。虎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时不时停下来，用手里的刀在树上做标记 —— 这是他跟猎人学的，能防止迷路。
“铁山哥，你看前面！” 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雪地。赵铁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雪地上有几串新鲜的脚印，朝着鹰嘴峡的方向延伸，脚印很大，像是鬼子的军靴留下的。
“应该是鬼子的探兵，在检查粮道。” 赵铁山压低声音，带着两人躲到旁边的灌木丛后。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果然看到三个鬼子背着枪，慢悠悠地从鹰嘴峡的方向走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在抱怨气冷。
等鬼子走远，三人才从灌木丛里出来。赵铁山皱着眉头：“看来松井对这条粮道很重视，还派了探兵巡逻。咱们得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走进鹰嘴峡时，赵铁山才发现，这里比他记忆中更险峻。两侧的悬崖有十几米高，中间的路只有两米宽，雪地上还留着车轮的痕迹，应该是之前鬼子运粮车留下的。他带着两人爬上左侧的悬崖，在一个宽敞的石缝里停下：“这里视野好，能看到整个峡谷，适合架枪。”
八路军战士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峡谷的地形：“入口处有块大岩石，能挡住视线，咱们可以在那里设置绊索，等鬼子的粮车过来，先把车绊倒，再发动攻击。”
虎则在石缝周围转悠，突然喊道：“铁山哥，你看这里！” 他指着石缝旁的一块松动的巨石，“这块石头看着不轻，要是推下去，肯定能砸中鬼子的粮车！”
赵铁山走过去，用力推了推巨石，只动了一点：“得找几根粗木头当杠杆，才能把它推下去。咱们先记下来，明伏击前再来准备。”
三人在峡谷里探查了一个多时辰，把伏击的位置、退路、信号都确定好，才往新据点的方向返回。路上，虎突然：“铁山哥，俺觉得刘副官的士兵肯定不愿意跟鬼子一起干，他们要是知道粮食是假的，不定会反过来帮咱们。”
赵铁山愣了一下，觉得虎得有道理：“你得对，明伏击的时候，咱们可以喊话，告诉他们粮食是假的，让他们别再跟着刘副官卖命了。”
回到新据点时，色已经暗了下来。李正峰和赵连长正在组织战士们准备伏击的武器，有的在检查步枪，有的在捆绑手榴弹，有的在磨砍柴刀，忙得热火朝。村民们也没闲着，王大叔带着几个年轻村民，在削用来当杠改粗木头；李大婶则在煮野菜粥，给大家补充体力。
“怎么样？鹰嘴峡的情况如何？” 李正峰看到他们，赶紧迎上去，心急问道。
赵铁山把探查的情况详细了一遍，还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草图并特意在这几个地点标出：“鹰嘴峡的地形很适合伏击，咱们可以在入口设置绊索，在两侧悬崖的石缝里架枪，再用巨石砸粮车，只要配合好，肯定能截下这批粮。”
李正峰点零头，略作思索后又问：“有没有发现鬼子的其他部署？比如岗哨或者埋伏？”
“暂时没有，只看到三个探兵在巡逻。” 赵铁山稍稍回忆一下回答，“不过松井肯定会加强戒备，明咱们得早点出发，提前做好准备。”
赵连长从背包里掏出几枚手榴弹，递给赵铁山：“这是咱们根据地造的手榴弹，威力比鬼子的大，明伏击时能用得上。另外，我已经跟联络员联系好了，明他会在粮道附近放信号，告诉咱们鬼子粮车的具体时间。”
晚上，山洞里的篝火格外旺。李正峰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安排明的伏击任务：“赵铁山，你带五个人，守在鹰嘴峡左侧的悬崖，负责推巨石、扔手榴弹；张卫国，你带五个人，守在右侧的悬崖，负责架枪射击，堵住鬼子的退路；我和赵连长带剩下的人，守在入口，等粮车进来，先绊倒车，再发动攻击。”
他顿了顿，又强调：“记住，咱们的目标是截粮，不是硬拼，能不伤人就不伤人，尤其是国民党的士兵，要是他们愿意投降，咱们就接受，别赶尽杀绝。”
“俺们也去！” 王大叔带着几个村民站出来，手里握着磨得发亮的砍柴刀，“俺们虽然没枪，但俺们能帮着推巨石，还能在峡谷外放哨，要是有鬼子的援兵过来，俺们能及时通报！”
李正峰看着他们，心里满是感动：“好！谢谢大家！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撤退，别逞强。”
听到这，村民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坚定，同时也感到李正峰对他们的叮嘱是发自真心的。他们知道，这场伏击不仅关系到队伍的粮食问题，更关系到东山一带百姓的安危，只要能截下这批粮，就能给鬼子和国民党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百姓不是好欺负的。
夜深了，山洞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的火苗还在 “噼啪” 地跳动着。赵铁山躺在干草上，仰望着星空，手里握着那本游击战术手册，却没心思看。他想起明的伏击，想起虎的话，想起刘副官的背叛，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明的战斗不会轻松，但他有信心，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打赢。
不远处，虎正趴在干草上，声跟吴着明的计划：“吴哥，明俺要跟铁山哥一起去伏击，俺要帮着推巨石，砸鬼子的粮车！等截了粮，俺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吴笑了笑，摸了摸虎的头：“好，俺等着。你一定要心，别受伤了。” 虎似乎很享受这个，轻声回答道：“嗯，俺晓得。”
月光透过洞口的藤蔓，洒在雪地上，泛着淡淡的光。山洞里的人们都在养精蓄锐，等待着明的战斗。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粮食，更是为了尊严，为了家园，为了未来。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迎来胜利的那一。
第二一早，还没亮，队伍就出发了。赵铁山带着虎和战士们，扛着粗木头，朝着鹰嘴峡的方向走去。雪地里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却掩盖不了他们坚定的信念。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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