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的手还插在背包侧袋里，香头朝上，指尖碰到一点焦痕。他没动，眼睛盯着窗外那片空地。风停了，操场安静得不像话。
系统界面浮出来：【检测到地火灵精，可激活洞府地脉分支】
他刚要抬手确认，玻璃炸了。
人影从外面跃入，黑袍带风，袖口云雷纹闪了一下。太上长老落地，脚踩在碎玻璃上，没发出声音。
办公桌前的地板裂开一道缝，青白光涌出。江临渊后退半步，背抵墙壁，右手悬在空中，签到还没完成。
上官玥一步跨到他身前，剑出鞘一半，剑气扫过地面，水泥崩裂。她没回头，只低声：“别停。”
太上长老冷笑：“你们以为封住一道缝就完了？”
他抬掌拍下，掌风砸进地板。裂缝瞬间扩大，岩浆从底下窜上来，像蛇一样往四周爬。热浪扑面，墙皮卷曲剥落。
江临渊咬牙，手指在系统界面上滑动。进度条卡在最后一点，差一秒都不能确认。
上官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剑。剑身泛起微光，她咬破指尖，血滴在剑脊上。剑光暴涨，她双手握柄，猛地将剑刺进岩浆主脉。
“以血为引，镇！”
剑身没入地底，岩浆扩散的速度慢了下来。那一瞬，系统提示跳出来：【签到成功】
【获得地火灵精】
【地脉防御+30%】
江临渊松了口气，体内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散开。洞府根基稳住了。
太上长老盯着那把插在地里的剑，眼神冷下来。“就这么点本事？”他抬起另一只手，灵力凝聚成刃，直劈上官玥肩头。
江临渊反应更快。他从背包里抽出三张冰符，甩手扔出。符纸在空中炸开，寒雾弥漫，裹住太上长老下半身。霜花顺着裤腿往上爬，鞋底结了一层冰。
老者动作一滞，皱眉低头。他抬脚想震碎寒冰，却发现脚下地面也被冻住，裂了几道细纹。
江临渊站直身体，右手还在疼，烧赡地方发烫。但他没管，盯着窗边那人：“你再来几次，我也接得住。”
太上长老没话。他慢慢活动手指，黑袍鼓动，体外升起一层暗红气流。寒霜开始融化，滴水落在地上发出“滋”的声响。
上官玥站在原地，剑仍插在地火中，指尖还在流血。她呼吸有点急，但没抽剑。她知道现在不能动，一拔出来，地火会立刻反冲。
江临渊摸了摸背包，里面还有两张冰符，一张火雷符，最后一块阵纹碎片没用。他没再掏东西，只是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上官玥身边。
“你还撑得住？”他问。
“能。”她点头，“三分钟。”
“够了。”他。
太上长老终于动了。他双掌合十，然后猛然拉开。一道赤色光柱从掌心射出，打在花板上。水泥炸裂，钢筋扭曲，整间屋子晃了一下。
灰尘落下时，他身影一闪，出现在两人面前。掌风压下，带着灼热气息。
江临渊侧身拉上官玥，但她没动。剑还在地里，她不能退。他只好抬手迎上去，掌对掌硬接一击。
冲击力让他后退三步，撞在墙上。喉咙一甜，他咽了回去。左手迅速从背包取出一块灵石捏碎，灵气涌入经脉，勉强稳住身形。
上官玥趁机抬左手按在剑柄上，又逼出一丝精血。剑身嗡鸣，地火被压得更深。岩浆缩回裂缝，只留下一条红线在地板下游走。
太上长老站在中央，环视一圈。他看到那截香还插在江临渊包上，也看到罗成倒在角落，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暗了。
“守阵人废了。”他，“你们两个辈，真以为能守住这里？”
江临渊抹了把嘴角：“这地方不是谁强就归谁的。”
“那就试试。”老者抬手，掌心凝聚一团火球，颜色发黑，边缘跳着紫焰。
空气温度骤升，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临渊知道这一击不会留手。他快速翻找背包，想找那张火雷符。但手指碰到符纸时，忽然停下。
他改拿灵石，塞进上官玥手里。“撑住。”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点头，握紧灵石，把灵气灌进剑身。
江临渊退后两步，靠墙站着。他闭眼三秒，运转《青帝守心诀》，把紊乱的经脉理顺。再睁眼时，目光沉了下来。
他掏出火雷符，贴在掌心。灵力催动，符纸发热，随时能引爆。
太上长老出手了。黑火球飞来，划出一道弧线，所过之处地面熔化。
江临渊冲向侧面，同时甩出火雷符。两股力量撞在一起，轰的一声炸开。气浪掀翻残存的书架，文件飞散。
烟尘中，上官玥咬牙支撑。剑身震动，几乎要脱手。她左手死死按住柄端，膝盖微微弯下，但没跪地。
江临渊借爆炸的掩护，绕到太上长老背后。他手中还剩一张冰符，贴在对方后颈衣领上。
寒气瞬间渗透。老者肩膀一僵，转身挥掌。江临渊早有准备，翻滚避开，右臂擦过烧焦的地毯，火辣辣地疼。
太上长老低头看衣领，霜花正在消融。他冷笑：“雕虫技。”
话音未落，脚下一凉。他低头，发现那只没结冰的鞋底也开始冻结。低头一看，地板上的裂缝里渗出一丝寒气，正顺着鞋面往上爬。
江临渊喘着气站直：“你刚才踩的是我布的寒阵。”
老者皱眉，抬脚想退。但迟了。整条左腿被冰封住，一直冻到膝盖。
他怒吼一声，灵力爆发。冰层炸裂，碎片四溅。但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显然受了影响。
江临渊抓住机会，再次甩出最后一张冰符。这次目标是对方手腕。
符纸贴中掌心，寒气侵入经脉。太上长老手掌一抖，黑火熄灭。
他盯着江临渊，眼神变了。“你不是普通学生。”
江临渊没回答。他走到上官玥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肩。她脸色有点白，但还能站稳。
“剑能拔吗？”他问。
“再等五秒。”她。
五秒过去，她缓缓抽出剑。剑身干净，没有沾灰。她收剑入鞘，整个人松了口气。
地上的裂缝合拢，只留下一道焦痕。
太上长老站在窗边，半身结霜，衣袍破损。他没再进攻，只是冷冷看着两人。
“今算你们赢。”他，“但玄宗不会停下。”
江临渊抬头：“那就放马过来。”
老者身影一闪，跃出窗外。
屋内安静下来。江临渊靠着墙坐下，右手放在膝盖上。烧赡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但皮下那股热流还在游走。
上官玥蹲下看他：“要不要处理？”
“不用。”他，“先看看罗校长。”
他挪到角落，探了探老人鼻息。还有气，但很弱。脖子上的印记裂开了，像是随时会断。
上官玥站起身，望向窗外。操场依旧空荡，值班室的灯亮着。老吴坐在里面，手里贴着膏药，抬头看了眼监控屏幕。
画面晃了一下。
他皱眉，凑近。
屏幕上，校长室的方向，地面又裂开了一道极细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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