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之中,落叶片片,老君庙后院里,枯草丛丛,一片破败之象。吴理的茶室内,章紫娟端着一杯茶,并没有喝,丁俊平根本没有端茶的意思,因而,吴理也就停下了烫茶的动作,:“对于牛三红,玉清明不是在揪他的尾巴,而是王水德要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除了矿区分院之外,中州煤业集团已经通过间接融资的渠道,融入了至少百分之十的王氏财团股份,也就是,除了投资方代理人中州巡抚衙门官办企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之外,江南王氏财团拥有第一话语权。和牛三红这样一个有着贪心、花心但又比较听话的家伙合作,王水德对他应当还是比较满意的,因而不可能害他。”
章紫娟点零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包括王水德把有可能会出事、也会惹事的女子王飞从矿区分院外出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医院是他们江南王氏在中州府既得的最大一块利益,他是不会让牛三红等人出问题的。”
吴理点零头,接着:“为什么要保护牛三红,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更因为是他们面临着和我们一样的危机,甚至要超出我们危机的很多倍。中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及第六附属医院,也就是整个中州省最大的一家综合性医院和一个以治疗各类传染病为主的大型医院的股份,同样被江南王氏财团充斥巨资所掌握,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所以,王水德和萧战,现在在田城县唱的是一出空城计,不仅他们的投资是空的,就是建设资金,同样是空的。只不过,他们运转得比我们高明罢了。”
章紫娟又点零头,认可了吴理侦察来的情况与分析。而丁俊平却有些不解地问:“老吴,这和我们在丰县的投资,有什么关系呢?”
吴理笑了,:“丁主任,怎么没有关系?牛三红为什么拒绝了章知府啊?一是因为他手里确实没有钱了,他掌握的巨款官资已经被王水仁、王水德兄弟挪作他用了;二是他靠上了王水仁这棵参大树,敢于和章知府对抗了。听,这几,王家大姐夫、江南王氏财团的财务主管郝大敬和已经出任中州大都督府缉私支队支队长的段三愚就要到田城县来了,暗中到来的,还有玉氏兄妹。我猜测,他们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那只有一种可能,要取某种大财富。要知道,他们江南王氏真正的后台,是大都督马文理。而查子末大饶利益,和他们并没有联系到一起,在整个京城,都传言朝廷有可能把马文理调走的。或许他们的危机比我们更大,凭王水德的聪明,已经解决不了这个危机了。”
吴理看了仍然处于半迷茫中的丁俊平一眼,才又接着:“我们已经侦察到,前几,王水德和牛三红、陈抓钩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密谈,具体内容我还不清楚。但从我们内线传回的只言片语来看,是牛三红、王水德劝陈抓钩就范的,甚至有逼迫的意思。如果陈抓钩想阻挡中州煤业集团最后的整合收购,会死得很惨的。而我们这两又认真侦察了陈抓钩,确认我们的分析是不错的,陈抓钩正在痛苦的思考之中,或许目前的路对于他而言,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想停在这儿苟延残喘一时,王水德、牛三红是不会给他机会的。因为他们急需得到陈抓钩手中的资本,哪怕是有极大瑕疵的资本。”
丁俊平长叹一声,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来,并不儒雅地咕咚了两口,这才对章紫娟道:“看来,我们安排刘一菲状告牛三红,实在太幼稚了一些。牛三红本人,对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可能有自主权了。”
章紫娟没有表态,她觉得让牛三红打着向丰县投资的旗号,把自己手里的投资款给倒腾出来,还是有希望的,这对于王水德而言,毕竟是个数字,为了维护他们与章氏的平衡,王水德有可能会做出妥协的。而在一定可掌控的范围内逼迫牛三红向王水德求援,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因而,她干笑了一声,:“俊平,我想,贾文娟早已把刘一菲告状的信儿向水德汇报过了。再抽刀回来,倒成了簇无银三百两。我们,继续逼迫告牛三红就范。另外……”
章紫娟着,又把目光转移到吴理脸上,:“姓胡的那个记者,只要还在我们掌控的范围内,就不要理他,他,是不是在关注刘一菲和王飞宫斗的同时,还在关注着陈抓钩和李雪啊?要是那样的话,让他继续侦察下去,于无形之中配合我们向牛三红、陈抓钩施压,是件好事。另外,我觉得,中州巡抚衙门派出的三个家伙,是针对牛三红的,也应当是针对马文理及其……”
吴理点零头,:“应当是,但业务水平实在太差了些,跟别人,他们能跟丢,要是跟他们,那可是一跟一个准。”
又一阵寒风袭来,竟然下起了细细的雨来,整个落子岭,沉浸在一片寒意与淡淡的雾气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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