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差不多就醒了。”
“不过最近不要移动他，身上断了这么多骨头命真大。”
医生收起刚刚查看病人瞳孔活动的手电筒对陆维几人交代。
“好，我会跟护工的。”
陆维送走医生坐回凳子上。
刚想掏烟又塞了回去，差点忘了这里是病房了。
“嘶！”
“痛！”
陆维刚坐下，床上的画家就醒了。
“老板！”
坐在另一张床上一直没有吭声的鑫仔激动转向画家这边。
此时的鑫仔跟画家差不多，不过他没有画家严重，只是断了几根肋骨。
“嘶哈！”
“鑫仔，这里是哪里？”
画家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这里是阎王殿，你现在正在受审，因为你一会可能会满口谎言，准备先叛你下拔舌地狱拔你的舌头。”
陆维也是闲着无聊，吓吓这个扑街祝
“咳咳咳！”
“神经，我信稣哥的。”
躺在床上的画家也清醒了过来，看看花板和吊着的瓶子猜到自己估计在医院。
“呐，昨晚上你们的稣哥可没有跟我们来救你们，倒是我们的关公只要我们出动就能做抓到一条大鱼，这不就显灵了吗，你是不是？画家先生。”
陆维笑眯眯的走到画家床边摆弄了一下吊瓶。
“喂，你要干什么？”
鑫仔一看陆维在摆弄吊瓶以为陆维要动什么手脚。
“神经，我要动手你们早完蛋了，你没发现这瓶打完了吗？我帮他换啊。”
“搞的我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
陆维一边一边拔出插管插进另一个吊瓶里。
“有一一，你刚刚真的很像反派，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李树堂对于陆维对自己的评价很认同。
“对呀，我也感觉很像。”
大嘴点头附和。
“那你来？”
陆维对着李树堂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要我打死他可以叫我来。”
李树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几位阿Sir，别玩啦，有话直。”
画家躺在床上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玩自己。
“喂，画家，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我都没给你上强度动手段，要不要你反抗一下？”
陆维被画家这么配合的话搞的断了思路。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需要给我上强度？”
画家都要气死了，这扑街一点脸都不要了。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配合，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告诉我姚燕子的工厂在哪里？还有姚燕子的情况。”
陆维再也忍不住了，拿出烟站在窗台边上抽。
“给我来一根。”
李树堂走了过来，抢过陆维手里的烟，自己抽出一根随后丢给大嘴。
大嘴接过抽出一支又给鑫仔比了一下，示意他抽不抽。
鑫仔不客气的接过烟顺便要过打火机点燃。
“画家，你要不要来一根？”
大嘴又抽出一支。
“痴线，你没听医生他山了内脏啊，抽进去不漏气啊？”
陆维骂了一句。
“哦，对对对，你闻闻就好了。”
完大嘴顺手连烟带打火机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画家气的一阵白眼，你们都在房间抽了，自己这没抽跟抽了有什么区别，一群狗东西。
“咳咳咳！”
“你怎么会问我姚燕子的事？”
画家被烟呛的咳嗽了几下。
“你猜这次是谁坑你们的？”
陆维稍微的提示了一下。
“你是姚燕子？”
画家一愣。
“商业罪案调查科正在查姚燕子，你们这一行向来隐秘，没有人透露你觉得商业罪案调查科能盯上你们？”
“再提醒你一句，商业罪案调查科收到的消息是昨晚上和那个道上大捞家交易的人是姚燕子，你巧不巧？”
陆维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画家不蠢，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肯定是姚燕子想把警察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姚燕子真狠，除了让警察对付你们以外，竟然另外还组织了一批冲锋枪手，你们这华人美联储的成员还真是赚钱。”
画家脸色越来越难看。
做这一行的，大家都很默契，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姚燕子为了让警察不再追查他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还准备了这么多道保险，这是准备让自己永远的闭嘴啊。
“陆Sir，我告诉你姚燕子的消息，我们能得到什么？”
画家看向陆维。
“你认识我？”
陆维被画家对自己的称呼叫的愣了一下。
“现在港岛地下世界不知道几位的可能不多吧？毕竟做我们这些生意的连会被谁管的都不知道那早就做不下去了，我们可以不知道港督是谁，但是一定会知道警队的话事人是谁。”
画家神色平淡。
“呐，你们看到了吧，这就叫专业。”
“不像那群矮骡子连被谁管都认不清，难怪三饿九顿，顿顿钢棍。”
“他们穷是有道理的，这就是专业创业价值。”
陆维对于这些地下世界的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陆Sir，别开玩笑啦。”
画家还是第一次被警察这样夸，搞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画家，鬼佬没叫我们查你，那我们没必要去浪费那个时间那个人力去查，所以，你懂得。”
“当然，这个前提是你给我们的消息是真实的，不然我们也不介意送你去立功。”
“毕竟不管是对鬼佬还是对我们来，你是画家还是姚燕子其实都不重要，只要你是干这一行的，我们能交差堵住上面的嘴就校”
陆维的半真半假，他是真打算要是画家不真话或者不开口，他不介意把画家当做姚燕子交上去。
“你真的？”
画家听到陆维的话有点不太相信。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我有必要骗你吗？李先生！”
陆维拍拍身上的烟灰。
画家瞳孔一缩，心中骇然。
“你们不用自己做出来的钱，不代表你们就真的不存在，只要活着总会留下痕迹。”
“我听你儿子李问画画很有赋，有空探讨一下，我对金瓶梅的插画很有研究的。”
陆维笑着掐灭烟头。
“赤柱别墅区，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他有几个好手，一个叫谭才，还有两个后起之秀，一个叫阿豪一个叫马，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画家的心理防线彻底被陆维的话给击垮了，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了。
“难怪都想捞偏门，这群扑街都住上别墅了。”
陆维一脸的嫉妒，自己枪林弹雨的去，结果还是租房子住。
“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啊。”
陆维拿过床位的病历夹，撕下一张，拿起笔。
“啊？”
画家瞪大眼睛看向陆维。
“啊什么啊？以后有空找你聊聊艺术，我觉得你跟我一样，对于艺术有孜孜不倦的追求。”
“呐，别想跑啊，你的样貌我都叫人拍下来了，敢走我就敢抓你。”
陆维滋着八颗雪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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