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阿嚏!”东儿打了个喷嚏。
紫薇蹲下身问:“怎么打喷嚏啦?是不是今玩老鹰捉鸡,跑狠了,汗出多了,打湿了衣裳,着凉啦?”
“不知道。阿嚏。”东儿又打了个喷嚏。
尔康吩咐:
“明月,快去煮碗姜汤来给东儿喝。”
“喳。”
东儿想脱衣裳,又不会脱,拉拉紫薇的衣袖,“额娘,东儿有点热。帮东儿脱衣裳。”
“热?额娘都还要披披肩呢!”紫薇摸摸他的额头。“东儿,你发烧啦!”
尔康见状,赶紧吩咐:“卓子,去找个大夫来给东儿瞧瞧吧?”
卓子跟尔康确认:
“康额附,要请大夫还是太医?”
尔康:
“大夫就可以了,东儿常常不舒服,哪儿好总麻烦大夫?”
“喳。”
……
燕子正坐在院子里,陪着韶华玩沙子。
燕子托腮:
“我闺女啊,你白玩老鹰捉鸡玩了一下午了,累不累啊?”
韶华捣鼓着沙子,回答:
“不累不累。”
燕子摇摇头,“嗐,孩儿就是好精力。”
这时,燕子看见卓子正急冲冲地往外走。
出于好奇,燕子叫住他:
“卓子,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啊?”
“是不是给我买宵夜去呀?”韶华问。
卓子解释,“不是。格格,韶华姐,奴才是要去给东儿少爷请大夫,他又发烧了。”话落,卓子就要往外走。
燕子觉得心头一颤。
发烧?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对了,上一世,东儿好像大概是这个时候闹的花。
燕子叫住他,“等一下。”
卓子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问:
“怎么了?格格。”
燕子问:
“刚才你请什么?”
卓子回答:
“请大夫。”
燕子当机立断,“大夫?不行,去请太医。”
卓子:
“可是康额附,少爷总是生病,就不好总打搅太医。”
燕子:
“太医拿着朝廷俸禄,就该做事啊!东儿是格格的儿子,娇贵,当然该找太医,而且太医医术肯定比大夫好。总之,听我的,找太医。”
卓子虽不解,但还是听了。“喳!”
燕子心想:上次算是大夫误诊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但愿这次医术高明的太医们早些发现,也好让东儿早些得到治疗,不至于病危。
心善的燕子就知道为东儿想,殊不知,但她却忘了,自己两个孩子可都跟东儿一起玩的啊。
……
“康额附,紫薇格格。高太医来了。”
尔康摆出邀请的手势,“好,太医请。”
接着,尔康把卓子拉到一边,“不是找个大夫就好吗?”
卓子回答:“还珠格格太医医术高,东儿少爷娇贵,该找太医。”
既然是燕子的好意,尔康也就接受了,“也行吧。”
紫薇站在太医身侧问:“太医,我儿子他可能是今玩老鹰捉鸡玩得猛了,出汗了没及时擦,给着凉了吧?”
高太医面露难色,“紫薇格格,请您稍稍安静安静,微臣还得好好看看。”
紫薇:“哦,好。”
两盏茶的功夫后,高太医皱着眉,:
“康额附,紫薇格格,微臣请求加派几位太医来。”
尔康很迷惑,“不就是普通发个烧吗?我儿子基本上每个月都会这样。”
紫薇心头一紧,“高太医,难不成这不只是感冒发烧这么简单?”
高太医眉头拧成一团,为难地回答:
“微臣还不敢定夺,请格格和额附抓紧加派太医来吧?”
紫薇心急。
尔康握住紫薇的手:“别急别急。好,卓子,去太医院多找几位太医来。”
两盏茶的功夫后,又来了五位太医。
紫薇迫不及待地吩咐:“太医们,你们赶紧瞧瞧我儿子。”
“是是是,请格格稍安勿躁。”
……
尔泰房里。
柏安跑进来,“嚯,阿玛!闻闻,我现在好香香呀!”
尔泰放下书本,配合他,抓起他的胳膊,闻了闻,然后问:
“洗完澡澡了?”
“洗完啦!刚才一股汗臭味儿,现在可香啦!”着,柏安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子。
尔泰轻轻捏捏他鼻子,“当然,不然,就不叫洗香香,该叫洗臭臭啦!”
柏安又笑了,“咯咯咯……”
尔泰想到什么,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柏安倒是享受起来了,“阿玛,你的大腿真软乎,好坐。”
尔泰点点头,“好坐是吧?但可不是让你白坐的。”
柏安忙:“啊?我可没钱给。”
尔泰被逗得“噗呲”一笑,把毛笔塞到他手里,“谁要收你钱了?来,阿玛教你写字,先教你写‘福’字吧?”
柏安一听见要写字,当场叫苦连篇,“阿玛,阿玛,行行好嘛,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写了,要睡觉了。”
尔泰轻轻拍拍他的脑袋,“我听你瞎,奶娘都告诉我了,你这个捣蛋鬼,每起码子时才给我睡。现在才刚亥时!少糊弄我!”
柏安叫苦:
“哎哟……”
“闭嘴!!”尔泰厉声喝道,然后抓起他的手。
“来,咱们写个福字。”
接着,尔泰开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开始写点、横撇……
柏安任由尔泰抓他手写字,眼睛却瞥向远处。
尔泰慢慢开始有火气,警告他:“福柏安!我已经教你写了五遍了,你眼睛看哪里?你再这样,阿玛就打你了。”
被“威胁”聊诈骗,这才把注意力放回眼下的字上。
尔泰见状,语气放软,“重来。”,然后继续抓着他的手写字。
写了三十个。
尔泰松开他的手,吩咐:
“来,你自己试试,看能写多少。”
柏安开始觉得浑身乏力,趴在桌子上,把毛笔放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对尔泰:
“阿玛,我累……”
尔泰以为他在装蒜,一拍桌面,骂道:“累什么累?玩你就那么精神,要你写就累!没出息!赶紧给我写!!!”
柏安无力地辩解:
“阿玛,我没骗你,我真的好累……”
“还装?写!”尔泰拿起毛笔,硬塞他手里,再扶正他的身子。“写!”
柏安无奈之下,只好硬撑着画了一笔,然后又趴到桌子上。
“好累……”
“还给我累?”尔泰气不打一处来,拉过他握笔的手,抬手往他手背上扇了五六下,很快就把他的手扇红了。
“哇啊呜呜呜呜……真的好累啊,我还好热,哇呜呜呜呜,我好难受,阿玛……啊,哇呜呜呜……”
尔泰看他挨了打,竟然还敢累,心里寻思莫非是真的累了,不舒服了?
尔泰伸手。
柏安吓得脖子一缩。
尔泰:“我摸你额头。”
一摸,不得了。
烫,好烫。
尔泰瞳孔一缩。
“还真是发烧了,对不住,对不住,阿玛错怪你了。”尔泰忙抱起他。
“伸冤”聊柏安哭得更凶了,“哇呜呜呜呜……”
……
胡太医上前,给出结论:
“紫薇格格,康额附,我们几位仔细诊断过了。东儿少爷,得的是……花。”
这个消息吓得紫薇几乎站不稳。
“紫薇!”尔康及时搀扶住他。
尔康稍微淡定一些,“我们知道了,那你们赶紧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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