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默文没有打断我的话，只是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我继续道：“我向来是非分明，而我的对手江绮亦，是个极其没品的女人。”
他依旧凝视着我，没有插话，似乎很有兴趣听我继续下去。
“从我俩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又傲慢又难缠，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就算我脾气再好，也有底线。既然她不把我对她的客气当回事，我们之间早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投资她来针对我，转头又来找我要做朋友。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我有我的原则。”
我态度坚定地。这些话时，我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尖锐刺耳，毫无温和可言。
桑默文看着我，评价道：“你倒是很直接，我就是冲这一点来见你的。”
“那就直吧。” 我言简意赅，不想绕弯子。
“第一，我之前不知道你和江绮亦之间有这么多过节；第二，我投资她，本来是想回市里发展事业，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桑默文望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信不信由你，她没跟我明你们之间的这些过节，我也是回了市里之后才知道的。”
我虽然心存怀疑，但江绮亦能瞒着他这件事，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桑默文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你得对，江绮亦确实没品！我真没想到，我投的钱居然被她用来搞这些争权夺利的事。”
我一边继续吃饭，一边听桑默文解释，但即便考虑了这些因素，我心里还是无法认同。
“你投资真这么随意吗？还是你的钱来得太容易了？”
我直视着他问道，“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对吧？”
我的问题让他哑口无言，只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你也承认江绮亦人品有问题，那你投资时不问清楚缘由，就只有一种可能 —— 你们关系匪浅！可要是你们真这么熟，你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实在难以相信。” 我顿了顿，笑着喝了口温水缓解气氛，“当然，我只是处理眼下的事，没资格干涉你的私人关系。”
桑默文对我笑了笑：“姜璟柔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江绮亦？”
我轻笑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桑默文：“她做的那些事，已经不是我能处理的范畴了。”
我的回答措辞巧妙，却意思明确。
“难怪你不肯收下我那部分股份。” 他恍然大悟道。
“我没理由花钱买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直言不讳，“你当初那么做，也算不上光明正大吧？难道是想骗我？”
桑默文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季宴礼吗？就只是因为江绮亦？” 他又问道。
“你也太抬举江绮亦了。”
我道，“她自食恶果是早晚的事，我犯不着特意针对她。季宴礼是我孩子的父亲，而且他母亲临终前托付我，不要伤害他，还要想办法救他出来。我答应了她，就得守信用。”
我如实回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他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接着，他皱起眉头：“这么，要是没有季宴礼，你就不会对江绮亦采取行动了？”
我沉默了。
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蹊跷，我一时摸不透他的用意。
“我没理由跟她一般见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她既然越了界，我也没必要忍气吞声。”
我的回答故意留了余地，没有得太死。
“好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桑默文突然转移了话题，重新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看起来比刚才自在多了。
我没再跟他多话，只是继续吃自己的午饭。
但我心里隐约觉得，他或许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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