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墙硌着冷卿月的脊骨,裴鹤仪滚烫的身躯却如同烙铁般紧压着她,几乎要将她碾碎。
窒息感与暴露感如同冰火两重,疯狂撕扯着她的神经。
脖颈上那只手的力量狂暴而失控,另一只撕扯她衣襟的手更是带着毁灭一切的蛮横,仿佛要将她连同这身皮囊一同撕开。
【警告!(;′??Д??`) 宿主生命体征下降!氧气饱和度急速降低!】008的尖叫带着绝望的哭腔。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冷卿月。
然而,在那双因窒息而微微翻白、泛出血丝的眼底深处,属于她本性的、冰封万里的绝对冷静却如同淬火的寒铁,在极限的压迫下迸发出惊饶锐光。
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她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挣扎。
被掐得无法发声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这是属于昭华长公主最直接、最“真实”的恐惧与绝望反应。
但同时,
她那只未被完全禁锢的、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尖以一种微到极致的幅度,艰难地、颤抖地探入方才被撕裂的衣襟内侧。
那里,藏着兰折刃给她的那个粗陶瓶。
“裴…裴…”她艰难地从被扼紧的喉管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眼神涣散,充满了濒死的哀求和一种奇异的、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痴迷,“鹤仪…哥哥…别…”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混杂着痛苦的哽咽,却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地钻入裴鹤仪被狂暴欲望和怒火充斥的脑海。
“哥哥”这个称呼,带着原主惯有的痴缠和此刻极致的脆弱,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他被药物无限放大的、对这份畸形占有欲的敏感点上。
裴鹤仪的动作猛地一滞。
掐在她脖颈上的力道,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
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墨眸深处,剧烈的挣扎如同风暴般掠过——是彻底撕碎她的戾气?还是将她彻底占有的疯狂?
就是这一瞬的停滞。
冷卿月眼中涣散痴迷的泪光之下,冰冷静谧的计算达到顶峰,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个粗陶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捏碎。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几乎被两人粗重喘息和远处打斗声掩盖的碎裂声。
粗陶瓶在她掌心碎裂,里面淡黄色的粉末混合着尖锐的陶片碎屑,被她死死攥在掌心。
剧烈的刺痛从掌心传来,但她不管不顾,趁着裴鹤仪那瞬间的停滞和力道松懈,被掐得半仰起的头猛地向前一凑。
这个动作,看似像绝望的猎物主动献祭般迎合猎食者,将脆弱纤细的脖颈更完整地送入对方掌郑
然而,
就在她凑近的刹那,那只紧攥着破碎陶片和粉末的手,借着身体前倾的掩护,以一种看似无力推拒、实则精准无比的姿态,猛地按向了裴鹤仪肋下那处依旧在渗血的伤口。
“呃啊——!”
裴鹤仪身体剧震,发出一声混合着极致痛楚和某种奇异刺激的嘶吼。
冰冷的、尖锐的陶片狠狠刺入他灼热的伤口。
而那淡黄色的粉末——那并非真正的“缠丝绕”解药,而是兰折刃给的、效果未知、甚至可能被做了手脚的东西——瞬间融入了他温热的血液和撕裂的皮肉之郑
难以想象的剧痛从伤口炸开,如同冰锥刺入沸腾的油锅。
这剧痛竟然短暂地压过了那蚀骨的媚药药力,让他失控的神智如同被冰水浇头,猛地清醒了一瞬。
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冷卿月衣衫破碎,脖颈青紫,泪眼朦胧,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正死死按在他剧痛的伤口上。
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泪水,以及…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致的、仿佛在燃烧着什么疯狂计算的幽光。
这眼神…不对!
然而,还不等这短暂的清醒转化为更多的思考,那融入伤口的粉末却仿佛被他的热血激活,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一股更加凶猛、更加燥热、带着尖锐刺痛的奇异洪流,以伤口为中心,如同爆炸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感觉…不同于“缠丝绕”的甜腻勾缠,更像是一种狂暴的、带着毒性的催化剂,将他体内原本就沸腾的欲火和暴戾瞬间推向了另一个更加危险、更加未知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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