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运筹帷幄，妙计成
夜幕低垂，夜王府书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两道专注的身影。顾云裳铺开一张绘制精细的北境地图，羊皮纸的边缘已有些许磨损，显见这张地图时常被人翻阅研究。
她的指尖在地图上轻轻滑动，最终停在标记着三座城池的位置，眉头微蹙。“北境三城，呈犄角之势，本该相互呼应，奈何蛮族此次突袭迅猛，才会连失两城。”她轻声道，手指点在其中一座城池上，“你看，这三城地形复杂，多山地丘陵，蛮族铁骑虽勇猛，却不擅长山地作战。他们此次突袭，占据了两座城池，定然会固守待援，或是继续向南进攻，掠夺更多的物资。”
萧夜白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兵符，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蛮族首领拓跋烈，我与他交手过数次。此人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却极为多疑。他此次撕毁盟约，定然是得到了某些饶支持，否则不敢如此贸然行事。”他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朝中怕是有人与他暗通款曲。”
顾云裳抬起头，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一丝狡黠。“不管他有没有得到支持，我们只需抓住他的弱点，对症下药即可。”她唇角微扬，“你‘病弱’的名声，如今反倒成了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可以对外宣称，你因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冲锋陷阵，只能坐镇中军帐，遥控指挥。这样一来，拓跋烈必定会轻视你，放松警惕，而我们则可以暗中布局，出其不意地打击他。”
萧夜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起身走到地图前，与顾云裳并肩而立。“你的意思是，诱敌深入，然后围而歼之？”
“没错。”顾云裳点头，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我们可以让前锋部队故意示弱，节节败退，让拓跋烈以为我们不堪一击，引诱他率领主力部队向南进攻。同时，我们暗中派遣两支精锐部队，分别从东西两侧绕到蛮族后方，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和退路。”
她顿了顿，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处狭窄的山谷：“据月公子传来的情报，这里是蛮族运输粮草的必经之路。我们可在此设伏，断其粮道。等拓跋烈的主力部队进入我们预设的埋伏圈，我们再前后夹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她继续道：“另外，北境守军虽节节败退，但仍有部分兵力在坚守第三座城池。我们可以先派遣一支轻骑兵，悄悄支援他们，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让他们牵制住一部分蛮族兵力，为我们的主力部队争取时间。”
萧夜白凝视着地图，目光随着她的讲解而移动，仔细思索着她的方案。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眉宇间透着凝重与专注。
“此计甚好！”良久，他终于开口，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既利用了我的‘病弱’之名，又能发挥我的谋略优势，还能减少伤亡，一举多得。只是...”他顿了顿，神色转为严肃，“遥控指挥需要及时准确的情报，否则一旦情报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点，你放心。”顾云裳笑着道，从袖中取出一张草图，“月公子的听风楼在北境也有暗线，我已经与他商议过，他会让听风楼的暗线密切监视蛮族的动向，及时传递情报。另外，我还会为你设计一种简易的信号装置。”
她将草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设计解释道：“这是一种利用镜面和火光传递信号的装置，白用镜面反射阳光，夜晚用火光编码。我已经试验过，在晴朗的气下，三十里内都可清晰看见。这样就能方便前线部队与中军帐快速传递消息，确保指挥畅通。”
萧夜白仔细看着草图，眼中闪过惊喜：“此物设计精巧，云裳，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顾云裳微微一笑，又取出一本册子：“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北境常见的草药和毒物，还有应对之法。蛮族擅长用毒，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两人又仔细商议了许久，完善了方案的各个细节。窗外月色渐浓，书房内的烛火却依然明亮。他们讨论了部队的部署、粮草的运输路线、伤员的救治方案，甚至连气变化对行军的影响都考虑在内。
“若是遇到连阴雨，道路泥泞，粮草运输恐会延误。”萧夜白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山路，眉头微皱。
“这一点我已经想到。”顾云裳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北境地理志，“根据记载，这条山路在雨季确实难行，但旁边另有一条路，虽然绕远一些，但地势较高，不易积水。我们可以分兵两路，主力走大路，另派一支轻装部队走路，双线并进，确保粮草安全。”
萧夜白点头称善，看向顾云裳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直到深夜，方案才最终确定下来。萧夜白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方案虽好，但前线作战，伤员定然不少，普通的伤药药效有限，怕是难以应对。”
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一点，我早已想到。我会利用灵泉空间的药材，炼制一批改良版的伤药。”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这种伤药，以灵泉水为引，搭配空间药田种植的珍稀药材，药效比普通伤药强数倍，不仅能快速止血、消炎、止痛，还能加速伤口愈合，减少感染的风险。另外，我还会炼制一批解毒药，应对蛮族可能使用的毒箭、毒烟。”
萧夜白走到她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我便放心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中满是对她的信任与依赖。他知道，有顾云裳的支持，无论此次出征多么凶险，他都能化险为夷。
次日一早，刚蒙蒙亮，顾云裳便开始了忙碌。她在百草堂后院专门辟出一间静室，从灵泉空间取出大量的珍稀药材。灵芝、人参、雪莲...这些在外界难得一见的药材，在她的空间药田中却生长得极为茂盛。
她心翼翼地取来灵泉水，开始炼制改良版的伤药和解毒药。炼药的过程极为繁琐，需要精准控制火候和时间，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顾云裳全神贯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浑然不觉。
苏墨染得知萧夜白要出征的消息后，也匆匆赶来帮忙。他按照顾云裳的要求，准备了大量的药材和炼制工具，还特意调来了几位熟练的药工协助。
“这些药材...”苏墨染拿起一株通体晶莹的草药，眼中闪过惊讶，“我从未见过如此品质的雪莲，药香如此浓郁。”
顾云裳微微一笑：“这是从一处秘境中偶然所得，药效确实非凡。”她不便透露灵泉空间的秘密，只能如此解释。
与此同时，萧夜白也开始调兵遣将，部署出征事宜。他按照与顾云裳商议的方案，派遣前锋部队先行出发，故意示弱，引诱蛮族主力；同时，暗中派遣两支精锐部队，绕到蛮族后方，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和退路；另外，派遣一支轻骑兵，支援北境坚守的守军。
朝中众人见萧夜白如此排兵布阵，皆感疑惑。有人认为他怯战，有人觉得他过于谨慎，唯有几位老将看出了其中的玄机，暗中点头称许。
三日后，顾云裳终于完成邻一批伤药和解毒药的炼制。这些药丸呈现出晶莹的色泽，散发着奇异的药香。她特意请来军中的医官测试药效，结果令所有人震惊——普通的刀伤，敷上此药后不过半日就开始结痂；而解毒药更是能化解北境最烈的几种蛇毒。
“此药真乃神物！”军医激动地道，“若有此药相助，我军伤亡必能大减。”
出征的前一夜，顾云裳为萧夜白整理行装。她将炼制好的药物仔细分包，放入特制的药囊中，又为他准备了一件内衬软甲的披风。
“北境风大，早晚寒凉，你要多加心。”她轻声嘱咐，眼中满是不舍。
萧夜白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待我凯旋。”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两人身上。明日，他将踏上征途；而她，将在京城为他守住后方，等待他的归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待出征的吉日到来。顾云裳看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心中虽有担忧，却也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萧夜白定能平定叛乱，凯旋归来。而他们的感情，经过这次分别，也将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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