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眼前一黑，扶着桌沿才站稳：“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怕是暗卫里出了叛徒。”壮汉咬牙道，“世子让属下护送您从后山密道走，他断后！”
“我不走！”苏念摇头，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他断后就是死路一条，我不能留他一个人！”
正争执间，外面传来震的厮杀声。苏念推开壮汉，踉跄着往寨门跑，刚到拐角，就看见萧怀烨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长剑拄地，挡在禁军统领面前。
“萧怀烨！”她失声喊道。
萧怀烨回头看她，眼神一厉：“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禁军统领冷笑一声：“看来这就是王爷的软肋了。拿下这女人，看他还怎么顽抗！”
几名士兵立刻朝苏念扑来。萧怀烨怒吼一声，提剑迎上，剑光如练，瞬间斩杀两人，却也被身后的长枪刺穿了肩胛。
“不要！”苏念目眦欲裂，忽然想起系统仓库里还有一枚“爆破符”，是之前完成支线任务的奖励。她猛地掏出符纸，注入灵力，朝士兵堆里扔去。
“轰隆”一声巨响，碎石飞溅，士兵被炸得人仰马翻。萧怀烨趁机拉过苏念，往密道方向冲：“走！”
密道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萧怀烨走在前面，用剑劈开蛛网，血珠顺着伤口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
“你撑住！”苏念扶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掉，“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萧怀烨喘息着点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她紧紧抱住：“念念，若有来生……”
“没有来生！”苏念捂住他的嘴，泪如雨下，“你必须活着，我们的孩子还没见过你！”
他身体一僵，眼底闪过决绝。推开她，将玉佩塞进她掌心：“拿着这个，去南边找镇南王，他欠我母妃一个人情，会护着你。”
“那你呢？”
“我引开他们。”萧怀烨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他，“记住，好好活着，带大我们的孩子。”
完，他不等苏念反应，猛地将她推进密道深处，转身用巨石堵住了入口。外面传来他与士兵厮杀的声音，还有长剑落地的脆响。
苏念拍打着巨石，嗓子都喊哑了，却只听见自己的哭声在密道里回荡。她摸着腹，又握紧掌心的玉佩，泪水模糊中，仿佛看见萧玦坐在火堆旁擦剑的模样，看见他递野枣时发红的耳根，看见他“是女儿更好”时眼底的温柔。
她不能倒下。
苏念咬着牙，扶着墙壁，一步步往前走。出口的光就在前方，那是萧怀烨用命为她铺的路。
她要活下去，带着他们的孩子，等他回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会抓住的，她要救他。
密道外，阳光正好，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平息。苏念望着茫茫山林，轻声：“萧怀烨，你等等我，等我回来我去找援兵来救你！。”
风穿过树林，仿佛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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