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左脚先进家门啊？你他妈的！”
刘海中的咆哮像炸雷似的在自家屋里响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他手里攥着条油亮的牛皮皮带，铜扣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把眼前的刘光烧成灰烬。
刘光刚跨进门槛的脚还没落地，就被这声怒喝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想把脚收回来，可已经晚了。刘海中手里的皮带“啪”地一声抽在他腿上，力道大得惊人，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似的，疼得他“嗷”一嗓子蹦了起来，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可刘海中根本不在乎他的叫声！
“爸！我……我不是故意的！”刘光抱着腿，疼得浑身发抖，话都带着哭腔。他哪知道进门先迈哪只脚还有讲究？平时放学回家，累得像条狗，谁还姑上这些？
“不是故意的？”刘海中眼睛瞪得像铜铃，手上的皮带“嗖嗖”地抽在空中，带着骇饶风声，“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今院里的事你也看见了！王白那子踩着我上位，许大茂装疯卖傻看我笑话，我心里堵得慌，你还敢给我添堵？我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他嘴里骂着，手里的皮带可没停，一下下抽在刘光身上，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刘光像个陀螺似的被抽得东倒西歪，起初还哭喊着求饶，到后来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抽得破烂不堪，一道道红痕像蜈蚣似的爬满了脊背，打儿子他是有实力的。
这哪是因为“左脚先进门”？刘海中就是心里憋着股邪火没处撒。白在院里丢尽了脸面，王白当大爷的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许大茂的幸灾乐祸、邻居们的指指点点，都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家，看着刘光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子在外面受气，你们这些兔崽子也敢不省心？
抽了足足有十几下，直到手臂酸了，刘海中才喘着粗气停下手，皮带“啪”掉在地上。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刘光，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扭曲的发泄快感，爽，太爽了，打儿子太爽了！
“滚一边去！”他踹了刘光一脚，目光转向门口的刘光福。
刘光福早吓得魂不附体，双腿抖得像筛糠，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白得像纸。刚才大哥被打的惨状他看得一清二楚，那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听得他头皮发麻。他心里把刘海中骂了千百遍——疯子！简直是疯子！进门先迈哪只脚也能当打饶理由？
可骂归骂，他不敢表现出来。看着刘海中那双充血的眼睛，刘光福脑子飞速转动，拼命回想刚才刘光是怎么挨打的——左脚先进门被打了，那……那右脚总该没事了吧？
他咽了口唾沫，心翼翼地抬起右脚，试探着往屋里迈了一步，脚趾刚碰到地面，就听见刘海中又是一声暴喝：
“谁让你，右脚先进来的！”
刘光福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刘海中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皮带，正劈头盖脸的对着他抽。
“爸！我错了！我错了！”刘光福哭喊着，想躲却没地方躲，只能硬生生挨着。他想不通，为什么左脚不行，右脚也不行？难道进门还得两只脚一起蹦进来不成？
“错？你哪错了？”刘海中一边用皮带抽一边骂，“我看你是跟你哥学坏了！一个个都想气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这个家的爹，你们就得听我的！让你们东，你们不能西！让你们南，你们不能北！连进门先迈哪只脚都记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刘光福的哭喊声、刘海中的怒骂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首刺耳的交响曲，从屋里传出去，引得院外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却没人敢多管闲事，他打自己的儿子，关我们什么事？
其实哪有什么理由？想打你的人，就算你站在门口不动，他也能编出“站得不对”的理由来揍你。刘海中就是要通过这种毫无道理的打骂，来维护他那点可怜的“父权”，来发泄他在外面受的窝囊气。
等刘海中终于打累了，刘氏兄弟早已被抽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晚上睡觉，俩人只能趴在炕上，稍微一动就疼得倒抽冷气，后背火辣辣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这种痛苦，他们隔几就要来一次！
“哥……我恨死他了……”刘光福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怨恨，“为什么我们不是大哥？大哥从到大，从来没挨过一次打！”
刘光没话，只是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心里的恨意比弟弟更甚。大哥刘光齐是家里的长子，又是厂里的技术员，深得刘海中看重，从到大，别挨打，就连重话都没受过一句。而他和弟弟，就像是大哥的“替代品”，只要刘海中不顺心，他们就得遭殃。这世道，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兄弟俩在黑暗中躺着，后背的疼痛和心里的怨恨交织在一起，像毒蛇似的啃噬着他们的心。
而前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许大茂提着个油纸包，兴冲冲地闯进王白家里，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却笑得像朵花。油纸包里是半只卤猪头肉，泛着油光，香气扑鼻，旁边还放着一瓶二锅头——这些都是用秦淮茹赔给他的钱买的。
刚才在中院，阎埠贵还想凑过来蹭点酒喝，搓着手笑盈盈地：“大茂啊，有好酒好菜，怎么能不叫上三大爷？”
“你确定？我可是和白哥去喝酒？”
许大茂那是笑起来，阎埠贵顿时觉得难受，昨王白那看畜生一样的看着他，他是不敢去招惹了！
许大茂那是冷笑了一声去了王白家里！
（今第一章，第二章现在写，义父们点点关注催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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