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香泉的陶瓮刚在界苗下排开,晨露就顺着藤叶滴在瓮盖上,晕出圈淡淡的湿痕。石婆婆往每个瓮口垫了层野菊叶,叶上还沾着新炒的粉,她:“隔层叶,香才不会跑太急,像熬粥得盖锅盖,闷着才有味。”画里的陶瓮也跟着垫叶,画中的石婆婆手指翻飞,垫叶的手法和现实的她一模一样,连叶尖朝向都分毫不差。
阿芽抱着串香兽蹲在瓮旁,给每个瓮系上红绳结。“藤芽哥哥红绳能锁牵挂,”她把绳结系成串香的形状,现实的绳刚系好,画里的绳就自动打成同款结,画中的自己举着绳对她晃,绳尾还坠着颗铃铛,现实的绳尾也“叮”地多出颗铃,俩铃同时响,声儿都一样脆。
老阳往瓮旁埋了坛同心酒,要“以酒养香”。“当年藏泉酿露,就埋在聚香树下,”他拍着土,“百日后挖出来,香得能把串香兽醉三。”画里的酒坛也跟着埋土,画中的老阳往土里撒了把星麦壳,现实的土中立刻冒出层麦壳,混着酒香往瓮里钻,引得界苗的根须都往瓮底凑。
林默搬来块刻着“百日约”的青石板,压在最中间的瓮上。石板刚放稳,画里就多出块同款石,画中的林默正用石笔在板上画串香,现实的石板上也慢慢浮现出串歪扭的画,像俩人手拉手在刻约定。“到时候开瓮,先给画里的石婆婆烤十串野菊饼,”他摸着石板笑,画里的他也在摸板,俩影子在石上叠成个暖融融的团。
双生皇子往瓮旁放了块寒晶,晶块泛着月光般的白。“寒晶能控温,”他指尖碰了碰晶面,“保证百日内,瓮里的香不燥不凉,像春阳晒过的野菊。”画里的寒晶域飘来片冰云,画中的瓮旁立刻多了块冰,现实的寒晶顿时泛起冷雾,把瓮里的粉香裹得严严实实,连串香兽都不敢凑近,只敢蹲在远处嗅。
雷吒的雷云兽叼来块雷光石,垫在最边上的瓮底。石头刚放稳,画里就多出块石,俩石同时亮起蓝光,把瓮底照得像浸在星髓里。“光养香,香更活,”雷吒拍着兽背,“就像烤串得有火照,亮堂着才香得精神。”画中的雷云兽对着石喷了口火,现实的兽也跟着喷,俩道蓝火在画纸两侧撞出金火星,瓮里的粉香竟顺着火星往上冒,在半空凝成朵香花。
科技域的代表扛着“香氛监测仪”来测瓮,仪器对着瓮盖扫了扫,屏幕上跳出行字:“当前香浓度:三分醉。预计百日达:十分醇。”他把数据记在画里画外的账本上,画中的账本突然飘出张纸,落在现实的账本上,纸上的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连墨水晕开的痕都没差。
轮回渡的虚影们最爱绕着瓮打转,有个虚影往瓮旁放了片旧串签,签上还留着当年的烤痕。“这是我娘子给我烤最后一串时用的签,”他声音发颤,“百日后开瓮,希望她能在画里闻到这香。”现实的界苗突然抖落片叶,盖住签子,叶上的脉络映出画中的灶房,画里的娘子正举着串香笑,像听见了他的话。
日头爬到正中时,所有陶瓮都藏妥了。界苗的藤叶慢慢垂下来,像给瓮盖了层绿被子,叶尖的露珠滴在红绳结上,把“百日约”三个字润得发亮。画里的香棚下,陶瓮旁也围满了灵,画中的串香兽正对着瓮打盹,现实的兽也趴在石旁闭眼,俩兽的呼噜声隔着画纸应和,像在给香唱摇篮曲。
石婆婆往灶房走时,回头看了眼瓮阵,:“百日期,长也长,短也短,就像烤串得等火旺,急不得。”画里的石婆婆也在回头,俩目光穿过画纸碰在一起,像在“放心,有咱守着”。
阿芽举着铃铛跑,铃响惊动了画里的兽,俩兽同时窜起来,围着瓮阵转圈,红绳结的铃跟着响成片,把香都震得晃了晃。槐丫望着跳动的香雾,突然觉得这百日等待,不是空耗时光——就像野菊得经霜才香,串香得烤透才暖,所有值得的事,都得在时光里慢慢酿,等百日后开瓮,飘出的就不只是粉香,还有这一百的牵挂,两界的盼。
夜风拂过瓮盖,红绳铃轻轻响,像在数着日子。界苗的根须在瓮底悄悄缠,把画里的盼和现实的等都缠成了结,只等百日之后,一瓮香破盖而出,醉了两界的风,暖了所有的约。
明,该给瓮旁的野菊浇点水了——得让它们陪着香,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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