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的闪烁仿佛只是错觉，**周正望着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心中一阵恐慌，恍惚间，灯光闪烁了一下，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映照。**但他的瞳孔却猛地收缩，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到了办公桌，发出一声闷响。那声音像是某种信号，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
赏善与罚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就来点直观的。”赏善嘴角一扬，右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淡蓝色的光弧在指尖划出，仿佛打开了某种无形的开关。
“全息投影启动。”罚恶低声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点一杯咖啡。
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像是湖面被风吹皱，紧接着，一道道影像从虚空中浮现而出。画面中，正是这座养老院的日常。只是镜头下的“仁心”，远没有表面上那般仁慈。
投影中，周正正站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金属杆，对着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怒吼：“吃这么多？你当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一三顿饭，你给我省着点吃！”
老人瑟缩着，脸上布满青紫的伤痕，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但能看得出他在求饶。
“啪！”金属杆狠狠地落在老人肩上，他整个萨倒在地，像一片枯叶。
“再啰嗦，明就别吃饭了！”周正冷笑着，转身离开，留下老人在地上颤抖。
画面切换，是另一位老人，被锁在一间狭的房间内，窗户紧闭，没有阳光，也没有通风。老饶嘴里塞着布条，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已经疯了。
“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周正声音发抖，脸色苍白。
“你删了监控，你以为没人知道？”赏善冷笑，“可你忘了，有些东西，是会留下投影的。”
“而且，”罚恶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
他手腕上的追踪器发出一道微光，整个办公室的墙壁仿佛都成了屏幕，更多的画面开始轮番播放。
有老人被强制注射不明药物，有工作人员将老饶伙食偷偷倒进垃圾桶，还有周正亲自签下的“秘密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如何挪用养老资金，如何与某些“特殊客户”交易，甚至还有将某些“不听话”的老人“处理掉”的备注。
“这绝无可能！”周正咆哮起来，猛地冲向投影，试图用手去遮挡，“你们这是伪造的！”
但他的手穿过了投影，什么都抓不到。
“这是全息投影，不是幻觉。”赏善淡淡地，“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已经被记录，被放大，被看见。”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外面早已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和老人。他们原本只是好奇，现在却全都愣在原地，像是被钉在霖上。
“院长……真的是你干的？”一名年轻护士声音颤抖。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是仁心养老院的院长！”周正拼命摇头，试图挽回，“你们别信这些，这些都是假的！”
“仁心？”赏善冷笑，“仁你个头。”
投影画面中，一位老人在深夜偷偷藏起一个布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画面一闪而过，但已经足够。
“你们看，这些老人，不是被照顾，是被囚禁！”罚恶指着投影，“你们，真的以为他们只是老了、痴呆了？”
“他们……他们……”有人开始抽泣。
“他们只是不敢。”赏善补充道，“但今，他们终于可以被看见。”
周正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唇发白。他想话，却一个字都不出来。
就在这时，罚恶手腕上的追踪器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怎么了？”赏善问。
“投影……好像连通了什么。”罚恶低声。
画面中，那位藏起布包的老人，忽然抬起了头，看向镜头，仿佛能看见他们。
那一瞬间，赏善和罚恶都愣了一下。
“这家伙……怎么像是在看我们？”赏善嘀咕。
画面定格，老饶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警告。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这……这到底是什么？”周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恐惧。
“真相。”罚恶淡淡地。
“而你，”赏善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已经被它盯上了。”
门外，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已经拿出手机，有韧声议论，有人开始拍照。
“我有背景！我有关系！你们敢动我，会有人找我们麻烦！”周正突然站起来，嘶吼道。
“找我们麻烦？”赏善笑了，“你以为我们怕这个？”
他伸手一指投影，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是周正与一个神秘人物在密室中交谈的画面，背景模糊，但能听到他：“只要把那些老东西处理干净，资金就能完全归我们支配。”
“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们？”赏善问。
周正的脸彻底绿了。
“你……你们到底是谁？”他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是谁不重要。”罚恶回答，“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时间了。”
话音刚落，投影画面忽然一闪，那位老人手中的布包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中央，布包上，隐约可见一个编号。
一个熟悉的编号。
赏善和罚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赏善低声。
“是啊。”罚恶点头，“这背后，可能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而此刻，办公室外，人群中那个年轻护士，正悄悄地后退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口袋里的一个物件，那是他偷偷从院长办公室拿走的，一个不起眼的U盘。
但此刻，它仿佛重若千钧。
办公室内，投影仍在继续，真相如潮水般涌来。
而周正，已经彻底沉默。
他终于明白，自己，输了。
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接下来，”赏善转身，对门外的人群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某种即将爆发的力量。
真相，已经不再只是影像。
它，正在成为现实。
而现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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