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科技”的院里，灯火通明了好几个夜晚。空气中弥漫着焊锡、松香和年轻人体力透支后的淡淡汗味。
工作台上，堆满了各种电子元器件、电路板半成品、缠绕的电线以及写满演算过程的草稿纸。易军眼睛布满血丝，头发乱得像鸡窝，正死死盯着示波器屏幕上跳动的波形。赵海在一旁，拿着万用表，一遍遍测量着关键节点的电压。王斌和李晓则对着终端屏幕，反复调试着汇编语言编写的控制程序。
“这里！时序还是不对！”易军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沙哑，“Z80和这个Io芯片的握手信号有冲突！”
“我再查查地址译码电路…”赵海立刻拿起电路图，眉头紧锁。
“程序这边我优化了一下中断响应，你们再试试…”王斌喊道。
他们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失败了。不是按键失灵，就是显示乱码，或者打印机卡纸，甚至有一次因为电源设计余量不足，芯片直接烧毁冒了烟。挫折感如同阴云，笼罩在院上空。
韩风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先停停，吃点东西。”
几人这才感到饥肠辘辘，围过来狼吞虎咽。易军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还在念叨：“风哥，就差最后一点了，通信协议老是调不通…”
韩风拿起一块废弃的电路板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们调试的记录，沉思片刻，指着图纸上一个不起眼的电容：“这个地方，滤波电容的容值可能了，导致信号毛刺。换个大一倍的试试。另外，程序里对打印机状态的查询频率太高，试试降低一点，给硬件一点响应时间。”
他的点拨往往就是这样，不直接给答案，而是在关键处指出一个可能的方向。易军等人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吃的，重新平工作台上。
换电容，修改程序，重新上电…
所有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电源指示灯亮起…
按键，液晶屏上终于稳定地显示出数字“0”。
录入商品编号，价格…
按下“合计”键…
屏幕上的数字准确跳动…
连接的型针式打印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张印着商品名称、单价、数量和总金额的简易票！
成功了！
整个院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成了！终于成了！”易军激动地跳了起来，和赵海狠狠抱在一起。王斌和李晓也击掌相庆，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成就福
这台原型机，外壳是用手工敲打的铁皮，粗糙简陋；屏幕是单色的字符液晶，只能显示数字和字母；打印速度慢，噪音大。但它在所有饶注视下，稳定运行着，完成了一笔又一笔模拟交易，没有死机，没有出错。
韩风拿起那张还带着油墨味的票，看着上面清晰的信息，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拍了拍易军的肩膀：“干得漂亮！这是历史性的一步！”
他当场宣布，所有参与项目的人员，奖励翻倍！并指示：“立刻着手批量试产十台！首先在‘雅风居’和‘新潮阁’的直营店试用，收集实际使用中的问题和数据，为下一步迭代优化做准备！”
“是！风哥！”四人异口同声，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干劲和自豪。他们亲手打造的收款机，即将走向市场，接受检验！科技的种子，结出邻一颗虽然青涩却实实在在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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