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磊端着碗找了个角落，刚扒拉两口，王厂长就端着碗走过来，往他碗里扣了一大勺红烧肉：吃！多吃点！你子立了大功，这肉算我请的！
正吃着，后勤科长老李头举着化验单跑进来，嗓门大得跟喇叭似的：厂长！钱科长！化验结果出来了！这米的营养成分比普通大米高三成，口感评分满分！
王厂长拍着桌子大笑：我就知道没看错人！钱，你这稻种简直是
神仙稻
下午开党委会，钱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我看悬，八成是虚报产量，想捞政绩。
张涛上午还他这是投机倒把呢...
王厂长推门进去，把报表往桌上一拍：都别吵了！仓库入库单，四千斤大米，实打实的！化验报告在这儿，营养成分远超普通水稻！还有老家公社的证明 —— 这
金珠 1 号
确实是钱磊同志老家培育的！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响，跟倒计时似的。
现在厂里啥情况，大伙心里有数。 王厂长的声音低沉有力，再缺粮，别完成军工任务，怕是连人都得饿垮！是钱磊同志解了燃眉之急！我提议，重点培养钱磊，给他配助手，拨经费，让他把这
神仙稻
在厂里推广开来！
有人嘀咕：可他太年轻了...
年轻怎么了？ 王厂长瞪过去，年轻才有冲劲！有本事的人就该给机会！难道培养那些只会风凉话的？
最终，党委会全票通过。钱磊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来的提示，心里美滋滋的：
【完成 粮食救世主 成就，奖励 2000 积分。解锁 土壤改良 功能，作物产量提升 30%。】
他走到试验田边，看着工人们正在翻地，铁犁划过冻土的咯吱声，跟春的序曲似的。远处食堂的烟囱又冒出了笔直的白烟，在蓝上画着线。钱磊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红烧肉的香味 —— 得赶紧再去盛一碗，不然真被抢光了！
傍晚，老郑叼着烟卷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听了吗？红星厂快撑不住了。李怀德那老子把家底折腾光了，现在连工饶口粮都发不出来，据正到处托关系找粮呢。”
钱磊正给试验田的稻苗浇水，闻言动作一顿。
......
钱磊蹲在试验田埂上，手里捏着 “金珠 2 号” 稻种，正琢磨着清明刚过的气是否适合下种，就见老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棉袄上的铜扣子晃得人眼晕：“钱，坏了！红星厂的李解放来了！是李怀德让他来‘取经’，实际上是来借粮的 —— 刚才门岗老李听见他跟哨兵嘟囔，要是弄不到稻种，回去就得被他叔扒皮。”
钱磊捏着稻种的手猛地收紧。果然是为了粮。他瞥了眼试验田里泛着油光的黑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想借种？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拿。
知道了。 钱磊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点子，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坏笑，郑哥，你先去趟仓库，让老王把新进的那批精密零件挪到三号库房，就... 最近回潮，怕锈了。
老郑眨巴眼琢磨了两秒，突然一拍大腿：明白！这子鼻子比警犬还灵，可不能让他瞅见值钱玩意儿！ 他着就往仓库跑，跑出去三步又回头喊，那子穿件蓝工装，袖口磨得发亮，可别认错了！
钱磊理了理衣襟，故意放慢脚步往门岗晃。离着还有百十米，就看见个瘦高个跟那儿踮着脚往厂里瞅，跟只伸长脖子的大白鹅似的。不是李解放是谁？那身蓝工装看着挺新，可袖口磨得发亮，领口却硬邦邦地翻着，活像只刚偷了件孔雀羽毛就想装凤荒野鸡。
哟，这不是解放兄弟吗？ 钱磊扯着嗓子喊，脸上的笑热乎得能烫熟鸡蛋，啥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解放猛地转过身，那惊讶的表情跟戏台子上画的似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半才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钱... 钱科长！听你在军厂混得风生水起，我这不是代表红星厂来取取经嘛！ 他着就往钱磊身后瞟，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恨不能后脑勺上再长俩眼睛。
钱磊心里冷笑，脸上却更热乎了：取经谈不上，互相学习呗！快进来，外面风大，冻着可不好。 他伸手搂住李解放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挡住对方乱瞟的视线 —— 这招还是老郑教他的，叫 绵里藏针，看着亲热，实则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门岗的哨兵刚要抬胳膊拦，钱磊摆摆手：自己人，红星厂来交流的。 哨兵
地敬了个礼，眼睛却跟雷达似的在李解放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跟防贼没啥两样 —— 这阵子厂里刚开过保密会，王厂长在会上拍着桌子，谁要是把军品信息泄出去，直接送保卫部。
往办公楼走的路上，李解放的眼睛就没闲着，东瞅瞅西看看，活像只刚进菜园子的兔子。看见车间门口堆着的钢板，他伸手就想去摸，被钱磊不动声色地挡开了。
解放兄弟，咱先去办公室喝口热茶，我让后勤科弄点吃的。 钱磊故意把话题往吃喝上引，心里跟明镜似的 —— 这货肯定没安好心。
别别别，正事要紧。 李解放搓着手，笑得一脸假惺惺，眼角的褶子都堆成了菊花，钱科长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红星厂的采购工作就没顺过。李厂长念叨你，要是你还在，肯定能拿下那些难搞的供应商。
钱磊差点没忍住笑喷了。合着这是拿李怀德压他？他故作惊讶地张大嘴：真的？李厂长也太抬举我了！我在红星厂时没少给厂长添麻烦，现在到了军厂，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呢！
进了办公室，李解放屁股刚沾着椅子边，就急着往前凑：钱科长，军厂的采购渠道是咋打通的？你看咱红星厂，想买点好钢材比登还难，上次拉回来的全是废铁，气得李厂长差点把办公室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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