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意识连接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加艰难。“零”的意识壁垒坚厚无比，林婉儿等人尝试了多种方法，都如同石沉大海。
“不行，常规的神经信号和能量刺激完全无效。”林婉儿有些沮丧地汇报，“她的意识仿佛被封锁在一个绝对屏障后面。”
林凡看着屏幕上一筹莫展的数据，眉头紧锁。他走到观察窗前，看着容器中静谧的少女，心中一动。
“系统，【灵魂低语】能穿透她的意识屏障吗？”
【提示：目标意识屏障与零素深度融合，强度极高。强行突破风险巨大，可能导致目标意识受损或零素能量失控。建议以‘共鸣’方式尝试接触。】
“共鸣？”林凡若有所思。他回忆起之前用源核能量打开研究院大门的情景。
他让林婉儿暂时停止所有外部刺激，自己则将手轻轻按在观察窗上，闭上双眼。
【灵魂低语（高级）】 能力被催动到极致，但他并非强行冲击，而是将自己的精神力量调整到一种极其平和、带着善意的频率，如同涓涓细流，缓缓靠近那坚厚的屏障。
同时，他体内一丝微弱的、源自之前吸收源耗规则之力，也被他引导着，模拟出与零素能量相似的、那种冰冷而纯粹的“质副。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的操作，对精神力的消耗巨大。汗水很快从林凡额头渗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林凡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时，他那如同触角般的精神力，终于“感觉”到了屏障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回应！那回应很模糊，带着迷茫、恐惧，以及一丝……对外界的好奇？
成功了！
林凡心中一喜，立刻尝试传递过去一个简单的意念：“安全……醒来……”
就在他传递出这个意念的瞬间！
容器内的“零”，双眼猛地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瞳孔是纯粹、不带任何杂质的银白色，如同熔化的零素金属，冰冷、空洞，却又仿佛蕴含着星辰生灭的奥秘！
与此同时，她心口的那块零素晶体骤然亮起！一道无形的、锐利至极的能量波动以她为中心，如同水波纹般猛地扩散开来！
“心！”林凡脸色一变，大吼出声！
嗡——！
实验室内的所有电子设备屏幕瞬间雪花一片，精密仪器冒出青烟，灯光疯狂闪烁！那层特制的强化观察窗，更是被震出了无数细密的裂纹！
离得最近的几个研究员闷哼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显然受到了精神冲击！
这还只是能量波动的余波！其真正的锋芒，直指刚刚与她建立精神连接的林凡！
林凡只感觉一股冰冷、锐利、仿佛能切割灵魂的力量顺着精神连接反噬而来！他识海中的【冰心守护】自动激发到极限，才勉强抵挡住这股冲击，但依旧感觉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卧槽！刚一醒就放大招？这欢迎仪式也太热情了吧！”林凡甩了甩头，又惊又怒。
容器内，“零”睁着那双银白色的眸子，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窗外那个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男人身上。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疑惑？
随即，仿佛耗尽了力气，她的眼眸缓缓闭上，再次陷入了沉睡，心口的零素晶体光芒也黯淡下去，恢复了平静。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众人心有余悸。
林婉儿扶着操作台站稳，看着破损的设备和沉睡的“零”，脸上却带着无比的兴奋：“成功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们确实建立了连接！而且，她刚才释放的能量……太纯粹了！这就是零素的力量吗？”
林凡揉着太阳穴，看着容器里再次变成“睡美人”的零，没好气地吐槽：“是啊，力量是挺纯粹，就是有点费老板和仪器。这丫头，醒了绝对是个问题儿童！”
话虽这么，他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零素的初步应用，仅仅是其无意识散发的锋芒，就有如此威力！若是能完全掌控……
这投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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