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姜皓的声音平静得吓人，“解释。或者，我帮你物理格式化。”
“老姜！冷静！冲动是魔鬼！”林丹吓得够呛，“误会！大的误会！这…这是…是…行为艺术！对！探讨现代科技对人像摄影边界的模糊性！以及…呃…生命细节的哲学表达！你看这鼻毛…呸！不是！你看这光影！这构图！充满了后现代解构主义…” 他语无伦次，试图用沈晨的文艺细菌武装自己。
“呵。”苏晚红唇轻启，“林同学，你的‘行为艺术’，成本似乎有点高？”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屏幕上，【函头】的私聊对话框如同催命符般跳动，还附带了一张新鲜出炉的表情包！
＞【函头】：“【姜神の生命之门（高清无码典藏版）.jpg】”
＞“林丹同学！感谢你的倾情奉献！此图立意深远，细节炸裂！已荣升我群‘镇群双璧’之一！并火速制作表情包：【图片：姜皓鼻孔特写，配文‘你瞅啥？瞅你咋地？’】、【图片：姜皓鼻孔特写，配文‘我的鼻孔，通往星辰大海！’】、【图片：姜皓鼻孔特写，配文‘窒息警告！姜神の绝对领域！’】… 请查收，不用谢！【鲜花.jpg】【鼓掌.jpg】”
林丹：“！！！” 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灵盖！完了！彻底完了！不仅被正主抓包，连表情包都量产了！这已经不是社死，是社坟！还是被鞭尸的那种！
“核——弹——头——！我——日——你——先——人——板——板——！！！” 林丹的理智彻底崩断！手机也不管了，直接往邱泽怀里一塞，然后抄起旁边沈晨带来的那本厚得能砸死饶《西方死亡美学研究》——这书此刻在林丹眼中，就是一块完美的复仇板砖！
“老子今不把你那破地下室砸成骨灰盒展览馆！老子就不姓林！” 林丹咆哮着，挥舞着“死亡美学板砖”，就要冲出病房，上演一出“林丹怒闯西山，血洗拱火老巢”的年度动作大戏！
“站住！” 姜皓和苏晚异口同声，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威压。
林丹脚步猛地一滞，但复仇的怒火让他梗着脖子回头，悲愤控诉：“老姜！嫂子！你们看看！看看这群牲口干的！他们不仅装鬼吓我，直播我社死！现在！现在还用你的…你的‘生命之门’做表情包！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你尊严的践踏！是对我们502寝室的集体宣战！士可杀不可辱！今这仇不报！我林丹誓不为人！” 他挥舞着“板砖”，唾沫横飞，仿佛化身正义的斗士。
姜皓面无表情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头更疼了：“所以，你打算用这本…‘死亡美学’，去物理超度他们的‘函头’？用板砖拍出艺术的火花？” 他指了指林丹手里的“凶器”，“顺便提醒你，故意伤害罪，三年起步。”
苏晚则抱臂冷笑：“林丹，你的智商呢？被那根‘迎风草’堵住了？你现在冲过去，除了再被他们直播一次‘林丹持板砖怒闯民宅被反杀’的喜剧片，还能有什么用？送上门的新素材？”
林丹被噎得不出话，挥舞“板砖”的手僵在半空。是啊，冲过去能干嘛？对方人多势众，还有技术装备，自己单枪匹马带本破书…好像确实只能当活靶子。
“那…那怎么办？” 林丹的气势瞬间萎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两位大佬，“难道就这么算了？让他们拿着你的鼻孔…呃…特写，在群里瞻仰？”
姜皓没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邱泽手里自己的“高清写真”。邱泽被这眼神看得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苏晚走到邱泽面前，伸出手。邱泽立刻像捧圣旨一样，把手机恭敬地递上。苏晚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看着那张角度刁钻、细节惊饶照片，以及下方【函头】嚣张的留言和新鲜出炉的表情包。
“拍得…”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确实挺‘传神’。” 她指尖轻点，将那张原图发送到自己手机里，动作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林丹弱弱地问：“嫂子…那…报仇的事儿…”
苏晚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报仇？当然要报。不过，用蛮力是最低级的。”
她走到林丹面前：“林丹，你这次卧底，虽然蠢得惊地泣鬼神，暴露得惨绝人寰，但…” 她顿了顿“…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你成功引蛇出洞，让那个藏头露尾的‘函头’，主动给你发了私聊。”
林丹一愣，猛地想起什么：“对了！蓝牙信号！我抓到了！定位到了！就在西山那边！具体位置！” 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掏那个伪装充电宝的捕捉器。
“不用了。” 苏晚抬手制止“在你闭着眼睛‘艺术创作’的时候，我已经用你的设备，把那个信号的mAc地址和最后锁定的坐标，同步到我云端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丹那个定位App的后台界面，一个坐标点在地图上清晰闪烁。
林丹：“！！！” 他看着苏晚，眼神充满了敬畏。大佬！这才是真正的大佬！自己还在为拍到一张鼻孔照而社死，人家已经不动声色地完成了关键情报的收割！
“所以，” 苏晚环视病房，目光扫过一脸懵逼的邱泽、还在研究绿萝哲学的沈晨、以及黑着脸的姜皓，最后定格在林丹身上。
“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好基友滚回你的502，具体后续，我会通知你！”
“好的，嫂子” 林丹瞬间满血复活，眼中燃烧起熊熊的复仇之火，扯着邱泽跟沈晨火速消失在病房！
“至于你，” 苏晚终于将目光投向病床上脸色黑如墨汁的姜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姜同学，好好养你的‘门’。再敢乱动，” 她晃了晃手机，“我不介意让你的‘星辰大海’，成为魔都318的新屏保。”
姜皓：“……”
他看着苏晚那张得意洋洋、一脸傲娇的表情，玛德，怎么这么可爱？……
姜皓默默地、缓缓地，将被子拉高，盖过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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